他還真是瞭解我,我點點頭:“一部分是他,另一部分也是我自己喜歡學,還有我爸爸,也希望我可以讀書。”
“成,從現在開始學習吧。明年或者後年,參加成人自考。資料什麼的交給我吧。”
我們兩人誰也沒再說話,他吃飯,我在後面對賬,不會感到寂寞,反而很安心。
因爲賠了幾千塊,所以我需要迅速的賺錢彌補虧空。
我開始進酒,老百姓都喜歡喝的小燒,還有啤酒,糧食酒。上了不少開始賣着。
另外媽在家裡面沒事兒,又把之前的一些手藝拿出來了。
炸面片,丸子,素包子還有玉米餅,多少可以補貼一下。儘快的把損失的錢補上。
我們家現在搬到樓上了,燒煤氣太浪費,所以就去林佳那邊的平房做這些吃的。
爲了彌補她,我買了一小車的煤塊。
林佳道:“真拿你沒辦法,本來就是朋友之間該做的事情,你總是算的那麼清楚。”
我笑嘻嘻的說道:“因爲你要結婚了過日子了嘛,要是沒結婚,我一定要佔便宜的!”
林佳把煤塊放在那邊,猶豫了一下,對我說:“妮子。我哥知道你發生火災的事情了。”
“哦。”我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把他給我的書都給燒了,回頭我去書店買幾本賠給他吧。”
“妮子!”林佳說道:“你不要這樣好嗎?你知道我哥不是那種人。他很關心你的,只是他媳婦最近似乎是聽信讒言,不太高興。他也不敢來看你,讓我轉交給你一些錢、”她說着要從衣兜裡拿出錢來。
我按住她的手:“我真的不需要。佳佳,我要是缺錢,就和你們說了。何況,肖瑞知道了也不會高興的。他的心意我領了,錢就算了。”
林佳道:“好吧,那我和他說。妮子,你現在變得好成熟啊。”
我笑嘻嘻的說:“當然了,因爲我真正開始戀愛啦,懂事兒了。”
我現在才明白,當初我和林鵬飛的事並不是戀愛,而是一種相互的溫暖和慰藉。
姜花和我除了做生意,然後還準備抓鄭思思的事。本來可以搬到新店的,可是我爲了抓人方便,就暫時留下來了。可是想不到鄭思思還真的能沉得住氣,一直巋然不動,我們連着在周圍守了半個月,都沒有一點動靜。
方剛有點着急了:“靠,這小子到底來不來啊?我的哥們每晚上在這邊守着,現在全都蔫耷耷的,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你們先休息吧,我來看着。”我說道:“鄭思思一定會付諸於行動的,她就是擔心我們下套,所以纔會一直等待機會的。”
現在就是看誰能沉得住氣了,我不着急,慢慢來就行。
肖瑞知道我的做法就是笑了笑,並不摻合,讓我自己報仇。
我正等的心急的時候,桂花嫂子來城裡買東西,順便過來看看。
她給我們帶來了一些西葫蘆條和曬乾的茄子幹。我自然是道謝收下來了。
她還沒有坐穩當着呢。就給我們說了村裡面的消息。
“周玉鳳回村之後就住在你家,每天在村裡轉悠,看到何發扶着那個大肚子女人溜達,她也不敢衝過去打,就在背後罵。詛咒她生孩子的時候直接難產死了最好!倆閨女都不養活她,都是自己鬧出來的。哦,你把房子給了她,她也沒說你幾句好話,我都替你生氣!”
我心裡冷笑。就這樣她要是能過得好就奇怪了!真是一個混蛋女人。
桂花喝了幾口水又說:“哦,現在你大伯新娶回來的那個女人已經生了,是一個兒子。”
姜花笑道:“那是好事啊,添人口了。”
“啥好事兒啊!”桂花四面看看;“那孩子不是何發的!”
我忍不住一笑:“那個人敢這麼說啊?您可不要瞎傳,何發的脾氣你知道。可不要亂說。不然不得天天罵你啊?”
“千真萬確的,那孩子據說是鄭樹生的啊!”
撲!姜花的一口水噴了出來,眼珠子瞪得老大:“你說啥?”
我也不知道該說啥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桂花則是繪聲繪色的跟我們說起來了,那女人是在家裡面生的,請的接生婆。生了一晚上才生下來的。
何發自己有了生兒子當然高興了,特意買了幾萬響的鞭炮在外面放着,說是何家有後了!
大家自然也全都拿着雞蛋和麪餅之類的東西過來慶祝生孩子。
等到穩婆抱着孩子出來給大家看的時候,大家也全都在恭維。
誰知道有人就咦了一聲:“這孩子的胎記和村長是在一個地方啊!”
原來鄭樹生的額頭上面有一個指甲大小的紫紅色斑點,後脖子的位置也有一個。而這個嬰兒雖然還小,可是已經能隱隱約約的看出來有一樣的胎記的趨勢了。
當時何發的臉就耷拉下來,眼看就要怒了。
很快就有人趕緊輒了過去:“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孩有啥胎記,就是生的時候不小心弄的,過幾天就好了!”
“就是的!哪有生兒子還遺傳胎記的!湊巧了。就是巧合!”
大家面上這麼說,全都在背後嘀咕着,只要只有一個胎記就是湊巧了,可是倆都一樣會不會是……
這樣的消息可是傳得最快的,不多時整個十里八鄉都傳遍了。還有人說,村長以前和這個女人就認識的,關係不錯,三無不時的就能見到鄭樹生送點豆腐,煎餅什麼的過去。還有人見到鄭樹生凌晨從她家出來呢。
周玉鳳聽到了消息,欣喜若狂。直接就從炕上跳下來衝了出去,抱着外孫女在門口大聲的叫罵起來。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個騷貨,懷的孩子也不知道姓王的還是姓張的,就來冒充我們何家的種,趕緊帶着你的野種滾犢子,老孃纔是這家的媳婦!”
見來了人了,她就鬧得更厲害,何家門口堆了很多看熱鬧的。
何發去質問女人,女人卻是不慌不忙,一邊奶孩子一邊說:“老孃可是大姑娘的身子跟了你的,什麼時候睡過別的男人了?你自己的種都不想認了嗎?我還真是瞎了眼睛,竟然跟了你這樣的窩囊廢。被人這樣侮辱,還不敢放個屁,只敢找我的麻煩!”
“可是你和鄭樹生也見過面!”
“草!老孃見過的人多着呢。你是覺得我是見到一個男人都要跟着上炕的啊?鄭樹生長的那德行,一張驢臉,呲牙繚亂的,要命的是,還死扣,一毛不拔,我幹啥要被他糟踐?我和他也不是一個村的,他也壓迫不了我,我閒的沒事兒和他勾搭?”
何發想想也是,懷疑漸漸小了。
女人又說:“你啊真是蠢笨,竟然現在還不明白那是周玉鳳撒播出來的消息,她就是爲了我們夫妻不和,你還跟着一起罵我,你不要兒子是吧?那我就走!”她說着就要下炕。
何發趕緊推她回去了,哪裡捨得到剛到的兒子就這樣沒了?
聽着外面的周玉鳳的叫罵聲,何發也覺得就是她挑唆的,於是抓起了擀麪杖衝出去。一棍子把她給打在地上了,額頭頓時鮮血淋漓,外孫女也從她的懷裡飛了出去。幸好掉到了沙子堆裡面,不然一定要出大事了。那他也不管不顧,繼續輪着棍子,打得周玉鳳都吐血了。
我和姜花聽了全都是一震。何發也真是真狠啊!
桂花道:“我們全都嚇壞了,好在周玉鳳是一個抗揍的,不然換成了別人,早就完蛋了!”
“後來呢?周玉鳳能讓他就這樣白白揍了?”
“村裡來人,要帶着他去局子。何發也擔心她出事,這不,調解了一下,已經把人接回去住着了。周玉鳳每天倒在炕上,讓何發伺候。何發要伺候月子,伺候周玉鳳,另外還有一個小外孫女也得看着,慘得很啊。讓二姑娘回村照顧老孃,結果何靜說了,上次被鬧的,需要保胎,回不來。他也只能自己來了。”
我笑了笑,這可真熱鬧,一個家裡面倆媳婦,以後估計也不會有啥安生日子過了。
不過。這些都是他自找的,我可不會同情他。
“何發挨家挨戶的說孩子是他的,不是鄭樹生的。王娟氣的夠嗆,和鄭樹生鬧。可鄭樹生三兩句就給喝止了。他現在哪有時間理會這些,孫發財又去要人了。這一次是十幾口子一起去,每天就吵嚷着,還白吃白喝的,他家亂的很,哪有心思理會這些傳聞。你說鄭思思這麼大的人去什麼地方了?”
我急忙笑道:“這可巧了!鄭思思半個月前來了,據說是和一個賣傢俱的老闆過上了。”
桂花一聽急忙說:“真的啊!這丫頭瘋了吧,還沒離婚就搞破……不行,那我得告訴他們一聲去了。”她急急忙忙的就去了。
姜花看着桂花走了,這才笑道:“孫發財可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看到自己的媳婦沒離婚就和別人過上了,一定熱鬧了。”
我冷笑;“可不是,最好大鬧一場,讓她更仇恨我們,她就更會做出來壞事兒了。一定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