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媽做得的確好吃。”
媽急忙過來,也沒客氣,把我學習的事情說了。
周富貴一聽便答應了:“願意學習是好事啊,我幫你指點指點。你和你爸一樣都是愛學的!”
我趕忙道謝,悄悄看了他一眼。想到之前在火車上面他說我爸和一個人字跡一樣的事情,莫非是知道了什麼嗎?但是看到他並不說到那件事,我也便沒問了。估計是人家不願意認我,我何必要上杆子不是買賣。
周富貴洗了手,對我說:“你晚上早點回來吧,我幫你講題。”
“唉?你一天都要呆在家我家嗎?”
“咋了?你不歡迎啊。”他笑道。
媽打了一下:“這孩子咋說話呢!”
我急忙說:“不是。你不是很忙嗎?”
周富貴道:“我不怎麼忙,就是想來看看工程的進度了。你走你的吧,我幫着你媽發麪。”
我看到他果然拿過了盆子來去裝麪粉了。我媽去那邊弄西葫蘆。我看這倆人說着什麼。神情很自然。
我也沒當回事,直接走了。
我忙了一早上點貨,和佳佳和程雪吃飯的時候,把這事兒說了。
倆人都是一愣。程雪道:“你媽該不會是想要找個伴兒吧?”
“啊?”我先是一愣,然後打了她一下:“你說啥呢!”
“本來就是啊。”林佳笑道:“你媽和他歲數差不多,倆人多般配。”
我撲哧一笑:“你忘了肖瑞咋說的了?這樣的有錢人都喜歡找小姑娘呢,我估計我在他眼裡都歲數大的了。再說我媽也沒那個意思,不要亂說話啊!”
我是不往心裡去的,我媽和那個周富貴差的也太遠了吧!
不是都說那種豪門娶的媳婦,都是那種門當戶對的豪門之類的。咋會和我們扯上關係?
“我覺得周富貴不錯。”程雪道。
“不會啦。我媽是個守舊的女人,不會改嫁的。”
林佳急忙說:“唉!你可不要對你媽說。萬一她覺得寂寞想要找個伴兒,聽你這麼說,反倒不敢找了。”
我笑着拍拍林佳的肩膀:“知道了!你這是要嫁人了,整個人都懂事兒起來了。”
林佳低着頭抿嘴一笑。明年她才能滿二十領證。武俊明一家子都等的有些着急了。
周富貴講題的能力還是很強的,給我講了幾道數學大題,我聽的很明白。
媽爲了感謝她,給他做的燙包子,還有炒年糕。
周富貴大口吃着,然後豎起了大拇指來了。
我看着笑的滿足,心道,我看他比較適合找一個大廚結婚。
吃完了飯,告辭的時候他才說:“對了,二樓的陸輕淺剛纔從這邊買東西,我和她說了,你又不會的去問她。”
“唉?你認識她?”
“她在我這邊的分公司工作,是我的員工,放心吧,都和她說好了。”
媽不好意思的說:“你可不能因爲她是你的工人,你就欺負人家。”
“不會。我會給她算加班費。因爲她教給你姑娘,我也才能吃到好吃的。還是我賺了。”
我們都笑了起來。
陸輕淺第三天就來教我了,她說別的知識全都忘了,只有化學還可以,就教我這一科了,我當然求之不得。
她的態度很溫柔,長長的睫毛垂着,我心道,和那個夏多多果然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休息的時候。我試探的問了一下張磊的事。
陸輕淺嘆了口氣:“我倒是很久沒去茶莊了,聽說是上次兩個人大吵,夏多多拿着水果刀捅自己,鬧自殺呢。夏多多的父母全都對他一頓指責。說他是陳世美。有錢了就不要糟糠之妻。現在正讓他們復婚,還把女兒拉着過去,要是不答應,就讓外女兒一直跪着。張磊真的很慘。”
我皺眉,心道這一家子就是蛇精病啊!張磊什麼時候說了不要女兒了?利用孩子要挾,真是不要臉。
陸輕淺突然哭了:“張磊瘦了很多,頭髮也白了不少。本來生意就很糟心,加上現在夏多多一家的折騰,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幫他!”
我想了想,然後拉住她:“我有一個主意,咱們來一招絕的。”
“啊?什麼啊?”她擡起了淚眼看着我。
“他們歸根到底還是捨不得錢,當初看到他辭職的時候,不是第一個把他踹出去的嗎?張磊要是第二次沒錢了,你覺得會怎麼樣?”
陸輕淺一愣。也開始沉思起來。
我說:“這個做生意嘛,有賺的就有賠的。賠錢也是經常有的事情。他一文不名了,不用你們說,這些人自然就跑掉了。”
“要怎麼做啊?”
“張磊那麼聰明。你只要把這幾句話告訴張磊,他自然就明白了,不需要說怎麼做。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做。跟肖瑞學的。”我吐了吐舌頭。
陸輕淺點點頭,笑着說:“謝謝你了妮子。”
“客氣啥,你不是給我講題呢麼?咱們互相幫助。”
陸輕淺又給我講了一會,才告辭的。
臨走前,她告訴我:“你對我這麼好,我也不好瞞着你。呂盈很喜歡肖瑞的,她對肖瑞是不避諱的喜歡,當初休學也是因爲肖瑞的不告而別,她生了一場大病。這次她已經說了,一定要穿上婚紗,要是她嫁不成肖瑞,她寧可一輩子不嫁人了。”
我笑了笑:“那好啊,去看看附近哪有尼姑庵吧。”
陸輕淺忍不住一笑:“她是一個很執着的人,你可要小心。”
“放心。”
陸輕淺走了。
我上樓的時候,還想着,一輩子不嫁人有什麼,有本事你去死啊,真是沒勁。
我把陸輕淺和張磊的事情說了,肖瑞微微一皺眉,然後說道:“我妹妹下個月就過來,千萬不要對我妹子說。”
“爲什麼?”
“她喜歡張磊。不過我看就是三分鐘熱度,不用擔心。”
我沒說話,在省城的時候,的確是發現白狸對張磊有點關注,但是一共也就認識了幾天,應該不會太嚴重吧。
肖瑞道:“白狸在感情上面很激烈,過了那一陣就好了,別擔心。總之,別說陸輕淺。不然她會吃醋的,到時候吵起來就不好了,這兩個人在一起也不容易。”
“好。”我答應,笑着看着他:“其實你對什麼事情都知道的很明白,但你只是不說。”
“是啊,這叫做洞若觀火。我雖然年輕,卻已經過完了一般人的大半輩子了。”
“那麼你還有什麼事,還沒和我說的。能告訴我嗎?”
肖瑞認真的看着我,半晌才說道:“我是有想告訴你的事,可是你未必想聽。”
我心裡一動:“你查了?”
“是的。”
我就知道肖瑞一定會查,當初那個在村裡下鄉的知青,搞大了奶奶的肚子就跑了的傢伙。
“妮子,你想知道他是誰嗎?他還活着呢,就生活在這個城市。”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搖頭道:“不要。”
“那好,那我就不說。去,給我弄點吃的,我也要辣炒年糕。”
我忍不住一笑,這是知道我們給周富貴做菜的事了。
我這裡難得平靜的一段時間。每天都用捲簾門上鎖,想要偷東西放火可不容易了。
而廖強這邊的事情,很快就有結果,要麼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很快就查出來了。
有個和他一起幹活的老鄉有一天來了我們的店,進門就直接說道:“聽說你們打聽廖強的事情?我知道一點,前一陣還在一塊喝酒了呢!”
“你知道他的事情嗎?”姜花急忙問道。聲音都在輕輕抖着。
那人點點頭:“我知道一點。”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讓他坐下來了,他也沒喝,直接告訴我們,廖強從鞋廠離開之後,就去了一個牀墊加工廠,做一些體力活,這期間,經常有一個漂亮女孩過來找他。
我冷笑道:“一定是鄭思思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還以爲是她對象呢,誰知道廖強很不高興,也不肯見她,一直和那個女人說不要再來往了,說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我和姜花聽了頓時一愣,原來廖強並不高興和她在一起?
那人繼續說:“我問強子爲啥,他說這女人不正經,到處騙錢坑人,不想和她聯繫。但是後面出了一件事兒,廖強把老闆讓他買木材的錢給弄丟了。他當時都要瘋了。可是那些小偷都是團伙作案,哪裡找得到!”
“多少錢?”
“好像是有個三五千吧。反正是一個大數!你想想他一個月才幾個錢啊。老闆因爲信任他才讓他幹這個事情,結果第一次重用他,他就把錢丟了!”
我和姜花全都皺眉不語,如果他當時找到我們了,我們一定會幫忙的,但是我之前已經說過了要和他斷交,他恐怕也是因爲這個事情不敢過來了。就算過來,也會以爲是騙我們給鄭思思補貼吧。
後面的事情就是廖強被老闆抓着要錢,說他貪污了幾千塊的木材錢。
廖強也沒錢,就說送我去局子裡面吧。
“而那個女的就主動來了,後面據說是找到了木器廠的老闆,和他睡了,又用甜言蜜語讓他放過了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