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思思完全不理會我的話,直接又奔着我來了。
她擡起手就抓我的頭髮,還撕扯我的嘴,她的指甲留的很長,下手又非常狠,我的嘴角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猛然的推開她,伸手往臉上抹,手心裡面就全都是血。
我實在是忍不了,用力的推開她,然後踹在了她的膝蓋上面。
鄭思思哼了一聲,緊接着我又是幾個嘴巴打上去,打的我的手心都發麻,鄭思思捂住紅腫的臉尖叫起來。
“你這樣的也敢打我!”
鄭樹生和王娟全都愣住了,都沒想到我會打人。
鄭思思大聲的哭喊起來:“不要臉。你搶了我的男人還打我,你這個賤種!”
我看着她猩紅的眼睛,已經明白過來她到底要什麼了,她是想要把退婚的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一股恨意驀地涌上心頭,前世今生。她欠了我太多太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計較,只想要大家成爲陌路就好,可是想不到她竟然還是不肯放過我!
見到她又衝過來打我,我用手按住她,另外一拳頭狠狠的砸向她的肩膀。
“你纔是賤種,你憑什麼瞧不起我?”我用力的一扯,她的頭髮一大把都在的手上了。。
鄭思思哼了一聲,掙扎起來,我一鬆手,她就直接撞到了身後門框。嗚嗚的哭了起來。
鄭樹生見到我敢打她的女兒,也火了,大喊一聲就過來要扇我的巴掌。
我抓住他的手腕甩在一邊。大聲的吼道:“你是村長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你要是敢打我,我和你沒完了!我的臉都被你女兒抓破了,罵的那麼難聽。你都不管,現在反而過來要打我,你們一家子都是土匪嗎,到底講不講理!”
鄭樹生一怔,倒退了幾步。從小到大,我可一向都是乖乖的什麼時候這樣瘋狂過。
王娟也急忙拉住了鄭樹生:“你這是幹啥?你別忘了,你可是村長!咋能去打人?”
鄭樹生咬着牙指着我:“你瞅瞅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
“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栽?我家窮沒有靠山,就不能過點安生的日子嗎?你們想要利用就利用,想禍害就禍害,到底有沒有人性!”我瞪着他大聲的喊了起來。
要不是他的惡毒主意,前世我也不用兩次都嫁給我不喜歡的男人!
鄭樹生不說話,只是皺眉看着我。
我也是滿腔的仇恨,他根本不想讓女兒和廖強在一起,這不是正好稱心如意了,爲什麼還要拉我下水?我伸手又摸了幾下臉,血跡已經沒有了,嘴邊還是呼啦啦的疼。
鄭思思此時眼中冒火,死死的瞪着我,那架勢好像是要咬下來一塊肉,我也咬着牙看着她,絲毫沒有畏懼。
她說道:“那天你上我們家來送東西,我就知道你存心不良了。明明就是你自己踩爛了那些丸子,非要誣陷是我踩的,就是爲了讓廖強誤會我是壞女人。你走後,他一直幫你說話,也不知道你是咋勾搭他的,從那天開始他就一直和我吵,這都要訂婚了。竟然還不管我自己就跑了!”
她說完了又啜泣起來。
我心裡也挺奇怪,廖強和鄭思思因爲丸子的事吵起來了?這事兒還真不知道。
王娟皺眉道:“這事兒真的是你做錯了妮子,她就是說你兩句也是應該的。這些年,我們看你是個好的,平時也對你多多照顧。可是你竟然恩將仇報,和廖強勾搭上了?”
鄭思思捂住臉大哭起來:“妮子,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樣害我,把我的名聲搞臭了。你就可以和廖強結婚了?還是因爲你想要報復我不借給你縫紉機?”
“你不借給她縫紉機?”鄭樹生好奇道。
“是啊!那天她送丸子的時候,手裡面拿着的就是布料,我就當不知道的,最後她也沒臉開口管我借縫紉機,想不到因爲和這個事。她就把我嫉恨上了!”
“真是一個白眼狼啊!”鄭樹生痛心疾首的跺腳:“妮子,你咋變成這樣了?就因爲那個傢伙抱了你,你就這樣不要臉的坑我的女兒!”
前世聽到他更噁心的指責,我委屈的直哭,一直在解釋着,可是鄭家當時已經下定決心逼着我和毀容的廖強結婚了,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這一世,這樣的指責來得早了幾個月,不過我早就有了防備了,並沒有怎麼樣。
我看着這一家三口如此醜惡的嘴臉。冷笑着說:“說到這個縫紉機,我可得說說了,那天我做了一件衣服想找村口的裁縫給縫上,可是媽說你們家就有縫紉機,越過你們去找裁縫不好。回頭思思該挑理了。我就過來了,可是見到思思對我的態度,我也不是傻子,咋能不明白?直接花的五毛錢用的人家縫紉機,我可從沒想過要佔你的便宜。我送給你的那些地瓜乾和丸子的錢也夠那五毛錢的了!”
鄭思思喊道:“你就是不要臉!”
“你纔不要臉!根本不喜歡和我做朋友,還裝得姐妹情深的,我送的東西,你不稀罕可也是我的心意,卻被你當成垃圾一樣扔了,自己被甩了就往我身上栽?呸!”
鄭思思冷笑道:“這麼說你還成了有理的一方了?”
我不理會她。繼續對鄭樹生說:“叔,廖強和你女兒的黃了原因很簡單,你們要東西太多了,禮金加上衣服自行車和手錶,沒有兩百錢都下不來,之後呢?結婚的錢也得要錢,還有傢俱和家電,另外還要建大房子,他說實在是出不起了,鄭思思還去了人家去把廖強的老孃給推翻在地上了。現在還沒好呢!人家能和你們訂婚嗎?”
我知道桂花就藏在不遠處呢,所以聲音很大,我需要讓她幫忙把話傳出去。
鄭樹生大聲的喊道:“胡說八道!我女兒啥時候要這些東西了?該不會是廖強說的吧,他就是爲了和你勾搭才污衊我們的!”
我冷笑道:“沒有不透風的牆壁,咱們村子的人因爲畏懼你是村長,不敢說啥,可是外村的人不怕你,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鄭思思咬着牙看着我:“你聽誰說的?你把名字說出來!你咋有機會認識外村的人的?”
“我爲什麼告訴你?你們到底要什麼了你心裡有數,難道讓我和別人去對峙不成?”
“就是你勾引廖強的!”鄭思思開始撒潑。
我笑了起來,直盯盯的看着她:“你覺得我真的有這麼大本事?我長的也不好看,家裡窮的都吃不上飯,你又比我強了那麼多,他咋會看上我?村裡人都知道我每天和媽在一起,根本沒什麼機會和他單獨見面。你這樣侮辱我,對得起朋友兩個字嗎?”
鄭思思咬着牙看着我,在她的心裡,我的確是不如她的。
我繼續說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送你的東西被你扔到垃圾堆裡面去了,我的心多難過你知道嗎?我想着做不了朋友,也不做仇人,這纔不過去和你鬧的。可是想不到你們爲了讓人家不笑話你們,竟然把髒水全都潑到我頭上了。”
“你現在真能說啊!”鄭思思嘲諷的看着我:“以前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來一個屁,現在卻這麼厲害,隱藏的還真是夠深的!”
“我不是隱藏,因爲我懶得計較,咱們是朋友,多付出點,對你好也是應該的。可是現在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和我交朋友,我自然也不會在繼續犯傻了,你說呢?難不成你把我當一條狗。我還得天天捧着你?”
鄭思思氣的臉色發白,咬牙切?的。
我又轉向了鄭樹生:“村長,你們剛纔說一直照顧我,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我今天可以大聲的說一句,我絕對沒有佔過你們家任何便宜,不然你們就說說到底怎麼給我們照顧了,要是有我忘記的地方,我親自道歉。”
鄭樹生一家聽了便是一噎,因爲他們的確是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幫我過的事情。
“想不出來吧!不管是我家的宅基地被搶走,還是被大伯家的人欺負,你們從來都是冷眼旁觀,啥時候幫過我們?我和鄭思思從小認識,可是現在爲止,我可是連一顆果子都沒有吃過你們家的吧?”我笑呵呵的看着他們:“哦!就給我家裡面送了兩瓶罐頭和蛋糕。也是在我因爲鄭思思非要我去釣魚的時候掉進冰窟窿裡,你覺得過意不去,這才送給我的吧?那些東西和看病的錢比起來可是少多了呢。”
這些話說的他們全都無言以對。
鄭思思咬着嘴脣,狠狠的瞪着我:“原來你早就對我懷恨在心了!所以把那些委屈全都記在心裡面呢!”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裡面有着非常明顯的仇恨的火花。
我冷笑道:“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和你爭辯什麼了。我和你做朋友,掏心掏肺,從來沒想過要你給我什麼,結果卻換來你這樣的污衊。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哪怕我被廖強救了後被人議論,名聲爛了,我都沒有怪過你什麼。可是你現在和廖強因爲聘禮的事鬧的訂不了婚,你還要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