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一,一一一別告訴我這是雞血石!?” 不怪晏婉如這個收藏大家會看錯,普通的雞血石即便成色再好,也沒有如此均勻的血色覆蓋住印章百分之百的面積,反倒是紅芙蓉和瑪瑙石經常出現這類成色,久而久之,視覺漸漸養成習慣,這也成了區別雞血石與其他紅色石頭的方法。不過猛的一看雖說差不太多,三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首先重量上不一樣。常玩石頭的晏婉如一掂手感大概就能分清,再一個”透明度不同,瑪瑙和芙蓉石顯然要比凍地昌化石透明度高很多。
“哈哈,晏老師,沒想到您也有走眼的時候啊。”嚴老闆笑得很開心,擡起手臂,指頭在店內指了一圈:“我這是雞血石店,專賣雞血石和田黃石的印章與雕刻,您說,我可能拿出一方瑪瑙印章和芙蓉石印章給您看嗎?”
“真是雞血?”晏婉如瞳孔中泛起一絲錯愕,然而轉即又被懷疑取代:“不對,不對啊,昌化石的池子哪會這麼好?血量哪會這麼大?嚴老闆,你不是讓人給騙了吧?等我看看是不是染色的。”她手指肚拼命在雞血石上摩擦着,半晌過去,也沒磨出個所以然,“咦,不像是染色的,那就是新作假技術了?”
嚴老闆的愛人噗嗤一笑,插話道:“如果不是我家老嚴親手解開的石頭,我也以爲是假貨呢,它太紅了,太潤了,確實跟假的似的。
晏婉如愣愣,直勾勾地看向嚴老闆:“雞血毛料?您確定是從裡面新手開出來的?”
嚴老闆笑着點點頭,一指我:“是小靖那批石頭,這印章也是它的。”
晏婉如終於信了,呃了一聲。不自覺地換成了雙手捧住印章,心驚膽戰地上下看着:“怎麼可能?昌化雞血石怎麼會出現這麼好成色的印章?這池子,比巴林雞血石還好,這血,比上回展出的雞血雕刻還深還厚。這血量,比那方博物館印還滿還足。”她呆呆地看向我這邊:小靖,你的運氣真讓我驚訝,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這方印章再好的雞血石料子了,你這方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啊!”
我詢問道:“晏姐,您說這章該怎麼稱呼它?”
晏婉如愛不釋手地把玩着印章,一考慮,道:“應該叫“凍地雞血極品大紅袍印章”
我說出了我的觀點:“可我覺得這樣叫顯示不出印章的特點,“純,血凍地雞血大紅袍印章,如何?”
“純血?”晏婉如眨巴眨巴眼睛:“這詞沒在業界出現過,但,嗯,還算比較貼切的。”
我呵呵笑笑:“我自己瞎叫的。”
猶豫了一會兒,晏婉如瞅瞅我的眼睛:“那你這方純血大紅袍,賣不?”
“這個”如果我把這方印章賣掉,餘下的錢也肯定是存進銀行裡的,可我現在手頭有四百零五萬。根本不缺錢,而且就像嚴老闆說過的,該大紅袍升值潛力巨大,這月沒準是這個價,下月興許就漲幅百分之十或百分之二十呢,比銀行存款可高出太多了,所以,我沒必要賣掉。那樣就虧大了。再者。從看到原石切割面的那一刻。我便不可抑制地喜歡上了這方印章,也真真正正體味到了晏婉如那種收藏者的心情,如今。我也不捨得賣,想留着自己收藏了,畢竟,像這種品色的玩意兒以後也肯定不會再有,“世界之最”這個頭銜,也足以達到我追求完美的收藏理念,符合我的收藏標準。
“就知道你不賣。”晏婉如沒有意外地苦笑一聲:“不過我這次臨安之行也收穫了一方大紅袍,嗯,知足了,總算沒白來。”
聞言,我道:“咱們什麼時候回北京?”
晏婉如想了想,“當然是越快越好,蓮蓮該開學了。暑假作業好像還沒寫完,哦對了,你也該返校了吧,那你把石頭的事兒處理完。咱們就走?”
我一攤手:“沒事兒了,那堆石料我昨天賣了,隨時可以出發。”
嚴老闆挽留道:“我們臨安的旅遊景點你們還沒來得及逛呢吧?好玩的地方多了,再待幾天唄。”
晏婉如笑笑:“不了,下次有機會吧。”
嚴老闆哎呀了一聲:“反正開學頭兩天基本沒什麼課程,落下一星期也耽誤不了進度。”
嚴老闆愛人沒好氣地橫他一眼:“說得輕巧,孩子上學,還有比這更大的事情嗎?我看啊,你是捨不得那塊純血印章吧?”
嚴老闆咳嗽一嗓子,對我道:“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呃,下次再來時別忘了把印章帶上啊,太漂亮了,我是真沒看夠呢。”
我着快道:“沒問題。”
與嚴老闆夫婦告了辭,我與晏婉如走出抱石閣。
回旅館的路上,我細細一算計。嗯。這次的收穫實在出乎意料的大。如果一百萬不算有錢,二百萬不算有錢,那麼我此刻的四百萬,應該能算有錢人了吧?更別說,我還的到了一方驚天動地的純血大紅袍呢!
對了,也不知道這章到底值多少錢。
我轉頭看向晏婉如,拍拍我兜口的盒子:“晏姐,您給估個價兒?”
晏婉如爲難地一搖頭:“市場上還沒出現過同品級大紅袍的拍賣,我也沒辦法預測價格。”“準不準的無所謂,您大概估個。我心裡也有個底。”我實在是想搞清悲
晏婉如沉吟片刻,道:“市場上一方較好大紅袍的價格應該在一百五十萬到二百萬之間,如此推算的話。你的印章賣個五百萬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頓了頓,她繼續道:“但價格不是這麼算的,就好比一個無色的玻璃種翡翠手鐲和一個滿綠的玻璃種翡翠手鐲,其中價值相差幾倍之多,所以按我的估算,你這方純血大紅袍如果上了春拍秋拍,應該能拍到一千萬人民幣以上!”
一千萬!?
我一個沒站穩,險些一頭紮在馬路牙子上!
我了個去!
我還以爲就幾百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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