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主業是學習,學生有學生的本分,不要太招搖了,你說陸彥身邊也有這樣的保鏢,我見了幾次都沒現,人家多低調。”
“你沒現,我現了啊,他有個特助功夫不錯,我當時就感覺到了,只不過沒想到那麼強,人家是特種兵退役的。”
“不知道現在這些特種兵的身手怎麼樣?”陳琪的臉上躍躍yù試,他當年在部隊雖然不是特種兵,但也算是十項全能,無論是射擊還是擒拿搏鬥抑或是思想政治戰略戰術在軍中都是有名的,他當時左右手能同時打出十環的好成績,至今還是美談。
“肯定比你這把老骨頭好。”李明清嗔道,自家這位什麼都好,就是不服老,明明現在身體不好,還老愛逞能。
“小竹,你去讀書之後,千萬要多給你媽打電話,你暑假纔出去玩幾天,她在家裡就哭哭啼啼,晚上都睡不好。”這“戀女情結”估計也是一種更年期症狀,不過後面這句陳琪可沒敢說。
李明清其實是個職業fù女,熱愛自己的工作事業,工作起來勤奮上進,在單位人緣也tǐng好,可她愛工作,更愛家庭,把老公女兒看得比一切都重要,所以現在纔會爲了照顧老公辦了提前退休。
平時忙於工作,有些感覺還沒有那麼明顯,突然閒了下來,心理上又有些適應不了,老公女兒成天都在外面忙,自己一個人在家雖然能爲他們做好後勤保障工作,但一整個白天都是獨自在屋裡傻呆着,清閒是清閒了,可是無聊透了。
人一無聊就容易胡思亂想,特別是更年期的女性,她平時又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愛好,成天悶在那裡,想女兒想得眼淚潸潸的。
“老媽,你去報個老年大學吧,給自己找點兒事做,也不會那麼無聊了。”
“已經報了,反正是單位出錢。”李明清在省直機關工作,老年大學也算是給他們這些離退休老幹部的一種待遇,“報了國畫班,一週也就一次課,上課的都是白蒼蒼的老頭兒老太太。”李明清意興闌珊地說。
“哈哈哈,難怪我媽這個中年美fù人會覺得適應不良,”陳竹大笑,李明清身邊的朋友突然從朝氣蓬勃的中青年變成了遲暮的老年人,從此得接受自己是個退休的老人了,這心理還真是有些難以適應。
“你們可別小瞧這些老人家,天廈有個老幹部,退休以後纔開始學畫的,你知道人家現在畫得怎麼樣嗎?都已經開畫展了,畫得比陳竹還好。”
“當然比我好啦,我可是業餘的,何況我也沒開過畫展啊。”畫畫也是講天分的,陳竹的畫在業餘中算是還行,但離專業可差遠了,只能聊以自娛。
“陳竹,電話——”李明清接了電話對陳竹喊道,隨即捂着話筒小聲說,“你王梅阿姨的,她昨天就打電話找你了。”
陳竹一家三口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王梅這麼急着找她有什麼事情。
“小竹,周曉最近有和你聯繫嗎?”王梅在電話那頭有些焦急地問。
“高考分數出來的那天她有打電話給我。”不過兩人沒怎麼聊,周曉恭喜了她之後就掛了電話,這幾年兩人雖有聯繫,卻不似過去那般交心了。
“這周她沒和你聯繫嗎?”
“沒有,王阿姨怎麼了?曉曉姐姐她?”陳竹再遲鈍也聽出了不對勁。
王梅竟在電話那頭啜泣起來,“周曉她離家出走了,我們找了幾天都找不到她。”
陳竹腦袋嗡了一聲,周曉今年大學畢業,本來大家都以爲她會留在上京工作,誰知道她非要回到福海,她的父母只有這麼個寶貝女兒心裡也捨不得她離得太遠,她能回來自然是皆大歡喜,爲她找了份穩定的事業單位工作,他們的生活本來應該平靜幸福的,卻沒想到周曉竟然會突然離家出走。
“阿姨,您先別急,我現在就去您那兒,大家一起幫忙找,曉曉姐姐肯定沒事兒的。”
陳琪和李明清聽說這個消息心裡也覺得驚異,周曉一向聽話懂事,對父母也極爲孝順,怎麼會突然離家出走,也覺得擔心,想要和陳竹一塊兒過去,卻被她攔住了。
“周伯伯和王阿姨都是極要面子的,她昨天打電話過來心裡都那麼着急了,還不肯立刻告訴你們生了什麼事,就說明人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你們去了他們反而尷尬。”
陳琪和李明清一想也是,“那你多安慰着他們倆點,儘量早點把周曉給找回來。”
陳竹到周家的時候,被他們家那一片狼藉的樣子給嚇了一跳,王梅獨自一人坐在沙上垂淚,頭散亂,眼睛紅腫,完全沒有平日那種從容優雅的樣子。
“王阿姨,出什麼事了?”陳竹一邊低頭收拾一地的ua瓶碎片,一邊低聲問道。
“你曉曉姐姐交了壞朋友。”王梅悲從中來,陳竹是她看着長大的,陳竹和周曉兩個小女孩兒自幼感情就極好,後來陳竹又救了周曉一命,她就將陳竹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她平日自恃清高,身邊沒幾個能說心裡話的朋友,對陳竹倒是全心信任的。
“壞朋友?”陳竹一臉茫然,周曉是個典型的乖乖牌,怎麼會交壞朋友?
王梅點點頭,瞅陳竹這神sè看來是完全不知情,自家女兒還真是瞞着所有人啊,連陳竹和她那麼要好竟也不知道。
“她爲了個流氓únún要和她爸爸斷絕父女關係。”
“流氓únún?”陳竹驚呼,心裡突然浮現出林立獅那張臉,他們兩個居然真的又有了交集?
“阿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春節假期居然就這麼結束了,每天就是睡覺碼字,
虛度啊虛度了,
明天又要上班了,真是不甘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