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戰線,馬超和曹真幾人駐守在城內,並未主動出戰過,只是一直派遣最‘精’銳的斥侯騎兵,查探着敦煌城外安息人軍隊的虛實。
“軍堂在搞什麼,先是讓我們固守,現在又要我們出戰,而且要輸給那些安息人,他們的腦子壞了嗎?”看着軍堂送來的作戰指示,馬超沒有看完就抱怨起來了。
“夠了,孟起,不要再抱怨了,我保證你能夠打個痛快。
”曹丕從帳外走了進來,對着馬超道。
“子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馬超見曹丕進來,立時抓着他問道。
當下,曹丕簡單地將‘天威’的整個計劃說了一遍。
“我的天,他們真是一羣瘋子。
”聽完馬超嘆道,然後笑了起來,“不過我喜歡。
”
“斥侯對安息人的查探如何了?”曹丕說完以後,轉口問道。
“已經查清楚了,全部軍力大約是四萬五千人,只有五千人是步兵,其餘四萬人全是騎兵,其中三萬人是無甲輕騎,還有一萬人有些像虎豹騎中的重騎,全身披甲,而且騎乘的馬匹應該極其強壯,體高17到18掌,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培育出這該死的馬種的。
”曹真答道,對於安息重騎兵的戰馬他很是忌憚,這種體型的戰馬雖然不知道耐力如何,但是很明顯它的衝擊力將勝過大秦的戰馬。
“更糟糕的是他們有配備馬鐙了。
”曹真最後補了一句道,馬鐙的泄‘露’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在去年三年中的絲綢貿易裡。
安息人很可能注意到了大秦商隊中那些護衛騎士的戰馬裝備,因此這個馬背上的帝國纔有信心能夠擊敗他們任何的對手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帶軍出戰,我們未必準贏。
”曹丕看了一眼曹真。
“不知道,沒有打過,無法分析。
”曹真答道。
“孟起,你出戰吧。
不要想着詐敗的事情,和那些安息人拼一下。
我們得知道他們地戰力如何。
”曹丕很快就做了決定,而馬超也欣然接受,他早就想和城外那些安息人一較高下了。
敦煌城外,一萬騎兵集結了起來,馬超看着遠處的安息營地,握緊了手中地槍,“大秦無敵!”隨着他的吼聲。
一萬騎兵呼嘯着撲向了安息人的營地。
“將軍,那些秦國人出城了。
”安息人的營地中,他們的觀察哨很快將馬超他們的動向給報告了上去。
“那些膽小的老鼠終於肯出來了嗎?”賽弗.奧羅德嘴角輕蔑地笑了起來,作爲安息帝國七大王族中地奧羅德家族幼子,他一向都想着建功立業,能夠將自己的哥哥給踢掉,好繼承下任家主之位。
“傳令各軍,我們去殺光那些膽小鬼。
”賽弗站了起來。
安息人的營地裡。
一隊又一隊的騎兵衝了出來,在很短的時間裡面,四萬安息騎兵就已經衝處了他們的大營,兩翼是清一‘色’的輕騎兵,由於有了馬鐙,原本只是單純弓騎兵的安息輕騎們也佩上了長刀。
至於中央地安息重甲騎兵,他們在馬鐙的幫助下,原本的衝擊也更加強悍。
看着衝過來的一萬大秦鐵騎,賽弗讓兩翼的輕騎兵出擊了,安息人的戰術傳統就是利用弓騎兵‘騷’擾敵方,然後利用重騎兵衝擊,事實上對於採用打了就跑戰術地弓騎而言,他們幾乎是無法被消滅的,雖然高素質的輕騎兵可以驅散他們,但這種情況下輕騎兵就失去了步兵或是本陣大軍的掩護。
暴‘露’在安息人鐵甲騎兵的攻擊下。
不過安息人無法想到的是。
大秦鐵騎們的標準戰術也是打了就跑。
兩隻同樣以‘射’術作爲作爲戰術標準的騎兵隊伍開始了他們的對抗,雙方各自控制着馬匹先是走、慢跑最後疾馳。
在進入‘射’程後大秦和安息人各自放箭了,不過在‘射’程上,擁有長弓的大秦騎兵們明顯佔據了上風,因此在安息人‘射’出一輪箭矢地時候,大秦騎兵們已經‘射’出了兩輪,但是實際上雙方地傷亡卻是差不多,因爲安息人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雙方在各自距敵軍百步左右地時候各向右轉,沿着對方的戰線飛馳同時‘射’箭。
雙方各自擦過以後,馬超曹丕他們已經對這些安息人的輕騎兵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這些安息人的‘射’術不錯,大體和他們相當。
那些安息人也是嚇了一跳,他們想不到秦軍的控馬和‘射’術竟是如此高明,其奔‘射’水平甚至高於他們,這些安息人將大秦長弓的‘射’程歸結到了‘射’術之上。
安息的弓騎兵們想拉開距離,繼續對‘射’,但是馬超他們不肯,在隊伍錯開以後,大秦的騎兵們就開始衝鋒了,他們放下了長弓,拔出了馬刀,撲入了安息人的馬隊中,但是他們卻遭遇到了一次打擊,那些安息人使出了他們著名的‘帕提亞回馬‘射’’,安息人也衝向大秦騎兵,然後在他們面前急停調頭,從馬尾方向發箭,在近距離內,造成了大秦騎兵的面殺傷,不過很顯然他們低估了大秦騎兵的戰力,和以往他們被此戰術阻遏的敵人不同,大秦的騎兵們沒有絲毫的慌‘亂’,他們依然是齊整着衝入了安息人的騎兵隊列,大秦的戰馬在速度上絕不比他們弱,而且大秦騎兵所穿戴的鍊甲對於弓箭的防禦力本來就高,所以安息人的‘帕提亞回馬‘射’’對於大秦騎兵的效用並不是那麼明顯,在接下來的近身馬戰中,這些安息騎兵們明顯不是兇悍的大秦騎兵對手,或許他們在‘射’術和騎術上能和大秦士兵一較高下,但是在這種‘激’烈的對戰裡,他們完全不是大秦騎兵的對手。
就像當年陳湯所說的一樣,就算那些異族人有了較好的武器和裝備,但是論戰力,一個漢人士兵能夠抵得上三個蠻族兵,現在大秦騎兵延續了這個論斷。
甚至猶有過之。
(這不是杜撰,事實如此!原來的漢人是多麼地強悍啊!)
安息的輕騎兵們,徒勞地用着他們的彎刀在抵抗,但是雙方在戰技上的差距,在戰鬥意志上簡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語,安息人被不斷地斬落馬下,他們想逃跑。
可是大秦的騎兵們卻狠狠地咬上了他們,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
看着輕騎兵的潰敗。
賽弗‘露’出了不屑一顧地表情,那些膽小鬼,帝國的光榮從來都是靠他們這些貴族地重甲騎兵來維護的,他這樣想着,當大秦騎兵們靠近的時候,他親自帶着他的鐵甲重騎兵向大秦騎兵的側翼發動‘震撼衝鋒’了,他要徹底擊垮那些秦國人。
然後‘逼’迫他們的皇帝投降,獻上他們的絲綢,香料,瓷器。
那些批裝着銅鎧和鐵鎧地安息重騎兵開始衝鋒了,在騎兵對戰中,有着全方位防護的他們比起輕騎兵來,簡直就是剋星。
看着氣勢洶洶,洶涌而來的安息重騎兵。
曹真立刻要求馬超撤退,雖然他也是個好勇鬥狠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任何個人的榮譽了。
“你們撤。
我留下來。
”馬超靜靜地道,現在的情勢必須得有人留下來,阻遏那些安息人的輕騎兵。
否則的話,即使撤退,他們也會損失慘重。
“不要猶豫了,你速帶二殿下離開。
”馬超喝道,現在地確不是磨蹭的時候,但是他和曹真顯然低估了曹丕的決心。
“誰都可以走,但唯獨我不能走。
”曹丕怒視着二人道,“皇族的存在,便是爲大秦戰鬥,哪怕是必死的戰局。
需要暫時撤退的戰鬥。
皇族中人永遠都是最後一個撤退。
”“不用在說,我要留下來。
我們不是沒有全身而退地機會。
”曹丕指向了賽弗的所在,這個奧羅德家族有着野心的年青人,穿着的是一套金‘色’鎧甲,扎眼得很。
“擒賊先擒王!”曹丕低聲喝道,馬超和曹真會意,他們不再阻止曹丕,他們讓副將帶着身後的大隊騎兵後撤,三個人帶着一千五百騎兵斷後,他們依舊絞殺着安息人的弓騎兵,阻止安息人的弓騎兵對撤走秦軍的追擊。
而他們將要面對重騎兵的衝鋒。
面對如同巨*一樣壓過來的安息重騎兵,曹丕他們放棄了再和安息弓騎兵們地糾纏,他們面向了那些重騎兵,安息地弓騎兵向兩旁入‘潮’水般退去了,他們躲避着身後的重騎兵。
一千五百騎兵,馬刀血亮,對於留下來地他們來講,他們已經夠本,更何況他們的將軍和他們一起,縱死不悔。
安息的鐵騎兵嘯叫着衝過來了,但是突然間,一陣狂猛的聲‘浪’突然迸發,甚至蓋過了那雄渾的馬蹄聲。
“鐵甲依然在!”的吼聲響徹戰場,壓得那些安息鐵騎兵心中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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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見了一幕他們永生難忘的景象,那些被他們主帥稱之爲膽小鬼的秦國人,竟然以一千五百人也向他們發起了衝擊,‘瘋子’,那些安息鐵騎兵們想到,他們似乎看得見那些秦國人被他們徹底沖垮,碾爲塵土的景象,或許換了世界上任何其他國家的士兵在面對着這樣狂暴的震撼衝鋒面前都會瑟瑟發抖,但是他們面對的是大秦的士兵,一羣充滿理想的高傲軍人,有着龍魂的軍隊,看着越來越接近的秦國騎兵,那些安息人變得更加地沒有理智,他們看不到那些臉孔上有絲毫的害怕,有的只是平靜,那些秦國軍人發出的巨大聲‘浪’比雷霆更響,他們的軍旗,那黑‘色’的龍旗就像可怕的洪荒巨獸向他們張牙舞爪,這一刻,所有的安息人都有一個錯覺,彷彿他們纔是輕騎,對面纔是可以摧毀一切的重騎,爲什麼他們不害怕,爲什麼他們不害怕!那些安息鐵騎兵的腦子一片‘混’‘亂’,他們覺得他們被打敗了,就算是羅馬的重裝步兵在面對他們時候也會顫抖害怕,可是眼前明明只是一羣輕騎兵,只有一千多人,而他們卻有萬人,爲什麼?我要看到他們危懼害怕,賽弗紅着眼想到,他不能允許這世上有蔑視帕提亞鐵騎兵,蔑視他的軍隊存在,他要摧毀他們,徹底的摧毀!
(關於那個康茂德亞歷山大,大夥兒猜去吧,不過我只說一句,這廝不是穿越貨,大家就發揮下想象力猜下吧,我保管你們猜不到這個情節設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