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月色真地不錯。”曹操在院落裡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舉着酒杯,然後看向了那坐在涼亭中的絕色佳人,貂禪。唐周他們爲求小心,在司隸整整潛伏了數月,纔回到了大秦。而貂禪則被他們送進了曹操的臨時行宮,也就是原來的州牧所居住的宅院。
看着面容絕豔的貂禪,曹操心中並無太大的波瀾,貂禪的確是美,可是對他來講,貂禪的豔麗卻並不是他喜歡的,所以在見到貂禪以後,曹操並沒有什麼yu望,所以就乾巴巴地說了那麼一句。
“陛下就沒有其他話講了嗎?”貂禪卻是忽然從涼亭中站了起來,笑靨如花,身上那種媚惑氣質展露無疑,只怕是聖人見了也要動心,只可惜曹操不是聖人,他就是他,獨一無二,所以貂禪這一笑對他並無什麼影響,他只是頗爲有趣地看向了貂禪,銳利的眼神捕捉着貂禪臉上沒一寸表情,終於在那勾人心魄的眼波中,曹操看到了一絲鎮定和決心。
曹操笑了起來,讓貂禪眉頭微蹙,但是很快她也銀鈴似地笑了起來,“陛下在笑什麼,不知能講給禪兒聽嗎?”貂禪蓮步輕搖,向着曹操走了過來。“貂禪姑娘,今日夜已深,朕也該回去陪皇后了。”曹操放下了酒杯,突然淡淡道。“陛下,您就讓禪兒一個人在這兒孤零零的一個人嗎?”貂禪楚楚可憐地道,臉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真是叫人心蕩神移,我見猶憐,步履間依舊是向着曹操走去,“哎呀!”貂禪一聲驚呼,人一斜,身子卻是向曹操倒了上去。
“貂禪姑娘,這地上涼得很,你還是快些起來吧。”曹操站在那裡,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貂禪,嘴角微微笑道,就在剛纔,對這主動*的絕代佳人,曹操卻是輕輕一讓,閃了開去,任由那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摔在了冰涼的地上。
清冷的月光下,貂禪伏在地上,一頭長髮遮住了面容,她的心中滿是震驚訝然,她面前的男人竟然對她絲毫都不動心,但是隻是一瞬,她又恢復了常色,優雅地半撐起了身子,頭髮微微一甩,貂禪用一種呢喃慵懶的聲音道,“陛下真壞,見嬋兒摔到,也不扶一下。”那神態姿容無不勾人魂魄,蕩人心神。
“哎。”曹操輕輕地嘆了口氣,眉宇間笑意盡去,走到了那佳人面前,彎下了腰,見曹操俯身,貂禪眼中閃過一絲喜意,卻將那隻玉手輕輕伸了出去,待要去拉曹操,只是忽然間,曹操的手猛然一把抓了下去,卻是拿住了她藏於衣裙下的另一隻手,只見那如玉蔥般白嫩細淨的纖手上正緊緊握着一把寸長的匕首,上面泛着幽幽藍光,明顯是抹了劇毒,在月光下散發着森寒殺氣。
見意圖被識破,貂禪臉上原本媚惑的笑靨剎那間變得冰冷無比,她擡起了頭,修長的玉勁高昂着頭顱,看向了曹操,一臉的決絕。“卿本佳人,奈何從賊!”曹操手上把玩着那把小刀,搖頭嘆道,臉上卻是看不出絲毫的表情,他早就看出了貂禪的不妥,一個還是處子之身的女孩,卻是一副絕代尤物的姿態,王允訓練這貂禪必必是花了很多的心血,這淬毒的精鋼所制小刀,想必也是重金所造,也許這些原來就是爲了袁紹而準備的,只可惜自己卻讓王允的一切計算成了一場空,還搭上了他一條命,這貂禪是他所收養的義女,爲他報仇也是理所應當的,不過這貂禪剛纔那一番所爲,若是換了別的男人恐怕早就着了她的道。
見曹操沉吟不語,只是在那把玩着小刀,貂禪卻是憤怒了起來,她實在無法忍受曹操對她的這種漠視,“要殺要剮,就動手吧!”終於貂禪大聲地叫到。
“你覺得王允那個匹夫值得你去爲他殉葬嗎。”曹操看向了貂禪,手上猛地發力,手中的小刀化做一道藍芒,齊柄沒在了貂禪面前的泥土中。“不准你侮辱義父,你這個小人。”貂禪一口香沫唾向了曹操,曹操隨意地躲開了,神態間卻是有着一絲可憐和同情。
“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枉我義父還以爲你忠於大漢,哪想到你卻是個卑鄙的小人。”許是被曹操那神情所刺激,貂禪斥罵道。“我從來就未曾答允過王允什麼,一切都只是他自作聰明罷了。”曹操的語氣淡漠,那日,他的人射殺王允與皇帝,卻叫袁紹背了這天大的罪名,的確是有失光明,但是說起卑鄙,卻也談不上,就如他所講的一樣,他從未答應過王允什麼,一切都只是那個老匹夫想當然而已罷了。
他早已不是一個單純的軍人,從他決定要建立一個心中的帝國之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大秦軍人的血不應該留在漢人的土地上,所以只要有可能,他就會用一切手段去減少將來內戰的損失和平定天下的阻力,漢室無疑是一個很礙眼的存在,所以必須被滅亡,所以他用了那不甚光明的手段,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雖然失去漢室這面旗幟,袁紹,董卓,孫堅他們都會稱王稱帝,但是將來他們打着漢室名號,收攏人心的可能卻也被徹底斷絕了,光和暗是對立的,人站在陽光底下,就必然會有影子,他曹操也有黑暗不擇手段的一面,他只是大秦所有百姓軍人的英雄,對於敵人他只需要用最有效的手段去打倒他們就行了,對於那些人的評價,他不屑不在乎更不想要。
“來人,送貂禪姑娘去驛站休息。”曹操叫進了侍衛,將被他身上森寒氣勢所驚懼的貂禪帶了出去,曹操不置可否地笑了起來,他越來越像一個歷經滄桑,看透世事的老男人了,竟然對貂禪這樣的絕色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連欣賞都沒有,要知道,他才三十二歲,正是應當yu望勃盛的年紀,可他想要的不是肉慾,只是一種心靈上的安寧和靜謐,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陛下,你怎麼回來了?”見到曹操回來,寧芷滿臉的驚訝。“皇后覺得朕不回這裡睡覺,還能上哪去呢?”曹操笑了起來,寧芷話中的意思他怎麼聽不出來,分明就是問他怎麼不和貂禪在一起,卻是回來裡,雖然語氣裡聽上去好象甚不在意,但是曹操知道寧芷心中此刻一定很高興。“我曾經說過,我們這一輩子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的。”曹操驀地握緊了妻子的手,也只有在寧芷身邊,他纔可以放棄他所揹負的理想,有的只是一個疲倦了的,需要溫暖和安寧的普通男人。“恩。”寧芷微笑着把頭靠在了丈夫的懷裡,她嫁給了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啊!兩人就這樣相依相偎,躺在了牀上,相擁入眠,臉上帶着安詳和甜蜜,大秦的皇帝和皇后,和一對平凡的恩愛夫妻別無二致,就是那麼簡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