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武聖輕鬆得到了那張地圖,倒是善意的朝阿秋的包廂點了點頭,只不過那眼中的意思卻流露出算你識相的意味,讓阿秋很是腹誹了一陣。
接下來衝擊武王的王者丹,拍出十五億的高價,雖然遠遠沒達到木靈梭的標準,依然讓現場激動了片刻,王者丹被阿秋買了去,這是一種能從武宗九層直接衝擊進入武王的丹藥,少了武宗九層大圓滿這一過程,起碼少奮鬥幾年乃至十幾年都有可能。
阿秋自然不會放過,倒是得罪了幾名武宗和兩名武王,其中一名武王乃是顏家的人,因爲顏熙便坐在旁邊。
隨後的稀有靈草和各種神兵寶甲,阿秋一直沒有出手。
“今日最後一樣拍賣品!”鐵斬看着妖嬈女郎將蒙着紅綢的托盤放在臺上,後退了一步,道:“這位寄拍者親自前來爲大家解說!”
說着站到了一旁,阿秋能感知到托盤中的便是勾陳密匙,心裡不禁有些激動,當他看到高臺帷幔後走出一名高貴老婦時,他心裡狠狠跳動了兩下,強行下壓方纔的激動。
那高貴老婦的氣息讓他感到心悸,他在專注以神諭雙瞳掃去,下一刻瞬間收回了視線,而那老婦好似也有所感應,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五十九號包廂。
阿秋心裡怦怦直跳,老婦展現在衆人眼中的修爲是武王初期,但其真是修爲竟然是天賜戰神九層後期!
有問題!這是阿秋唯一的想法,如果他沒看錯,一個超級戰神怎麼可能來拍賣物品,這種修爲就算不是守護戰神,也絕對是能和守護戰神平起平坐的存在。
他切換着空冥境界讓自己寧靜下來,拿起面前的飲品隨意的和於卿聊上兩句,他很慶幸自己身中雷芒劫印,讓自己少了很多紛雜的人和事的記憶,可以在第一眼看到那老婦時冷靜下來。
因爲就在剛纔,他在感知中完全能感覺到那老婦的氣息不着痕跡的掃過了每一人。
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股氣息停在了自己手臂上的如意盾,片刻後才緩緩離開。
“諸位!”老婦的目光掃過全場,“咱們先欣賞物品!”
阿秋裝作很有興趣的看着那臺上的勾陳密匙,心裡卻是無比的着急,能打動超級戰神的東西不多,六神密藏絕對算一個,這種人物是不可能來拍賣物品的,既然來了,目的不言而喻。
她或許是有鑰匙沒有地圖,在以此爲餌而釣魚,至於是釣密藏地圖,還是在釣所有的六神密藏,那還真不好說。
阿秋着急的不是能否得到鑰匙,而是眼下自己雖然喬裝易容,但身中雷芒劫印能否在無相綺羅的掩飾下騙過此人,他不敢肯定。
阿秋不認爲這世上只有流浪者知道雷芒劫印,這種巔峰戰神的存在知曉的秘辛說不定更多。
因爲有雷芒劫印的存在,他的修爲無人能夠看清,他眼下之寄希望於那老婦能看懂他頭上戴的無相綺羅而放過自己,認爲自己只是依靠外物而已,畢竟連超級戰神都無法看清修爲,這一個致命的漏洞。
在那老婦解開紅綢之後,阿秋看了片刻便又和於卿聊天,故作無知的低聲胡亂評論,不時又探頭看上兩眼,企圖能讓那老婦忽視自己這個肥頭大耳的土豪。
足足有半刻鐘,阿秋感受到那老婦的陰霾氣息來回掃了全場幾次,如果不是他開啓着寧靜的空冥,根本感受不到。
最後一次,那氣息停留在他額頭幻化爲黃金頭環的無相綺羅,一小會兒之後離去了。
阿秋能感覺到在那氣息離開後,手心裡猛然浸出大量的水漬,那是他將所有的冷汗用毛孔憋住,全部由掌心在最後釋放而出。
他根本不敢開啓專注,以空冥的寧靜緊守腦海和心神,而後自然的進行着着煎熬的拍賣。
一刻鐘後,那老婦道:“這枚黃金密匙號爲勾陳,據說與他齊名的還有青龍、白虎...,不過,這枚密匙必須配以相應的地圖...”
老婦簡單的講述,透露出不多的而又有目的性的消息,接着道:“競拍開始,底價五千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百萬。”
說完之後微微笑了笑,離開了現場,阿秋明顯在那老婦轉身的霎那看到其眼角的失望。
這老巫婆果然是來釣魚的!阿秋故作自然的叫了兩次價後,正巧另一名武聖三層的老者出了價,他趁機怯弱閉嘴,這東西最後落到誰手裡都是催命符啊。
他現在只想等拍賣結束,快速離開譚鍾鎮,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的,在那武聖三層的老者成功拍得勾陳密匙後,阿秋裝作涉世不深的菜鳥一樣,大搖大擺的來到驛站,要了最快最好的豪華的浮空車前往越城,把那些心懷不軌的武王氣得眼角直跳。
一枚宗氣丹和王者丹,足以讓不少人眼熱,跟蹤而去的便有八名武宗和兩名武王,還有那武聖三層的老者也跟了來。
這是最讓阿秋鬱悶的一點,他不明白那武聖跟來幹嘛,難道是搶自己的宗氣丹和王者丹給弟子用?
阿秋在高空飛行的浮空車中暗自叫苦,武聖三層來追他,他並不怕,雖然是打不過,但想要讓他束手就擒也不是那麼容易。
關鍵是這位武聖剛纔拍走了那枚勾陳密匙,這不是把那超級戰神的催命符引來嗎?他很清楚,若那老婦不現身則已,真要現身奪回密匙,他們這一羣人都會跟着那武聖陪葬。
浮空車只是在於豪華,速度並無太對優勢,後面的飛行坐騎遠遠的跟隨,讓阿秋想不出任何辦法擺脫。
入夜的高空,後面尾隨的坐騎明顯快了起來,就在快要接近時,高空的天彷彿突然崩塌了一般,一股磅礴無儔的手掌轟然下壓,還未及身,幾名武宗便爆體而亡,兩名武王在駭然中炸得四分五裂。
那名武聖亡魂大冒間,直線墜落,口中狂噴出帶有內臟的鮮血。
阿秋在那虛空大手的邊緣之外兩百米,雖不如武聖那羣人處於中心點,在餘波下同樣是浮空車破碎,狂噴鮮血從高空昏迷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