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田租令中,最爲重要的做法還是還是賦稅負擔均平思想!
漢末以來,這豪強大族兼併田地愈演愈烈,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這賦稅的負擔不平均!就好比說這算錢吧,爲什麼這次數會越來越多?東漢時期,還是一年七八算,待到漢末桓、靈二帝時期,不過區區數十年,便是從七八算漲至一年十幾算!
這自然是那些豪強大族,給隱瞞戶口田地,以此避稅,而那些官員也不敢去向那些官員徵收賦稅,可是這朝廷的賦稅又不能少,便只能將賦稅分攤給那些有田地的百姓們,所以這算錢也就越來越多,也導致更來更多的百姓變賣田地,淪落爲奴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呂布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收田租令中,明確指出,不患寡而患不均!憑什麼那些貧弱的下民欲要繳納那麼重的賦稅,可是那些豪強大族擁有那麼多的錢財,卻不需要繳納賦稅呢?而又憑什麼將那些豪強大族的賦稅,分攤在那些貧弱的下民身上呢!這是多麼的不合理!
也因此,呂布不會繼續縱容那些豪強大族依舊是在地方爲非作歹,避稅漏稅!該收多少賦稅,呂布就會徵收多少賦稅!這之前,呂布所進行的編冊戶口,度田等諸多事情,不就是爲了今日做準備嘛?
至於這樣做的後果,會不會導致那些豪強大族的仇視,那幾乎是必然的!
這每年莫名其妙地要多交出很多賦稅出來,換做你是那些豪強大族,你會開心?
凡事皆有好與壞。
呂布想要讓那些貧弱的下民們開心,就肯定會讓那些豪強大族不開心。可是這兩者之間,呂布定然是會選擇那些廣大的窮苦百姓的。便是不爲了那些百姓,也該爲了自己!想要在亂世中立足,就必須得有兵馬,而想要有兵馬,就必須得有錢,而想要有錢的話,不去徵收那些豪強大族的賦稅,你拿什麼去養活那些兵馬?
收田租令的實行,將會是呂布抑制豪強大族的重要手段。而就在收田租令頒佈沒有多久之後,呂布卻是又收到了一個好的訊息。
新紙,即將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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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一直是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必不可缺的東西。而中國的紙張,遠在西漢時期便是出現,東漢時期的蔡倫更是改進造紙術,以樹皮、麻頭及敝布、漁網等原料,經過挫、搗、炒、烘等工藝製造的紙張,更是現後世紙張的淵源。
只是,蔡倫改進造紙術後,紙張的流行程度還是不高。而在漢靈帝時期,書法家兼造紙家的左伯在蔡倫的基礎下,又改進了一下,製成了聞名的“左伯紙。”這也是如今最好的紙張了。
左伯紙光亮整潔,適於書寫,深受文人的歡迎。而左伯紙也和張藝筆,韋端墨並稱之爲文房“三大名品!”精於書法的史學家蔡邕,更是對其喜愛非常,每每作書,非左伯紙不妄下筆。可是即使左伯紙的出現,還是不能普及於天下。這其中的原因有諸多,最主要的還是時代的觀念,使得紙張一時間無法取代竹簡、絹帛,還有就是這價格的原因了。這左伯紙的價格,並不絹帛便宜多少。這寒門子弟用不起,而用得起的人,還更喜歡在絹帛上書寫。
不過呂布明白,這絹帛昂貴的東西,終究是會紙張給代替的。而他研製出來的新紙,在工藝上便是更進一步,絕對會取代左伯紙,流行於世。
懷着迫不及待地心情,呂布便是趕去了造紙坊。
從蔡倫改進造紙術之後,便是形成了一個較爲定型的造紙工藝流程。其過程無外乎便是四個方面,先將造紙的原料漚浸或蒸煮,然後將他們切割和捶搗成爲紙漿,這便是打漿。
隨後,將那些紙漿滲水製成漿液,用篾席撈漿,使紙漿在篾席上交織成薄片狀的溼紙。最後一步,便是將這些溼紙放在太陽底下曬乾或者晾乾,將他們揭下來便是成爲人們所書寫的紙張了。
新紙即將大告功成,不少的人也都前去圍觀這必將載入史冊的一刻。爲此,呂布也沒有阻攔,這些人只是看這紙張成型的最後一步,不可能知道這造紙術的工藝流程是怎麼樣的。這些工藝,大多都是掌握在那些世家大族手中,他們不可能輕易地將他們泄露出去,這可是他們賺錢吃飯的傢伙。
市場,就講究一個壟斷!從古至今,皆是如此!這造紙的秘術,都是在那些人手裡藏着掖着,不可能將他們掏出來的。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當呂布提出造紙時,很多人都是大爲驚訝的!他們不知道呂布從哪兒知曉造紙的工藝的,可是如今這新紙即將功成,又意味着呂布沒有吹牛,他真的製成了新的紙張!在盛名之下,纔會吸引很多人前去觀看呂布製作的這新紙到底是啥樣的。
呂布趕到造紙坊的時候,造紙坊外面也是車水馬龍,不少的甲士在維護着秩序。
知曉呂布到來後,賈詡立馬前來相迎,然後還充當了引路人,將呂布給帶到了造紙作坊的院間。
沒錯,此時的造作坊的那寬廣的院場上,都是擺滿了密密麻麻的竹篾席!而竹篾席上,便是那光滑如雪的白紙了!這一眼看去,整個世界一片純白。
十幾個工匠正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紙張從篾席上給緩緩地揭下來,唯恐將這些珍寶給破壞了。而除了那些工匠之外,這院間還有不少的“雜人”的,比如說收到訊息後,這妝容都還沒疏理的蔡邕蔡中郎,此時的頭上就戴了個幘巾,然後行走在這些紙張中間,左邊摸一摸,右邊瞧一瞧,這臉上且驚且喜,看着這些紙張時,興奮非常,彷彿在他的眼中,看到的這些紙張不是紙張,而是他的老婆孩子一樣。
蔡邕之外,還有那在晉陽安身立命的蘇雙、張義兩人,名士如楊俊等,還有荀攸、郭嘉、徐庶這些幕僚,便是那小小的扶風天才少年馬鈞都在這兒觀摩着。
當然,以馬鈞的身份不可能能夠出現在這院中的,不過呂布對於這個天才少年抱有厚望,格外破例讓他在這兒觀摩!
事實上,這新紙的出現,吸引了多少人前來圍觀?別說是這站在這院中了,便是那四邊的長廊上都是站滿了人!這晉陽大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前來一觀了,不過大半數人是不可能站在這院中近觀的,大多都是在這長廊上看那些工匠們將那潔白如雪的白紙給緩緩揭下,大爲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