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個燙手山芋！”
“那招募她的時候要怎麼弄？”方玉華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親自跟這位薛怡聊聊……最後一個呢？”
“最後一個是撿破爛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複姓仲孫，居無定所，別的流浪漢都叫他老孫，半年前在民政局有過登記，不過資料相當不全，而且他的異力類型很奇怪，所以……”說到這兒，方玉華衝楊棠攤了攤手。
楊棠並未追問特能局是怎麼發現老仲孫這個人的，既然發現了，爲什麼又不留人把資料信息問清楚，反而一臉玩味道：“仲孫？老孫？怎麼別人不叫他老仲啊？老仲、孬種，噢~~這叫法是有點不妥！”說着，他指了指茶几上贈飲的瓶裝水。
方玉華聞言翻了個白眼，拿玻璃杯給楊棠倒了半杯水，不禁問道：“現在關於仲孫的資料不全，咱們怎麼找他啊？”
本來不提這茬，楊棠也不會問，但方玉華一提，他當即懟了回去：“資料不全……那特能局負責大停電調查的傢伙們都幹什麼吃的？”
“這……最近幾天特能局正在搬新地方，所以比較混亂，問了個開頭，仲孫說要上廁所，然後就沒再回來！”
“是啊，因爲搬家而混亂，特能局就什麼人都可以進進出出，這還是少了個（異力）覺醒者的資料，下次要是多個炸彈怎麼辦？”說完，楊棠擺擺手，“你別往心裡去，我不是說你，我只是牢騷一下，況且申海這一攤子事，也不歸我管，我只關心我的任務。”
方玉華憂心忡忡道：“可仲孫這人還是得找，你打算怎麼找呢？目前特能局的外圍人手可不足。”
“我知道特能局人手不足，我也沒指望他們。”楊棠淡淡道，“總之，仲孫這人我負責搞定……你回去把線路規劃一下，上午三個下午三個，明天我會帶隊走訪一下，看看他們的意願。”
“我知道了，我會規劃好線路的。”方玉華應下了楊棠的要求，頓了頓，忍不住探問道：“要是他們有人不願意加入特能局呢？”
“不願加入？呵呵！”楊棠皮笑肉不笑地端起了水杯，“嗯，時間挺晚了……”
方玉華只覺楊棠的笑有點瘮人：“你笑什麼？”
楊棠卻把水杯舉高，衝她比了一比。
“你……有病吧？”方玉華沒明白楊棠的動作。
楊棠瞪眼道：“你纔有病，時間不早了，端茶送客的禮數你都沒聽過嗎？”
方玉華這才明白楊棠端水杯的意思，卻嘴硬狡辯道：“端茶送客我當然懂，可你杯子裡哪有茶？”話落，不等楊棠懟她，人已經往玄關匆匆而去。
等關門聲傳來，楊棠又用念力場將門反鎖，這纔拿了超能訓練盒出來，完成今天的修習。
轉天一大早，楊棠五人吃過早餐後，在酒店地庫與方玉華見了面。
方玉華道：“楊隊，昨天沒去局裡，今天得先去面見張副局，再說別的。”
楊棠聞言，眉頭微不可察地挑了挑，卻並未反對方玉華的提議：“也好，遲早要打交到，那就先去特能局打一頭吧！”
萬航渡路，XXX號。
這是一幢不太起眼的四層矮樓，看上去已經修建有些年頭了，佔地面積相當不菲，還附帶了一個差不多半個足球場大小的院壩。
以上，就是（申海）特能局目前全部的不動產了。
在方玉華的引領下，楊棠一行在三樓東頭的一間辦公室裡見到了上任不足倆月的張姓副局長。
雙方互相介紹寒暄之後，分賓主坐下，很快就說到了正題。
“楊隊長，關於你們來申海的任務，我們已經收到上面通知了，局長交代，由我負責爲你們隊伍提供全部的後勤保障。”張副局道，“首先一個是車，你們五個人，我給你們借調到了一輛六座的麪包車，八成新，還配了個老司機，相信這樣一來，在交通方面……”
楊棠擺手打算張副局的話頭道：“一輛車不夠，至少得兩輛，不然七個人，今天一天可沒法都見，要是時間上耽擱了，被國外的組織這那的佔了便宜，挖走咱一個人，那這個損失你我都擔待不起！”
張副局聞言尬笑了一下，道：“可就算一天之內見到了名單上所有的人，這七個人也未必都會加入我們吧？”
楊棠哂道：“張局，勸他們加入特能部，那是我的事，而你目前要做的就是，多調一輛車給我們。當然，最好兩輛車都換成普通牌照。”
張副局臉上露出難色道：“換牌照這事兒倒容易，可目前局裡百廢待興，什麼都缺，這車自然也缺，所以你看能不能……”話說到這兒，他見楊棠眉頭大皺，趕緊改了口，沒敢把話說死，“楊隊，你看這樣行不行，局裡出錢，你們去多租一輛車。”
“這個建議不錯，但租車的事，得特能局出面！”楊棠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也行。”張副局當着楊棠的面重重一點頭，隨手抄起話筒，撥了個內線的號：“喂，小李，你馬上來我這兒拿條子，到財物領錢，然後去租輛四座或五座的車。”
談妥了任務相關的事，方玉華趁着小李還沒租車回來，領着楊棠幾人在樓裡各部門轉了轉。等轉得差不多了，她這才把昨晚熬了半個通宵弄好的規劃表發到了楊棠手機上。
楊棠過目之後覺得還行，就轉發給了師雨一份，道：“今天你和辛永負責名單上的這倆人，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不過這怎麼只有六個人的路線圖啊？”師雨奇道。
楊棠擺手道：“這你不用管，第七個人我單獨負責。”
一個鐘頭後，小李總算開着租的寶馬X3回到了特能局。
“楊隊，請在這張表上籤個名，你就可以把車開走了。”
楊棠接過小李手上的表瀏覽了一遍，發現表頭上寫着：“特能局臨時財物交接。”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在表上籤了名。
從小李手上拿到了車鑰匙，回過頭，楊棠衝師辛二人道：“好了，咱們按剛纔說好的分頭行動，你們倆開特能局那輛麪包吧！”
“不妥吧！”師雨反對道，“楊隊，你和斌子還有夏娥就是三個人了，再加司機，這就是四個人，萬一你們途中打算帶人回來，那就太擠了。還是我跟阿永開寶馬吧！”
楊棠歪頭想了想，直接把寶馬車鑰匙拋給了師雨，道：“你的建議不錯，就這麼辦！”
臨出發前，方玉華猶豫再三，最終並未選擇上師辛二人的車，反而打算跟着楊棠。不多時，兩臺車一前一後駛出了特能局，按各自的線路朝任務目標開去。
“一天走訪兩個覺醒者，任務簡直不要太輕鬆。”辛永懶洋洋地靠坐在副駕駛位裡發表着評論，“只是可惜了那位方美女，你不是說跟她很熟嘛雨哥，她怎麼沒選擇坐咱這車？莫非嫌棄咱這車是租的？可這問題也不賴咱啊，是特能局那幫小赤佬太摳……”
師雨斜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道：“我說阿永，你能不能少唸叨幾句，我這正開車呢，你算騷擾駕駛員哈！”
“放心，就這車速，出不了事。”辛永隨口又嘲諷了一下大城市擁塞的交通狀況，“尤其是這種鬧市區，平均時速算下來，也就比步行快那麼一丟丟，即便撞上人，大不了重傷，要死哪兒那麼容易！”
“就你話多。”師雨瞪了他一眼。
“不過說正經的啊，七個目標當中，那個行蹤不定的撿破爛的不算，剩下六個，有倆女的，但憑啥我們分到的這個女的就近似於豬扒……”
師雨揶揄道：“哼哼，另一個小美女是高大佬的外孫女，你覺得我倆去了，人家會讓進門嘛？”
“那棠老大去，就能進門了？”
“說不好，但可能性很大，至少比我倆大！”
“爲什麼？”
“不爲什麼……我只是聽說楊老大跟羅老高老都混得很熟，但具體有多熟，就不清楚了。”師雨道。
辛永聞言，喜上眉梢道：“要真有這種事的話，那咱抱大腿就抱得太對了！”
“錯，羅老高老其實不算什麼，最多兩屆任期，他們的影響力也就弱了，但楊老大不同，他的硬實力擺在那兒，隨着時間愈久，他的實力會更深厚，這纔是真大腿，understand？”
“我知道，這道理還用你說，只不過目前的關鍵問題是，雖然各國異力者暴增，但沒有爆出真正的大規模衝突，也就顯不出咱們這些人的真正作用，相應獲得的權力、資源也就還是太少……”
“喲，看不出你這傢伙野心不小嘛！”師雨調侃道。
“你少來，我是說的大勢。”
師雨鄙視了辛永一眼，道：“就你那點實力，大勢關你屁事！我看你是太監的身子，操.的卻是皇帝的心。”
辛永聞言愣了一下：“什麼太監？誒~~不是，你是不是在罵我，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你才反應過來啊，就你這人腦CPU的速度，要是跑個《極品飛車20》啥的，我還不甩你兩圈啊！”師雨不無得意道。
辛永：“……”
******
申大校園內。
在一片林蔭學習區的角落，楊棠等人找見了他們這組的第一個目標，鬱望堯。
示意段夏倆口子遙遙地罩着整個角落，楊棠領着方玉華湊到了角落裡唯一的石桌前，自顧自地在鬱望堯對面落了座。
鬱望堯起初還裝深沉，故意當不知道楊棠來了，仍悶頭看書，可是再怎麼裝，也抵不過微風帶着方玉華身上淡雅的香（水）味拂過他的鼻翼。
終於，資料上標明前後談過三個女朋友都失敗了連牀單是啥模樣都沒見過的鬱望堯忍不住擡起了眼皮，假意先瞄了對座的楊棠一眼，然後尋摸着香味，目光就落到了方玉華臉上。
驚豔！
這是一枚真正的美女！
比熒幕上那些所謂的女星都要漂亮！
鬱望堯好不容易纔擺脫了方玉華顏值的影響，但是注意力仍跑偏得厲害。
嗯？她怎麼跟個侍女似的站在男人側後方啊？簡直不可饒恕！
如此想着，鬱望堯看向楊棠的目光變得陰鷙起來。
楊棠已然猜到鬱望堯的心思，相當不爽地撇嘴道：“幹嘛殺父仇人般看着我？”
鬱望堯直接回懟道：“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楊棠聞言一愣，他沒料到對方會這麼衝。
“撲哧！”
方玉華見楊棠吃了個小癟，沒忍住，脣角輕揚，貝齒微露，一下笑了出來。
鬱望堯看得呆掉了。
楊棠見狀，露出個無奈的表情，瞪了方玉華一眼：“你看你，我說不帶你過來吧，你非要跟過來，簡直就是搗亂嘛這個！”
“人家哪知道他是這個樣子嘛！”方玉華忍不住嬌嗔了一句，想了想，主動伸出素手到鬱望堯面前，“這位同學，認識一下可以嗎？我叫方玉華！”
本還眼神呆滯的鬱望堯渾然一個激靈，醒過神來，當即伸手就欲跟方玉華相握，可伸到一半，他又覺得自己掌心裡全是汗，瞬間把手又收了回去，結結巴巴道：“你好，我叫鬱望堯，我手有點髒，就不握了！”
方玉華聞言微愕，卻也沒想要強行與鬱望堯握手，只是順手比向楊棠道：“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上司，楊棠。”
“你、你上司？”
“對啊，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鬱望堯趕緊連連擺手，“我剛纔還以爲你們倆……”
楊棠玩味道：“以爲我們倆什麼？以爲我們倆有一腿？”這話一出，方玉華俏臉泛暈。
鬱望堯卻一下子變了臉色，拍案而起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方小……姑娘怎麼可能跟你有一腿，就算真有一腿，那也肯定是你脅迫的。”
姑娘？！
聽到這話，楊棠瞬間意識到鬱望堯這人心理構建很有問題，他就是那種把女人捧在手心裡當寶，但女人卻棄他如敝履的那種男人，這樣的人哪怕招募進特能部，以後也可能因爲女人的問題而捅出大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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