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利用阿堯
周繁木在書房外聽到他爺爺的話,不由微怔,他爺爺對他的維護之意非常明顯,連他父親都沒法反駁。周繁木一直都知道他爺爺是疼他的,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爺爺都對他寄予了厚望。只是周繁木因爲重生過來,聽到曲堯澤的那些夢境,還有王叔的那番供詞,心底下便隱隱懷疑,他爺爺是不是隻看重血脈傳承。
不過聽他爺爺剛剛這席話,他爺爺是非常不喜歡週迴的,那麼他爺爺當初和蔣梅到底做了什麼交易,而前世他爺爺又有沒有爲他報仇,亦或是確實把週迴推上了周家家主的位置?
周繁木目光沉了沉,他此刻心裡是疑惑的。他相信曲堯澤肯定不會騙他,曲堯澤定然是真的做了那樣的夢,纔會跟他提起來。可他爺爺剛剛的態度,卻讓他又覺得,前世他爺爺應該沒那麼絕情。
思索間,他擡手敲了敲門。
老爺子和周父面上已經恢復平靜,見他進來,臉上都帶了笑意。
周繁木笑着喊老爺子:“爺爺。”又轉向周父,“父親。”
“回來了?”老爺子仔細瞧他,“黑了。”
周繁木一笑:“黑點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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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周繁木在書房外聽到他爺爺的話,不由微怔,他爺爺對他的維護之意非常明顯,連他父親都沒法反駁。周繁木一直都知道他爺爺是疼他的,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爺爺都對他寄予了厚望。只是周繁木因爲重生過來,聽到曲堯澤的那些夢境,還有王叔的那番供詞,心底下便隱隱懷疑,他爺爺是不是隻看重血脈傳承。
不過聽他爺爺剛剛這席話,他爺爺是非常不喜歡週迴的,那麼他爺爺當初和蔣梅到底做了什麼交易,而前世他爺爺又有沒有爲他報仇,亦或是確實把週迴推上了周家家主的位置?
周繁木目光沉了沉,他此刻心裡是疑惑的。他相信曲堯澤肯定不會騙他,曲堯澤定然是真的做了那樣的夢,纔會跟他提起來。可他爺爺剛剛的態度,卻讓他又覺得,前世他爺爺應該沒那麼絕情。
思索間,他擡手敲了敲門。
老爺子和周父面上已經恢復平靜,見他進來,臉上都帶了笑意。
周繁木笑着喊老爺子:“爺爺。”又轉向周父,“父親。”
“回來了?”老爺子仔細瞧他,“黑了。”
周繁木一笑:“黑點健康。”
老爺子點點頭,又道:“不過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周繁木苦笑,從南美回來,飛十幾個小時,下飛機又立刻去醫院,又經過週迴一番吵鬧,他就算身體再怎麼好,也會疲勞。
老爺子似乎知曉原因,瞥了眼周父,眼裡露出不喜神色:“要不是鬧出這個事,繁木也用不着匆匆趕回來。”
這下了輪到周父苦笑。
老爺子哼一聲,沒再理睬周父。他不方便提起週迴,畢竟週迴只是周父的一個私生子而已,所以在詢問了周繁木在南美的一些事後,便起身道:“你們父子兩聊吧,我約了曲老頭打球,去晚了他又得發脾氣。”
曲老頭就是曲老爺子,兩位老人家最近常約着一起打高爾夫,周繁木笑道:“我明天去拜訪曲爺爺。”
等老爺子離開,周父上下打量周繁木,發現周繁木確實黑瘦了不少,他私下裡到底是疼愛周繁木的,皺眉問道:“南美那邊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要是太累,你派幾個心腹過去接手你的工作就是。”
周繁木笑着回道:“事情纔剛起步,我不想半途而廢,起碼還要在那邊待上半年,不過父親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其實他去那邊,是爲了避開風頭,他已經開始對付樑文笙和週迴,下一步就是跟樑父對抗,越是遠離京城,就越不會被懷疑。
不過這個話他當然不能跟他父親說。
周父嘆了口氣,他知道周繁木一回來便去看望了樑文笙和週迴,頗爲欣慰。只是週迴在醫院裡大鬧,又說出要跟周繁木搶周氏的話,讓他覺得挺對不起周繁木,畢竟週迴是他當年做下的荒唐事……周父頓了下,道:“剛剛你在醫院的事,我聽說了,週迴……他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聽他父親語氣委婉,周繁木心下冷笑了聲,表面卻平靜道:“我明白。”
反正他也沒打算跟週迴計較,並不是不忌恨週迴的居心叵測,只是現在已經沒必要再跟週迴爭什麼,也不沒必要再把週迴放在眼裡。週迴已經斷了一條腿,想要再掀起什麼風浪已是不可能。不過他父親一句“不懂事”就把週迴的野心揭過去,周繁木不免有些心寒。
這一世他是因爲知曉週迴覬覦周氏,才能提前出手對付把蔣梅和週迴。如果跟前世一樣,他完全不知道週迴的狼子野心,現在按他父親這種縱容週迴的態度,豈不是更助長週迴的氣焰?所以他纔會防着他父親,畢竟週迴也是他父親的兒子。
周父彷彿也知道自己的話太過輕描淡寫,想安慰周繁木幾句,但在這個兒子面前,他向來都是嚴父形象,所以他沉吟片刻後,也只是道:“既然回來了,休息幾天再走吧。”
周繁木應道:“好。”
他晚上陪老爺子和他父親吃了晚飯,又在老宅裡過了夜。
第二天一早,他趕去曲家。
曲老爺子已經知道他會來家裡,讓曲母準備了茶點。
兩人在後花園裡坐着,初冬的太陽纔剛剛從地平線升起,緋紅色的光芒透過層層白霧照射下來,他們就好像在一片仙境裡。漸漸的,日光撥開了迷霧,整個花園也變得清亮。
早上有些冷,傭人用了拿了毛毯站在曲老爺子身後,周繁木接過來,親自給曲老爺子蓋上。
曲老爺子讓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開始盯着他沒說話。
周繁木覺得曲老爺子應該有話跟他說。
果然,等傭人退下後,曲老爺子開門見山道:“你跟阿堯的大哥在商量什麼事?”
周繁木不確定曲大哥有沒有跟老爺子說南美運輸線的事,他頓了幾秒,才避重就輕道:“我想做點生意,大哥和高家大少都入夥了。”見老爺子沉吟不語,他想了想,又道,“我有自己的目的,大哥和高大哥都知道。”
其實這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既然老爺子問起了,他再隱瞞恐怕也逃不過老爺子的眼睛。
曲老爺子表情緩和了些,大概是滿意他的坦誠。
周繁木笑道:“爺爺您早就知道了吧?”
曲老爺子睨他:“我只知道你想對付某幾個人。”
周繁木沒有否認:“計劃已經開始進行了。”
曲老爺子直直看着他:“你想對付誰,我都沒有意見,阿堯他大哥想幫你,我也不會阻攔你,但有一條,你不能利用阿堯。”
他說得直接,若不是周繁木根本就沒想過利用曲堯澤,現在被這麼咄咄逼迫,肯定會很狼狽。
其實曲老爺子會懷疑他利用曲堯澤,周繁木並不覺得奇怪。在外人看來,他當初對樑文笙迷戀得不行,轉眼就找上曲堯澤,若不是看中曲堯澤的家世,實在找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他的行爲。
幸而當時曲、周兩位老爺子都支持他和曲堯澤在一起,他才能夠和曲堯澤順利訂婚。
不過他去南美的事,肯定讓曲老爺子察覺到他抱着別的目的,所以纔會質疑他。
他望着曲老爺子,鄭重道:“爺爺,我對阿堯是認真的。阿堯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伴侶這麼簡單,不管怎樣,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他傷心。”他頓了頓,輕聲道,“也許爺爺您會覺得奇怪,我怎麼會這麼篤定對阿堯的感情,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我有多愛阿堯。”
前世他讓曲堯澤遠走他國,這一世他失而復得,對曲堯澤心疼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去利用曲堯澤?
曲老爺子看他半晌,道:“我還要你保證一條。”
周繁木面容變得嚴肅:“您說。”
曲老爺子道:“你保證不讓阿堯陷入危險。”
周繁木聞言反而鬆了口氣,肅容道:“我保證。”
曲老爺子相信了他,沒再追問南美的事。不過在周繁木離開前,曲老爺子提醒他道:“有些事,還是讓家裡長輩知道的好,他們畢竟是你的至親。”
周繁木遲疑了下,才道:“我會看着辦的。”
老爺子是在提醒他,他要對付某些人,就應該跟家裡人說一聲,畢竟周家纔是他的後盾。若說他之前確實有些不信任他爺爺和父親,但今天聽到他爺爺斥責他父親,卻讓他開始猶豫。他在想,要不要直接找他爺爺問清楚當年的事,爲什麼要讓家裡下人稱他爲“大少爺”。
對於這件事,周繁木心裡其實是有芥蒂的,畢竟表面上他爺爺堅決不承認週迴,可私心裡還是把週迴當作備胎,如果他出了事,週迴就能認祖歸宗。
從曲家出來後,周繁木直接坐私人飛機去了C城。
曲堯澤已經隔了許久不見他,得知他在校門口等着,曲堯澤把課本塞到舍友手裡,也不上課了,直接往學校大門奔去。
周繁木立在黑色的加長轎車旁,他長得英俊,穿戴都是名牌,氣質又好,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周繁木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點了根菸,邊抽邊等曲堯澤。不到半刻鐘,就見曲堯澤從那條林蔭道上飛奔過來。
他遠遠望着自家愛人,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分別一個多月,他的阿堯好像變高了些,身手更加矯健了,那飛奔過來的身影,就像一隻正在捕獵的花豹,迷人得不行。
周繁木忍不住掀起脣角,捻滅菸蒂,朝曲堯澤張開手臂。
曲堯澤卻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也揚了笑,默默地看他。
那雙眼睛澄澈,冬日的陽光在他眸子裡跳耀着,閃爍着耀眼的光。
周繁木一把將人撈進懷裡:“寶貝,讓我抱抱。”
曲堯澤反手摟住他的腰。
周繁木親吻他耳際,一邊將他抱進車裡。
擋板被升上去後,周繁木再顧不得其他,將人壓在身下,找到他脣瓣,狠狠吸吮起來。
曲堯澤圈着他脖子,仰起頭,承受他的狂風暴雨。
周繁木抓住他一隻手,讓他覆在自己那處早已經腫脹的炙熱上:“寶貝,乖,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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