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層的‘綠閣‘找到了正在配藥的水靈月,天舞也顧不上其他人驚訝的目光,拉着水靈月就跑,跑到影琅的房間。
天舞指着牀上那微微喘着氣的雪魅,聲音略顫抖地望着水靈月,“靈月,拜託你救它,現在只有你的治癒術能救它了,我求求你。”
“天舞!你冷靜點!我一定會盡全力的,所以你冷靜點!冷靜!”水靈月也驚慌了,但她必須保持冷靜,如果作爲醫者的她失了方寸,那患者就會更加危險。不過她從沒見過天舞這個模樣,這又讓她十分緊張,雖然平日天舞對雪魅的態度冷漠,但她是真的關心雪魅呢。
“影琅你陪天舞在外面等着。”招呼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影琅,讓他帶天舞出去。
影琅很是疑惑,雪魅早上出去散步,卻是這個模樣回來?但他現在卻是不敢問天舞,怕她情緒又再激動起來。影琅從沒見過天舞情緒如此動盪,果然雪魅在天舞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啊。
陪天舞在門外等了一個時辰,伴隨着水靈月一聲尖叫,治療結束了。
“天舞!”水靈月驚慌地大叫,嚇得門外的人趕緊破門而入,結界已經被水靈月解除,而天舞與影琅衝進去卻是看到這麼一幕,牀上一片狼藉,水靈月被壓在牀上動彈不得,而壓在她身上的是一身白衣寬敞的銀髮男子。
影琅當下怒斥,手中揮出碧寒槍就要衝過去,卻是被天舞一把揪住衣領,“影琅,去關門。”
“雪魅,你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真的好嗎?”天舞一步跨前,把雪魅往旁邊一拉,居然輕易就把雪魅推倒在一旁。
水靈月顧不上那麼多,趕緊撲到天舞背後,邊哭邊看着牀上那個似乎還在昏迷的男妖。
“天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影琅依舊警惕,手中緊握碧寒槍戰在一旁,不過他也的確聞到牀上的男妖有小白狐的味道。
天舞蹲在牀邊看着那頭髮凌亂的雪魅,估計剛纔是醒了一下沒多清醒,現在又處於昏睡狀態了,雖然氣息還虛弱,卻是似乎已經不再奄奄一息了。
輕輕嘆口氣,天舞檢查了一下水靈月被掐紅了的脖子,看着二人滿臉期待自己解析的樣子,她只好輕聲淡言,“他就是雪魅。早已修煉成人形了卻喜歡化作白狐,看來是受傷太嚴重了才讓他顯露的。”
“就算你這麼說…”影琅依舊皺眉,但放着這麼一隻男妖在身邊真的沒事嗎?天舞的身邊總是吸引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對不起靈月,等他醒了我會讓他給你道歉的。”天舞輕輕地拍着水靈月的肩膀,“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雖然還在剛纔的驚嚇中沒能緩和過來,但作爲醫者與患者之間,她卻是表現得很稱職,“沒事了,他本來就很強大,估計過兩天就能完全恢復。“
天舞輕輕點頭,這樣也好,她一顆高懸的心也可以放下了。回頭見影琅一臉緊張,天舞不禁再度輕嘆,“放心吧,雖然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不好,但雪魅的確救我,出於這一點,你可以不用那麼戒備。“
“你確定嗎天舞?他剛纔可是差點殺了靈月。“影琅走到牀前,細看那個昏睡中的男子,盡雪魅是在昏睡中,卻是把自己的妖力收斂的很好,隱藏的如此深的男妖,真的可信嗎?
天舞那種說不出的信任到底是來自何方,影琅不禁皺眉,也罷,天舞信任就信任吧,他來堤防就好了,伸手點了點牀上的人,影琅回身走向天舞,“天舞你還是先回去吧,太長時間在一層,會被樓主盯上的,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他。“
“也行,提醒你一句,他這個樣子,脾氣性比較惡劣。“知道雪魅沒有了生命危險,她也就不管了,反正接下來的事,就讓雪魅自己解析去吧。
隨意地揮揮手,天舞便回二層去了,她要開始考慮該怎麼處理在七竅玲瓏球裡面的那隻靈獸。
突然天舞的腦海中閃過幾樣東西,‘靈獸鬃毛‘、‘骨翼‘、‘靈獸精魄‘。似乎能打造出什麼東西,但打造什麼好呢?天舞神息在七竅玲瓏球內探索了一番,她似乎沒什麼卻的。
此時,窗外飄起毛毛細雨,山間偶爾會有一陣細雨,這樣會讓空氣更加清新。而天舞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雨,“傘。“
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撐着傘飄然而起的樣子,似乎不錯,華麗而且驚豔動人。
雖然決定了要打造法器,但是要在什麼地方打造呢?自己目前的修爲能不能成功打造呢?天舞輕嘆,看來她還是想把這件事放到一邊吧。
這時門外有人來着她,天舞掃視過去,居然是胭脂,她來找自己做什麼?平復了氣息,天舞開門看着門外的人,“師姐有事?“
“進去說。“一臉神秘的胭脂把天舞往房內推,待關好門之後才靠到天舞耳邊低聲說道,“梅長老讓我帶話給你,既然你能從異空間把東西帶回來,就是你的緣分,我們不會回收回去,你自己善加利用吧。“
雖然天舞很想問她能拿那棵毒草做什麼,但似乎這樣問了的話,胭脂一定會把‘葉王‘收回去的,還是算了,既然梅長老說仙草屬於她,那她就自己研究吧。
本就沒什麼跟胭脂說,天舞準備去開門送客,卻是聽見胭脂幽幽地說道,“以後有個人你要多加小心,就是葉長老那個新收的弟子。昨天我們的幾個人被打傷了,雖然沒看清對方的模樣,但對方卻是使出來五種屬性之力,這肯定就是那個叫木辰稀的人做的。”
說罷,胭脂輕輕地拍了拍天舞的肩膀,“如今立場不同了,你…也要跟他保持距離,不能像以前那樣了。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除掉他,無疑他日後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師姐放心,我與他的之間的新仇舊恨加起來,一點都不比兩派的事小。”低聲冷哼,天舞送了胭脂離開。不過她也明白,木辰稀這樣做無疑是得到了葉長老的信任,看來很快就能有好消息。
剩下的一天裡,天舞都把自己關在房內,影琅要照顧雪魅,兩者都沒空來找她,無聊的她對着‘葉王‘發了半天的呆,也看不出這仙草有什麼用,只好把時間打發在畫設計圖上,正好趁着雪魅沒空煩自己,把之後要做的傘設計出來。
沉思的時間過的很快,但當天舞從專注中醒來,發現已經是次日的清晨了。伸了伸懶腰,天舞滿意地看着書桌上的圖紙,很好,雖然花了點時間,但圖紙十分精細。
因爲集合的位置是在一層,天舞準備趁早去看看雪魅的狀況。推門而出,今日的山間不比往日清晰,飄滿了濃濃的霧氣。
天舞不禁皺眉,霧天雖然尋常,但卻不是一個早早離開房間的好天氣。但不管如何,她已經起來了,就下去一層吧。
只是天舞沒想到,有人似乎比她起的還早,在寒月樓樓下緩緩地來回踱步。
霧氣讓天舞看不清是何人,對氣味的感知也有所影響,但那氣息天舞倒不會認錯,只能是木辰稀。
她不禁輕輕皺眉,這傢伙,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密探?他這樣一如既往地頻發來找自己,不是徒增危險嗎?快步穿過濃霧,天舞站在木辰稀面前,冷冷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等你。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呢!我剛到天舞你就下來了。”木辰稀笑嘻嘻地看着天舞,“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天舞冷下了臉,一把拉過他就往樹林裡走,她可不想木辰稀給自己帶來麻煩。
任憑她拉着自己,木辰稀心情十分愉悅,他明白天舞這是擔心他的安危而動怒,這讓他不禁沾沾自喜,反手一拉把天舞拽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地說道,“天舞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放心吧,沒人看到我來找你。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怎麼了,之前你的情緒完全失控了哦。”
眉頭淺皺,天舞用力掙脫他的手臂,回頭冷然地望着他,“我很好,倒是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本來被她忽略了幾天的事,突然又在她腦海中蹦了出來,天舞臉上一陣發熱,她舉起手就往木辰稀臉上抽打過去。
木辰稀本來得意的笑意收斂了下來,他伸手當下了天舞的巴掌,再次把她拉到面前,“我只是想說,不管我身在何方,只要你有事,我就會拋開一切來到你身邊,你的心情遠比他們的陰謀重要,所以…”
看着天舞那微微發紅的臉蛋,木辰稀不禁停頓了說着的話,輕輕地覆蓋那片紅脣。這一吻很輕,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所以天舞用力一推就掙扎掉,滿眼殺意地盯着木辰稀。
“我從來都不會忍受你對我的誘惑。”木辰稀倒是坦言,天舞剛纔的樣子,如果他不親上去,那就是辜負了自己的那一片心情。
“混蛋!”天舞怒吼,一個巴掌毫不客氣地揮過去,再次,一個響亮的聲音驚飛了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