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飄雪不斷的天際,就像是被瞬間淨化了一樣,金黃‘色’的夕陽鋪滿了整個冰雪湖,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就像是鋪滿了金子一樣,光彩奪目。
不過那些在冰雪湖中城堡內的人,卻不是這樣的感覺,剛纔那一瞬間,他們以爲自己都要被活埋了。
死裡逃生的感覺真的很微妙,除了忙着照顧身邊的人以外,就是低聲地詛咒,爲什麼這人能夠蠻橫到這種地步。
天舞飛身略如剛纔那片爆炸之中,她看見了那還沒被炸壞的內核,她也算是控制好力度了,不然連這些都要被炸沒了。
不過這真不愧是活了七百多年的妖獸,光是這樣炸了,居然還殘留下殘魂,被天舞順便抓了起來,飄回到城堡內。
“他們這是什麼表情?不就是殺了只妖獸嗎?至於這麼恐慌嗎?”天舞微微側着頭,嘴角邊上卻是掛上了肆虐的笑意,她又豈會不明白那些是什麼眼神。
鱈姬無奈地推着她往頂樓去,現在的頂樓只有天舞能進去而已。
不過鱈姬看着這些人的眼神,卻又都是明白的,他們面臨的生死還是不夠,否則又豈會爲了那麼一點危難而感到恐懼?暗暗的眼神變得凌厲,她的腦海裡計劃着下一次的魔海之行。
當他們來到頂樓的時候,只見雪魅優哉遊哉地坐在一旁,看風景。
“你剛纔去哪了?”天舞柳眉輕挑,若剛纔雪魅幫忙對付外面的妖獸,又豈會需要她出手呢?更不會‘花’這麼多時間。
雪魅的目光有所飄逸,它又其會說剛纔在那寶庫裡流連忘返呢?
低聲地清了清嗓子,雪魅伸出爪子指着那邊結界中的龍,“你還是趕緊忙你的吧。”
天舞伸手指了指它,便是先去忙龍的問題,“你們都安靜,稀,給我抓住雪魅別讓它跑了。”
站在結界外,天舞雙手緊緊抓住手中那內核,迅速地以玄天火煉化,看着那個碩大的內核變成了銀‘色’的液體,然後在天舞的‘精’準分配下,分別落入在那七盞燈上。只見那原本淡淡的結界,瞬間變成了金‘色’,再緩慢地轉成了銀‘色’,再轉變成白‘色’,最後,化作無‘色’。
在這之後,天舞才輕輕地舒了口氣,“好了,明天早上龍就會如同往日那樣。”
鱈姬也是鬆了口氣,乾脆就地盤膝而坐,她要在這守着,等龍康復。
“鱈姬……”天舞輕聲地呼喚了一聲,想要更她說剛纔的事,不過頓了頓卻是搖頭,“沒事,以後再說吧。”
天舞還是很相信這冰雪湖內的衆妖,畢竟大家一同修煉了那麼多年,早就如同一家人一樣,既然是家人,就不應該誰去懷疑誰。
所以,這種分歧者,就讓她來處理吧。
抓過那在木晨稀懷中‘亂’掙扎的雪魅,天舞淡淡地說道,“放心吧,龍會沒事的。”
淡笑着從樓梯上下來,天舞臉上的笑意終是掛不住了,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緊緊地抓住身旁木晨稀的手,阻止他大呼小叫。
“果然是在強忍,那個畢竟是秘術,豈會沒有反噬?就算是你也不行。”雪魅請嘆氣,伸出爪子按住天舞的脈‘門’,慢慢感覺着她身體的狀況。
還好,並沒有留下什麼詛咒,不過是一下子傷害太強,纔會導致她吐血。不說這個陣法若是換成別人來‘操’作的話,必死無疑。這根本就是以命換命的秘術,真不知道葉陌逸到底在哪找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陣法?先前的同心咒,如今這七星陣,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陣法,最不妙的是,他全都教給了天舞,這個會衝動的‘女’人。
當然雪魅是不會知道,這些也不是葉陌逸教給天舞的,而是放任黑耀去學,然後黑耀會了,天舞也就會了。
木晨稀皺眉,雖然他明白天舞爲了朋友赴湯蹈火的心情,可是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不知道他看着會心痛嗎?
“沒什麼事,回去休息,三天之內不許用妖力。”雪魅隨意地揮着爪子,便是從天舞懷中掙脫,這也正好讓它逃脫了天舞的折磨,便是乖乖地去看着另外那幾個小鬼。
天舞別過臉,任由木晨稀直接把她橫着抱走,這事她沒錯所以不會道歉,但看着木晨稀那黑下來的臉‘色’,天舞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亂’說話,否則這個男人絕對會‘亂’來。
問了前往西廂的房間,木晨稀大步流星地走過去,甩手關‘門’,輕輕地把天舞放在‘牀’上。
此間,一言不發。
這人不說話,天舞就不禁覺得有點不自在,只好低聲喃喃,“我錯了。”說罷,她自動自覺地拿出了封靈索,綁在雙手上。
一瞬間完全的無力感讓她直接倒在‘牀’上,真是的,一個妖修者沒有了妖力,還能做什麼?就連支撐着自己坐好都不行。
或許她倒下的聲音有點大,這讓木晨稀迅速地回身衝到‘牀’前,眉頭緊皺地看着她,以爲她又出什麼事了。
天舞虛弱地苦笑了一下,這封靈索還真的是世上最邪惡的法寶,就連她的天狐心石也受到影響,對身體的恢復是極度緩慢,現在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唉,還以爲能夠在明天去看看孩子,恐怕要等多幾天了。
看着‘牀’上那虛弱得‘女’子,木晨稀輕輕地嘆了口氣,溫柔地伸手去撥動了一下她的秀髮,讓那張蒼白的臉蛋展‘露’在自己面前,緩緩俯下在她耳邊低語,“好好休息,”
“你陪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天舞伸手環過他的脖子,輕輕地搭在脖子上,蒼白的臉上泛着些許的紅暈。
木晨稀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心中卻是苦笑不已,這也太犯規了,這不是在折磨他嗎?若不是他還殘存一地理智的話,難受的人還不是她?
輕輕地在天舞的額上淺酌了一下,便是反手把天舞抱了起來,雙雙坐在‘牀’上,讓天舞靠着他的懷抱,強忍着那急促的氣息,柔聲地說道,“不要再做奇怪的事,你需要休息。還是說,你想這三天都躺在‘牀’上?”
危險的氣息!天舞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像個小‘女’人似的,乖乖地靠在他懷中,臉上卻是掛着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