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跟任何人說‘郊遊’,都會自動地想象到,備好糧食,拉好馬匹,做好一切準備纔出發,然後經過一片美麗的草原樹林,聞着‘花’香聽着鳥語,舒舒服服地感受大自然的氣息。。 更新好快。
一般,不都是這樣嗎?
然而木晨稀卻是‘欲’哭無淚。
天舞說走就走,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前往何方,反正一直在樹林內穿行着,沒有帶任何的糧食,沒有馬匹沒有異獸,反正就是沒做任何準備!
而且沿途風光並不美好,清音閣的山林總有個奇怪的現象,每三日必有大雨,每五日必有雷暴,如今已是深秋,山林間一片橙黃橙黃,如果不是那定期的下雨,只怕着乾燥的天氣早就引起山林大火了。
“山林大火?”天舞冷冷挑眉,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看着木晨稀在倒立地修煉,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收起來的茶水,此時正在淺醉,疑‘惑’地對木晨稀那莫名的想法感到好笑。
“啊……對,山林大火,清音閣應該不會有吧?”明明是深秋,本來應該是最舒適的季節,但此時木晨稀卻是大汗淋漓,雖然那是冷汗。天舞已經強迫他倒立三個時辰了,他的手已經僵直了,只怕待會下來,都不會動了。
天舞細細回想了一下,山林大火啊,貌似有發生過,在她剛進清音閣的前幾年,而且造成山林大火的罪魁禍首,就是她。過程是怎麼的她不太記得,因爲她被那團團大火給嚇壞了,如果不是被救出來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之後的她。
她微微愣了一下,等等,當年是誰把她救下來的?離開火堆她才見到匆匆趕來的師父和木玄子,因爲當時太害怕了並不記得是誰把她救下來的。再者,那個時候並不是深秋,樹木綠油油的季節,她怎麼會跑到山林去了?是什麼人叫她出去的?那麼,當時在大火中還有別人?
“天舞?你還好吧?臉‘色’怎麼那麼差?”木晨稀看她突然沉默,旋即臉‘色’也越是煞白,不由得趕緊走到她身邊,抓過她的手感探她的狀況。
“別碰我!”天舞卻是很‘激’動地猛然‘抽’回了手,茶杯從她手中脫落,砸碎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而天舞的眼神這才恢復過來,對自己的反應有點不知所措,“抱歉。”
再度輕柔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木晨稀感覺到天舞只是情緒有點‘激’動,身體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柔聲地道歉,“是我的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木晨稀總算察覺到了,每次問起天舞的過去,不是讓她想起那個木玄子就是想起什麼不好的記憶。看來前世不是一個值得回憶的事,這輩子就要由他來爲天舞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
淡淡搖頭,天舞的目光變得堅韌,她決定了,一定要調查當年的事,到底是爲何發生的山火,到底是她失手,還是什麼人要謀害她,不管是那樣,這事必須要有個結果。
“你倒立的時間還沒到,繼續。”天舞輕輕地把木晨稀推開,卻是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堅信,這個男人一定能陪她走到最後。
木晨稀卻是苦笑,天舞分明就是沒算時間,說好的三個時辰,如今都超過多少了,居然還說時間沒到!話說如此,但他還是乖乖地把自己倒了過來,望着那漸漸西下的太陽,木晨稀心中有事一聲輕嘆,這都第幾天了?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啊?!不是天舞的訓練折磨人,而是這山林的環境折磨人,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爲大戶人家的少爺,高‘牀’軟枕的舒適生活習慣了,‘露’宿山林簡直就比他家裡的下人還要悲慘!
雖然他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因爲被環境的折騰而病倒,但讓他渾身‘弄’得像個落難貴族一樣,卻是十分的難受。
“天舞,求你大人有大量,告訴我還有多久才能到你要去的地方吧。我們這樣走着,真的不會一不小心就走出了清音閣嗎?”木晨稀看着天舞又再悠哉悠哉地喝茶,不禁苦笑,他貌似並沒見到天舞修煉,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天舞淡淡地望着他,側着頭冷笑,“清音閣可沒你想象中那麼小,此外,有時間擔心那些沒必要的問題,倒不如想想要怎麼處理你背後那隻妖獸,看來蠻有敵意的。”
木晨稀一愣,旋即一股殺氣從背後傳來,因爲他是靠着樹幹倒立的,趕緊雙手發力,連連翻身躲避,而他剛纔所在的那棵樹,一道寒光閃過,如同利刃揮砍一般,生生地把那大樹攔腰砍斷。
大樹嘩嘩地往一邊傾倒,驚起了一片林鳥,煙塵滾滾之後,一隻巨大的螳螂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揮舞着兩個大鐮刀,那雙大眼睛正溜轉溜轉地看着地上兩個小小的獵物,似乎有些不解他們是怎麼逃脫自己的攻擊。
“天舞,你該不會讓一個倒立了三個多時辰的人單獨去面對這妖獸吧?它的修爲可比我高啊!”木晨稀一邊苦笑着抱怨,一邊連連後退,躲避着那大螳螂的攻擊,如今收斂氣息逃跑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不正面擊倒這妖獸,那隻怕不是繞遠幾天路程能解決的事。
天舞倒是休閒,她連連翻身之後,便是揮出了九玄扇,望着那妖獸卻是對着木晨稀說道,“我只出手一次,之後,你負責了結它。”
看着天舞那如銳兔一般跳出去的背影,木晨稀依舊苦笑不斷,喃喃自語,“你就喜歡欺負我啊!”
當下,他也不敢妥慢,雙手結印,召喚出靈劍,成扇形在他頭上張開,伴隨着他口中咒文的唸唸有詞,五把靈劍上都從劍尖開始,產生了一圈圈的彩‘色’霞光。
而那邊,天舞也利索地切下了一個大鐮刀,大螳螂異獸因爲疼痛而陷入了狂暴的狀態,那斷臂的地方,鮮血噴灑出來,所到之處竟是如同毒液一般,侵蝕着大地。出手攻擊了的天舞,身子還在半空,面對着妖獸的狂暴,她躲避已是不可能的事,暗暗咂舌,天舞只得把九玄扇撐開,擋住了那剩下的大鐮刀狂‘亂’的一擊。儘管如此,她,還是如同沙包一樣被擊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