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睿淡然地站在一旁,天舞直接就牽制了對方,完全不到他出手的機會。這讓他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好好地觀察一下。
那些在屋子外走過的人,甚至不曾發現這陣法內的任何變化,依舊那般淡定地過着日常生活。水修睿真的佩服,這個陣法也太便利了吧?
而眼前這個人又是怎麼回事,這種修爲的爆發力,放在整個水瓏宮年輕一輩之中,那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可爲什麼平日都默默無名呢?
低頭看了看名字,水衡,倒是一個平平淡淡的名字。
不待他細想,天舞突然轉變了方位,直接把水衡給丟了過來,讓水修睿不得不參與到戰鬥之中,看着那邊天舞完全沒有準備再接手的意思,他不禁暗笑,這‘女’人還真有趣。
“這人不能殺。”在他發出一連串暴擊之後,天舞淡淡地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行爲,那人已經被他打暈了,可那身子還在不斷地抖動着,似乎隨時都能再撲上來一樣。
從他手中把人拿了回來,天舞並不準備解析什麼,而是淡漠地說道,“謝謝參與,沒你的事了。”
她的話說完,天舞與那人以及整片廢墟都消失在他眼前。水修睿不由得一愣,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天舞以結界把他排除出去了?!
這還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對於結界,水修睿是沒有辦法的,反正知道不過是躲在了結界內,他只需要在外面等着就好。
而結界內,天舞正把水衡按在地上,九玄和黑耀幫忙按住他的四肢,而天舞則是一手按在他的面‘門’。其實吧,這已經被打得半死了,也沒什麼反抗的能力了。
雖不能說是輕而易舉,可也不費什麼力氣,最起碼這次把人淨化了之後,天舞並沒有虛弱暈倒。
“用了多少時間?”她有些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淡淡地問道。而她身旁,四個長得一樣的‘女’靈魂體正歡樂地抱在一起。看着她們四個,讓天舞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聽說的一個故事。
“差不多兩個時辰。”九玄擡頭看了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很快太陽就要下山了。
才兩個多時辰嗎?不過也出來一整天了,回去總免不了被嘮叨吧。天舞輕輕嘆氣,讓他們恢復原貌,並且撤去結界,看着外面那乾等了半天的水修睿。
“幫我把他帶到客棧去,這傷要是讓其他人來醫治,定然會引起‘騷’動,還是擺脫靈月吧。”天舞臉上帶着倦意,隨意地指着地上的人,讓水修睿給帶回去就好,剩下的已經不是她能做的事了。
看着天舞那般疲倦,這不過是過來兩個時辰而已,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水修睿是非常想知道的,不過他也明白,天舞是不會告訴他,否則也不會把他驅逐出結界。
扛上那渾身熾熱的水衡,水修睿微微吃驚,這可是燒傷啊!而且是內部燒傷!根據天舞一開始的說法,是要來找魔族的,難道說她把這人體內的魔族給燒掉了?可那是不可能的事吧?數千年的歷史上課沒有記載,被魔化的人還有被救的可能。
可不是這樣的話,那到底是爲什麼天舞要把人給燒了呢?果然讓他很在意,那兩個時辰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走吧?”天舞已是揚起了紅鶯,回望了他一樣,見他還在發愣,便低聲地催促了一下。
可不能讓水修睿把人帶到別的地方去,畢竟放眼看去,整個水龍宮只有她一個人是能夠使用火屬‘性’的,這還真的是無法推袒的事。
二人緩緩地飄回到客棧,剛剛從窗戶飄落,水靈月和影琅便衝了過來,一臉緊張地看着天舞,已經天舞身後緊跟着而來的水修睿。
“二哥?!”水靈月再次驚呼,難道說他們兩個一整天都在一起?若不是水修睿肩膀上還扛着個人,她真的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要再續前緣去了。
“丫頭,這人指定了讓你醫治的,就讓二哥看看你的能耐。”水修睿見到水靈月,是萬分的高興,隨意地把水衡丟在‘牀’上,便是頗有興致地娜了個椅子在‘牀’邊,坐着等着。
水靈月真想把他從窗戶丟出去,可她沒這個膽。只能是細聲地嘀咕着,然後上前去看看‘牀’上傷者的狀況。
那邊兄妹兩和睦相處,這邊影琅則是拉着天舞走到一邊,不用他猜測,也是知道天舞今天出去做了什麼,這一臉疲憊的樣子,讓他不禁皺眉,“天舞,你可要顧着點身子。”
“孩子不在這。”天舞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往一旁找了個椅子,靠坐着閉目修煉。她肯告訴影琅,是不想他總有那些過多的擔憂,免得他整天緊張兮兮的,容易出錯。
但影琅似乎一時間沒能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應該說一般人都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孩子不在這?是指孩子沒了嗎?
這樣的想法讓他很震驚,甚至是自責的懊悔,肯定是他沒有保護好天舞,纔會發生這種事的!幾步上前也不管天舞正在修煉,緊緊地拉住天舞的手,‘亂’七八糟地說着,“天舞,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沒保護好你!你要是覺得傷心的話,就哭出來吧,不要憋着啊!”
被人打斷修煉,那跟熟睡中被吵醒是一樣的讓人討厭,天舞冷眼瞪了過去,直接甩手把他丟到了一邊,差點沒把客棧的牆壁給撞出個打窟窿。這甩完之後,就是連水靈月他們兄妹兩也不禁扭頭過來看看狀況,天舞這突然間怎麼了?
天舞也是有點懊悔,似乎出手重了點,影琅也不過是關心她而已。
“咳咳,沒事沒事,天舞,要是這樣你能發泄一下的話,我扛得住的。”影琅輕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跡,努力地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似乎沒有什麼事。
“抱歉,我出手重了。但是,影琅,我沒有心情不好,你想多了。”天舞輕聲嘆氣,乾脆推‘門’走去隔壁的房間,也正好林川進來,與他互換了位置。
“天舞怎麼了嗎?”林川一臉愕然,他剛纔在隔壁房間修煉着,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還以爲又有人來偷襲,結果過來卻是看見天舞一臉倦意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