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日的早晨,天舞悠然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牀’上了,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倒是窗外能聽到小白在教影琅識字的聲音。這倒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奇怪,在水瓏宮經歷了那些事之後小白懂的東西還蠻多的。
活動了一下筋骨,天舞也開始整理昨天看到的那些記憶畫面,基本上是把她們知道的事都展‘露’了給天舞。所以天舞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在木衛城的時候找不到被魔化的人,因爲那個人就是雲‘玉’,這自然就解析了在司徒家的時候,魔化的司徒雲霓是怎麼回事了。
而且雲‘玉’在某種程度上又是與這些‘女’子不同,根據她們的意思,雲‘玉’體內有着比她們更加高級的魔。
可天舞又不懂了,如果雲‘玉’真的被魔族附體,那爲什麼不反抗,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木晨稀嗎?爲什麼不用力量把木晨稀從自己身邊搶走?真的想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而且她之後不是不知所蹤了嗎?難道說是躲到魔族去了?
天舞輕嘆,真的不希望以後討伐魔族之時會見到她的身影,這不只是會影響到木晨稀的心情,也是會影響到她的心情,她怕自己衝動上前就給把她打一頓,爲的就是氣她欺瞞了木晨稀。
唉,真是的,遇到跟木晨稀有關係的事,她就不能冷靜。
“天舞,你是不是醒了?”窗外傳來影琅的輕呼,看來是學字學膩了。
輕輕推來窗戶,並不用回答,天舞也收斂了心情,雲‘玉’的事,以後再說吧,她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去討伐魔族,說不定自己最後會與唐炎一同毀滅,到時候世界是否平穩,她也就管不了了。
活下去。啊,腦海中不斷地徘徊着這句話,這是大家對她所說的話,讓天舞聽着還覺得‘挺’嗦的,總之爭取不死吧。
從樓上下來,看着他們兩個就讓天舞有點無奈,爲什麼學字要倒立?暗暗地搖頭,天舞隨意地揮揮手,淡淡地說道,“你們在‘洞’府內等着,我出去看看狀況。別嗦,我只是看看。”
打斷了影琅那要繼續嘮叨的話語,天舞一個閃身就不見了人影,完全不給機會他看看是否已經康復了,明明昨天毫無知覺地昏睡了一天。
火炎莊內,果然如同天舞所料,一片‘亂’哄哄的,其實若唐炎提醒一句‘對方有‘洞’府’,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然而唐炎除了躲在後山礦‘洞’內,就一直不出現,跟別說能給唐欣作點提醒。
天舞閃身而去,悄然地躲在了‘陰’暗的角落,她現在要去的地方,是礦‘洞’,至於礦‘洞’的具體位置雖然不清楚,但也是在貼近這座大火山的地方吧。
看着那高昂的依舊在持續不斷地噴發着岩漿的大火山,這或許真的會有那傳說中的赤金晶石啊!
此外,要不要讓唐炎把神器打造出來,天舞還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他打造神器到底要做什麼?若唐炎是要打造神器去討伐魔族,她沒有組織的理由,甚至會把自己與他之間的仇暫且擺在一邊。大局當前,‘私’人恩怨當然得暫後。
不過按在目前天舞所知道的,唐炎並不是那種人,而且,靈魂少‘女’給她的記憶,最後一個靈魂是在唐炎身上。
這還真的是有夠諷刺的。
所以最終要怎麼把靈魂收回,她已經不知道了,總之,先讓她見到唐炎這個人吧!
一百多年了,再次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場面呢?
哼,定然不會像見到其他人那般歡樂吧。
於樓宇間悄然移動,不多時,便已經遠離了主樓,然而出現在這裡的,讓天舞率先見到面的,卻不是唐炎,而是唐欣。
“果然是你。”唐欣的聲音是嬌媚的,然而她的語氣卻是孤傲的,看着眼前那素衣打扮的天舞,她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當初在清音閣見到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明明她的氣息是那麼的特別,明明小時候的記憶是那般的刻骨銘心。
但天舞與她卻是無話可說,對於無關緊要的人,她一向都不記得。不過倒是沒有忘記這是火炎莊的現任莊主,畢竟在清音閣也是見過了幾次面。
對於她這樣的開場白,天舞乾脆就保持沉默,總不能承認自己是來複仇的吧,而說自己是來搗‘亂’什麼的又說不過去,當然她還是能說自己是要來執行清音閣的任務。
不過還是等唐欣所說看她那句話到底是想要表達些什麼。
“跟我過來。”唐欣似乎有點無奈的輕嘆,總覺得見到天舞她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朝天舞招招手,便是走到一旁的亭子,直接就坐下等待。
這種時候,自然是需要慎防有詐,天舞原地停留着,並沒有要移動的意思,反正她不覺得她們之間有什麼話好說的。
唐欣也不見怪,反正不管是小時候還是在清音閣見到,這個‘女’子都是這般的謹慎,於是她開始了幾乎是自顧自的說話,“唐炎是我爹,我不知道他與你之間是什麼關係,但他現在確實在做一些很瘋狂的事,我希望你能夠阻止他,也只有你能夠阻止他。”
“爲什麼?”天舞淡漠地問道,對於唐欣是唐炎的‘女’兒這件事,她倒是有點意外,似乎也想起來了唐炎的確是有個‘女’兒。不過爲什麼要由她來出手阻止呢?唐欣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實不相瞞,關於你在清音閣的事,我算是費盡心思打聽了。你,能夠消除魔氣,對吧?”唐欣苦笑着,她也嘗試過抓那些被魔化的人回來試驗,然而卻發現根本不行,所以她在想,有什麼特殊的方法,那就是她自身特殊的原因。
而最讓她無奈的是,火炎莊內被魔化的人,真正是唐炎。那個曾經孤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居然淪落爲魔族的玩物,並且最終除了死就別無他法。
對於一個把自己打聽得如此清晰的‘女’人,天舞眉頭緊皺着,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到底知道了些什麼?等等,若是跟那些清音閣弟子打聽的話,倒不會知道太多關於她的秘密。不過唐欣小時候見過她,如果對她還有印象的話,說不定會知道更多。
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一抹狠‘色’,那一瞬間她想要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