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六月大人?”看着那熟悉的面具,大家不禁趕緊行禮。
而那小小身影則是乾脆從那異獸身上跳了下來,發出那詭異的笑聲,“咳咳,我叫十月夜。纔不是司那傢伙呢!”
衆人面面相覷,這感覺也沒差吧?一樣的打扮差不多的身高,不過有一點倒是很好,就是這十月夜並沒有那刺耳的聲音。
“那,就是十月大人?”茂冬試探地問道,但這如同三歲嬰孩的摸樣,管它叫大人似乎又有點彆扭。
“可以啊,畢竟我在清音閣也算是有個一官半職吧,咳咳咳……”十月夜看起來,對那樣的稱呼十分的滿意。
大家習慣地把疑惑的目光轉向天舞,卻見天舞聳了聳肩,“我不知道。”
“啊?居然有天舞你不是道的事情?!真讓人覺得意外。”影琅是真的吃驚,從認識天舞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聽她說不知道,不管想想也是,天舞不就是跟他們差不多的嗎,自然不可能什麼事都知道的啊。
“咳咳,不知道就對了,在清音閣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十月夜踮着小腳丫在天舞身邊來回跳動,卻是適時地扭頭用那個詭異的面具面對着衆人。
“那……能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嗎?”水靈月依舊躲在林川背後,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恐懼十月夜那面具還是什麼,反正就是有種讓她覺得怕的感覺。
“我也想問一下,爲何是十月夜你來這裡,我記得我讓梅長老安排的是胭脂師姐。”天舞十分冷靜地看着十月夜,現在這小小的身軀並沒有散發出那種吸取一切的能力。
聽到她的話,十月夜頓了頓腳,擡頭似乎衝她笑了笑,不過那面具完全擋住了,反而讓人覺得恐怖,“我把她打發了,因爲我很閒。”
天舞乾脆蹲下來,直視那詭異的面具,細聲地說道,“你這樣真的好嗎?上次你不過是見我一面,七月瑾八月幽便給我送了個法寶作爲補償。如今你跟我這般接觸,它們是要來補償我呢?還是來殺我滅口呢?”
“啊?它們說那是補償?咳咳,那對雙子真可惡,那纔不是什麼補償!很明顯就是賄賂!”十月夜似乎很激動,伸出兩隻小手揪着天舞那滑落下來的秀髮,胖嘟嘟的嬰兒手十分可愛,這才讓水靈月沒那麼怕。
而天舞倒是輕輕挑眉,看吧,這不是又讓她套出了什麼話了嗎,她輕聲冷笑,竟是把十月夜抱了起來,撐着它的胳肢窩,高高地面對着自己,“爲什麼是賄賂呢?我到底有什麼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價值?”
“你就別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它們居然賄賂,哼哼,下次,我給你送把靈劍!”十月夜雖然被天舞舉得高高得,卻依舊揪着她的秀髮,輕輕地拉扯着。
天舞微微斂眉,她隱約能猜出這十月夜是掌管哪裡的了,不過那地方一直是個傳說,只有閣主大人或者是被特許的人,纔有機會靠近,不過就算是當年,她也只是聽師父說過,並且就連師父也沒去過呢。
“我不用劍。”天舞淡淡地拒絕了它的賄賂,沒錯,這傢伙就是在賄賂,平白無故被人賄賂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誰知道收了別人的好處之後,會不會就任人宰割了呢。如果當初她知道那是賄賂,天舞可不會收下那把扇子的。
再說了,法器靈器她自己都能打造,品質一般的她自是看不上眼,品質好的也不覺得對方能拿得出手。
“那你要什麼?槍?刀?棍?刺針?”十月夜被天舞放落在地上,不禁有點着急地繞着天舞奔來奔去。
而天舞只是無視它,對其他人點點頭,“我們走吧。”
雖然不知道無視那位大人好不好,但他們在這裡的確又是有點浪費時間,尤其是覺得那位大人什麼都不肯告訴他們,讓他們胡亂猜測個不停。
待衆人都跳到那異獸的籃子上,天舞直直地望着十月夜,“你要走嗎?”
本來要去的地方天舞就熟悉,只是不需要人帶路,把事情告訴梅長老,也只是爲了得到批准借用異獸,如果現在十月夜說不走,那她便能爽快地甩手而去。
十月夜似乎對天舞這反應感到苦惱,它依舊是不斷地在嘮叨着,卻是被天舞直接抱着跳到了異獸身上。
用力一揚繮繩,異獸振翼,緩緩地飛起,這次非得比上次還高,直接就飄入到薄薄的雲層之中。
他們幾個又不禁靠在籃子邊上望向看,風景依舊很美,不過他們卻發現,這次的方向並不是清音閣後山而是往山側飄去。
從如此高的地方飽覽整個清音閣的山脈,卻依舊是高不見定,而且最神奇的是,除了那彎彎曲曲的萬慶路,所有的建築都看不見,就算明知道那裡有這麼一個屋子,卻也是無法看到。
“天舞,清音閣的屋子,是不是都有能掩飾的陣法?”影琅小心地在大籃子內移動,天舞跟十月夜在前面趕着異獸,他要說話只能是走過去。
“這是必須的,不但如此,你擡頭看看,應該能看到點什麼。”回答他的是十月夜,它從天舞懷中冒出了腦袋,小手抽空地指了指上空。
影琅應聲擡頭,只見上方一片蔚藍,除了遠處朵朵白雲,他並沒看到什麼,但既然十月夜說有東西,那他便再細細地觀看。
在盯了好一會兒之後,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卻是看到上方有一絲靈異的色彩泛起,影琅趕緊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錯了,而這一次,因爲找到了大概的感覺,他居然能看到,那蔚藍的天際,竟是隱藏着一道道陣法紋路!
“看到了吧,清音閣就是一個非常多規矩的地方,所以千萬不要有多餘的好奇心。”十月夜一直觀察着影琅的表情,從他震驚的面上便能知道,他看到了。
影琅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誰會出現那麼高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