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到底誰贏了,估計只有水靈月能夠說得清,她全程關注着二人。
只是到最後,她卻有些無語。
木晨稀一路的躲避,不管天舞出多狠的招式,他都能及時的躲避,這不禁讓人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串通好的。
而最後,木晨稀靈力耗盡了,體力也不支了,而天舞也終於第一次擊中他。
以幽綠的九玄扇重擊在木晨稀的肚子上,直接就把他打出了一丈遠。不過天舞並沒有再追擊,而是望着木晨稀跪倒在地上的樣子,冷笑着,“逃,我讓你逃!”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本來打鬥的意義改變了,變成了天舞在追打木晨稀,直到打中爲止。
不過,一擊之後,天舞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微微地喘着氣,從未試過像今日這般,用盡全力去追,然後被追到了。
“木晨稀,我說過你逃不掉的。”天舞肆意地笑着,卻是十分的舒心,是啊,他逃不掉的,就算他跟別的女人去了,自己也要把他搶回來。
木晨稀依舊優雅地淡笑,捂着肚子上的傷痛,卻是直視天舞,“這句話,我原原本本地歸回給你。”
看到這裡,水靈月便是舒了口氣,緩緩轉身,這已經演變成他們兩個在打情罵俏了,再看下去,就要變成活生生的唱大戲了。
而在那天之後,他們兩個算是關係緩和了一些,水靈月是這麼覺得的,不過他們兩個之間確實多了鬥嘴這樣的戲碼。
這不,早晨剛過,他們兩個又不知道爲什麼吵起來了。
“你們兩個啊,是嫌互毆太累了所以改爲互相對罵嗎?馬上就要過年了,能不能和諧一點?”林川望着他們兩個,重重地搖頭,擡頭轉向窗外,是啊,快過年了,又一年了啊。
“說起來,我們認識三年了?爲什麼覺得不止三年?”影琅算了算,進入清音閣,過了半天便是開始尋找天舞,耗費了兩年時間,如今再過年,好像是三年而已,但爲什麼好像在一起很久似的。
“說起來,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那個呢。”茂冬突然壞壞地笑着,朝影琅他們挑挑眉。
不過影琅並沒能理解他那是什麼意思,轉爲望着林川,“哪個?”
林川聳了聳肩,他哪知道哪個啊,他又不向茂冬那樣喜歡到處溜達,他可是每天都努力在修煉的哦。
倒是水靈月不知道爲何臉上泛起一絲緋紅,支支吾吾了半天,“你說的是那個,‘試膽大賽’?”
“那個大賽如今還有舉行嗎?”聽到那個名字,天舞卻是一愣,某些回憶涌上心頭,這個大賽她玩過一次,可是記憶猶新。
“天舞你知道?詳情是怎麼的?其實鄙人也只是聽說名字,具體內容其他人也說不上來,但光看名字就很吸引不是嗎?!”茂冬一臉興奮地把天舞拉到衆人面前,等待着她的說明。
誰知道天舞卻是幽幽地望着他,輕聲地說道,“勸你還是不要參加。”
但見天舞幽深地環視了一下衆人,陰聲細氣地說道,“到時候你便會知道。”
茂冬被她嚇得掐着了影琅的脖子,大聲地喊到,“她是在恐嚇鄙人,對吧?!”
如果不是林川拉下了茂冬,只怕影琅是真的要被他掐死了。稍微把他們兩個拉開了一點距離,“你們現實一點啦,今年不是來了客人嗎?怎麼可能還舉辦那些大賽,只要別把年會都取消了就好。”
說起年會,是年三十晚上,整個清音閣所有人聚在一起吃飯表演,因爲一旦今日清音閣,就要脫離了家人,就算是過年,也不能回家,對於他們這些年齡不大的人而言,還真的是一項特別的折磨。所以纔會有年會,讓大家彼此間有個釋放內心壓力的機會。
說起年會,大家就不禁沉默,就不過除去天舞和影琅,天舞本來就算是在清音閣長大的,這裡就是她家,可惜如今少了師父。而影琅,過年對他來說,不過是特別多東西吃的日子,過去兩年他還在爲天舞的失蹤而憂傷,不過今年他反而是期待了。
“真是的,看你們一個個的表情,這些事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啊,但有一樣卻是一定美好的,就是今年我們人齊了。”影琅笑着拍了拍茂冬和林川的肩膀,也朝其他人點點頭,今年,一個都不缺,真好。
水靈月笑着點點頭,說起來,去年她還是一個人,今年就有了這麼一羣不可或缺的朋友,只望今後,他們也能像這樣齊齊整整。
“其實,可以向長老建議舉辦‘試膽大賽’。”天舞託着下巴尋思了一下,過年倒是一個很合適的時段,因爲清音閣的人都聚在一起了,那個藤老要是像作亂,只怕就輕而易舉。
雖然放任他到處溜達不好,但卻能趁機抓住對方的把柄,何樂而不爲。
“我去找梅長老。”天舞想起來,這幾天光顧着跟木晨稀鬥氣,都忘記把調查的的事告訴梅長老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又引起他什麼懷疑,畢竟自己人都信不過的話,她也不知道還能依靠誰了。
看着天舞匆匆離去,大家都不禁一面瞭然,原來天舞對於新年的‘試膽大賽’是那麼的期待啊,這都迫不及待要去找梅長老了。
而天舞一路疾走,一邊細想,到底要怎麼說,才能不引起懷疑呢?經過上次被梅長老那般質疑,她有些擔憂,畢竟她的事,還是不太想被別人發現的。
不知不覺間,天舞已經走到了梅長老的閣樓前,她輕輕地舒了口氣便是上前敲門。
“進來吧。”屋內,梅長老那淡然的聲音傳來。
天舞輕輕推門,依舊幽香撲鼻,梅長老見到是天舞,似乎有幾分意外,“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有事?”
“梅長老,關於皇朝來的那些人,我有事要稟報。”
“但說無妨。”梅長老緩緩地點頭,天舞總能給他驚喜,不知道這次又會是什麼。
“關於之前比賽時候遇到的那場雪崩,並不是由於慕容流風的過失造成的,而是有人陰謀造成。”天舞淡然,卻見梅長老一臉期待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