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情看着自己的母親一直無動於衷的看着兩個人,宋依情突然變得很暴躁,於是拿出手機來約朋友,“今天晚上有事嗎?沒事我們去酒吧跳舞啊!”就當着自己母親的面開始要去夜店玩耍了,但是王婉從來對自己的女兒都是很溺愛的,只要她沒有什麼大的問題,自己是不會多管的。
“你以後是要嫁給有錢人的,你要想好,萬一你的婆家不喜歡你怎麼辦?”不知怎麼的王婉突然跟宋依情說起來這些。宋依晴想這可能是因爲宋可欣已經搬走了,家裡就只剩自己一個人了,母親怕丟人吧,於是拿起了包袱出門走了。
王婉一個人坐在餐桌上,面無表情的喝着茶,茶杯很精緻,怎麼喝感覺都是一種享受,但是整個餐廳只有她一個人捧着一個晶瑩剔透的茶杯,鴿子蛋在手上閃閃發光也掩蓋不住這一屋子的冷清與寂寞。
王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緩緩走到樓上去。還準備了一些甜點和一杯茶,打算給宋鄭國和白雯送過去,順便聽聽兩個人說的是什麼,但是走到門口就發現保鏢攔在書房外面跟王婉說道:“老闆說沒有什麼事情,暫時不要進去。”
王婉碰了一個不不軟不硬的釘子,看了一眼在門口的保鏢,於是把手裡面裝的東西交給了後面的下人,自己回到房間裡去了。
兩個相愛的人現在馬上就要分別了,但是各自的臉上一點都沒有離別的苦。
“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宋鄭國坐在沙發上跟白雯說道。白雯進了房間以後並沒有選擇坐在宋鄭國旁邊的沙發上,而是選擇坐在了他對面的那個高腳椅上。
白雯看着復古式的紅木傢俱所製造的氣氛,顯得非常的沉穩,白雯想要離他遠一點,然後儘量以一個平和的態度說完自己想說的這些話。
“我們的緣分怕是要走到盡頭了,”白雯剛開口,就看着對方並沒有表情,於是就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我沒有想到從我進宋家的第一刻開始,就變成了我人生一個惡夢的開端,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去宋家以外的地方呆着,所以你們也就沒有同意讓我出去的那一天。”
說完這句話,白雯喝了自己手邊的茶,“兩個都是你的女兒,你對宋依情的溺愛和對可欣的冷漠我看在眼裡,都是有數的,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你爲什麼要把我們兩個接回來呢!”
白雯是如此知書達理的一個女人,即使兩個人的關係走到了沒落,她也只是想說出自己心裡面的一些話,並沒有想要跟自己同同生活了十幾年的丈夫撕破臉,可能這就是對婚姻和愛情最後的尊重。
“當年我知道自己懷有身孕了以後才知道原來你是有家室的人,可是那個時候孩子已經打不掉了,我只能住在宋家這裡,你對我有沒有過一絲絲的愧疚?”
白雯這麼高傲的一個女人對着宋鄭國說這樣子的話,希望能從他的嘴裡面聽出哪怕有一絲自己曾經後悔過這樣,但是時間的洗禮已經讓兩個人變得不再像對方以前的樣子了。在家族的逼迫下,宋鄭國只是想要盡到做一個父親的義務,能夠讓宋可欣安心成長的目的,至於其他的,他並沒有想要給宋可欣。
“我覺得我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可能我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宋正國說道。
白雯聽了以後,不禁莞爾一笑,這就是自己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如此的冷漠無情。一段婚姻兩個人的感情走到最後可能不撕破臉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多少的夫妻在離婚後都希望砍死對方,甚至是老死不相往來,但是他們兩個人沒有,一開始吧,是覺得兩個人都已經步入中年,兒女長大,所以纔沒有了再折騰的激情,現在聽完自己的丈夫說的這些話,她忽然覺得是因爲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愛情,沒有擁有過何談失去?沒有失去過又何來的憤怒?
白雯喝了一口茶,然後跟宋鄭國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再跟你說最後一件事情了,說完這些我就走。”
宋鄭國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好像在聽白雯說的話又好像根本就沒有在聽,就連白雯說她自己現在想要再跟他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宋鄭國都漫不經心的。
“你有沒有懷疑過王婉?”白雯惶惶的開口說道,宋鄭國聽了這些話,定睛看着白雯。本來就嚴肅的他配的這張國字臉死死的不說話,看着白雯心裡面多少還是有一些心慌。
宋鄭國知道王婉這些年來對自己有很多的不滿,但是自己跟王家還是有一些往來的,兩家作爲姻親關係肯定是要相互支持,相互扶持的,王婉揹着自己再怎麼鬧也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如果她背叛了自己,那麼宋氏集團完了,她也就完了。
“她沒有那麼傻,不會這麼做的,”宋鄭國說道,“她知道輕重,懂得分量,你在的時候她都沒有說什麼,現在她更不會說什麼了,她既是宋氏集團的夫人,就會永遠是宋氏集團的夫人,別的事情我一概都不知道!”
宋鄭國非常堅決,意思就是他不會相信白雯所說的話,白雯看着宋鄭國,想着他從來沒有這麼相信過自己。
“如果宋家哪一天真的出事情了,或許你還可以想起來我今天所說過的話,你現在這麼毫無防備,就說明你根本不瞭解,一個女人在傷心的情況下可以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白雯沒有直說,王婉對她的恨可能已經很深了,並且她如果想要回到宋氏集團,以她現在的地位將會是輕而易舉的。
宋鄭國聽着跟自己生活二十幾年的女人腦子就像小朋友一樣簡單,居然用愛恨來衡量兩個中年人之間的關係,於是不屑的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就先走吧!這裡也不是你的家了,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說完以後,宋鄭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