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汪嘉妤迷茫地說。
“我能死而復生,是爲復仇而來。”夏夏平靜地說。
“死而復生?”汪嘉妤的眼睛瞪得老大,開過的歐式雙眼皮顯得更深邃了。
夏夏根本不指望她能聽懂,她擡起槍口,對準汪嘉妤的眉心,叩動了扳機……
端木與凱文·沃克商量好了,這起案件給警方的解釋是:海豹陸戰隊奉命解救被困人質樑君庭、秦九和德文·克拉克,所有恐怖分子因爲負隅頑抗被殺,其中包括被爆了頭的知名演員汪嘉妤。在這次解救人質事件裡,並沒有夏夏和端木的身影。
回程坐在七人座奔馳車裡,夏夏緊緊摟着小九,用溼巾幫她擦拭臉上的血跡,鮮血屬於被擊斃的jake。端木幫樑君庭簡單處理頭上的傷口,樑君庭雖然頭破血流,所幸傷口不深。
“剛纔汪嘉妤突然打算拔槍,我就把她給殺了。”端木撒了個謊,他不想讓老婆揹負人命,反正他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也不在乎多加一條罪狀。隨後,端木就把這次行動給警方的解釋告訴三位人質,並且交代道,“爲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煩,我和並沒有出現在這次行動裡,汪嘉妤也是在第一時間就被陸戰隊隊員擊斃的。”
“這會是我一生保守的秘密。”德文·克拉克給出承諾。
“我相信你!”端木拍了拍德文的肩膀。
“謝謝你們救了我,尤其是要謝謝你,!”德文·克拉克充滿感激地看向樑君庭。
“謝我做什麼?”樑君庭頭上的傷口鑽心地疼,他不由得做了兩次深呼吸。
“槍口之下,你很勇敢,想要犧牲自己救我。
”德文·克拉克不能不領這個情。
“是我對不住你們,我應該保護好你和gin。”樑君庭覺得汗顏。
許久沒有開口的小九淚盈盈地說:“樑少,,是我到處亂跑,才惹出那麼多麻煩!”
“你們都不要攬責任了,敵人早就盯上了你們,逃不掉的。”夏夏打了個圓場,“現在危機已經解除,只是大家都受了驚嚇,等下先到醫院做下身體檢查。”
到了南加州大學醫院,樑君庭被診斷出輕度腦震盪,腦袋被包成了一隻菠蘿,他十分別扭地對端木說:“我不能這樣出去被小九看見,她對我的印象會更糟的。”
“君庭,你今天真的很帥!”端木笑着說道,“落魄的時候才能看出來是不是真的英雄!”
“帥你妹!我都被捆成糉子了!眼看着心愛的女人被打被欺負,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樑君庭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會在天井上偷聽了很久吧?”
“我就位的時候,汪嘉妤正在讓小九二選一,當時她拿着槍指着你們,我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就聽了一會兒。”端木如實說道,“你們三個都經受了生死考驗,要不然三個人就在一起吧?”
“我-靠!老子是直的!”樑君庭罵出了聲。
此時,已經換上乾淨衣服的小九和德文·克拉克正坐在診療室外,他們倆的手腕被勒傷了,沒有大礙,夏夏給小九的臉上塗過消腫的藥膏,汪嘉妤留下的“五指山”已經褪去了大半。
“,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了你。”小九再次向他致歉。
“我從來沒有那麼無力過,救不了你。”德文·克拉克慚愧地垂下了頭。
“你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你看,和我在一起那麼危險!”小九苦笑着說。
“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危險。”德文·克拉克認真地說,“gin,你可以誠實地告訴我嗎?剛纔被槍指着的那一刻,你心裡到底選了誰?”
“,對不起……”小九登時淚盈於睫。
“我懂了。”德文·克拉克輕輕閉上了眼睛。在那最危險的時刻,更願意爲小九搏命的男人得到了她的青睞,也許,她早就喜歡樑君庭了吧?德文感受到深深的自卑,畢竟,樑君庭比他英俊、比他富有,他還有一身功夫,能夠更好地保護小九。
“九兒,你什麼意思?”樑君庭正好從診療室出來,滿眼驚喜地看着她。
“沒……沒什麼意思……”小九紅着臉說。
抱臂站在一旁看了好久的夏夏“噗嗤”一聲笑了:“菠蘿頭,你沒事吧?”
“沒事!”樑君庭眼珠一轉,拿出了巔峰演技,“不對!我有事!現在頭好暈!已經站不住了!”這樣說着,他就往端木的身上倒去,端木也不好躲開,只好將他扶住。
小九緊張地站起身來,“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腦震盪。”樑君庭故作虛弱地說,“我一個人在美國,沒有人照顧……端木,你看看要不要讓我媽坐飛機過來?不過最近她身體也不太好……”
端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照顧你就行了!你乖乖回去躺着,兩個星期不許下牀!”小九一臉嚴肅地說。
“兩個星期?……”樑君庭嚥下了苦水,“你只要肯照顧我,兩年不下牀也行!”
“也不怕躺出褥瘡來!”夏夏以手扶額。
端木和小九一左一右架着樑君庭走了,德文·克拉克發出感嘆:“他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被你看穿了,就說明他的演技不怎麼樣。”夏夏無奈地說。
“只要gin相信他就足夠了。”德文嘆了口氣。
“,我很遺憾。”夏夏本來更看好小九和成爲一對。
“沒什麼,我和gin還會是好朋友。”德文鼓足勇氣站起身來,對夏夏說道,“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會對你一往情深了,你拿着槍衝進來救我們的時候,實在太帥!”
“但是我沒有開槍的機會。”夏夏綻開淺笑。
“《白宮保鏢》裡會有槍戰戲的。”德文如此說道。
“你早點回去休息,我讓保鏢送你。”夏夏溫和地說,“這段時間,兩個保鏢會保護你。”
“謝謝。”德文留下這句話,就落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