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去嗎?腦震盪纔剛好,能不能坐飛機啊?”端木錯愕地問。
“昨天晚上受了刺激,現在已經好利索了。”樑君庭滿臉冰霜地說。
從家裡去機場的路上,夏夏對端木說道:“飛機上的空氣估計都要凝滯了。”
端木微微一笑:“至少說明君庭還沒有放棄啊!咱們不應該高興纔是嗎?”
“太虐!我都看不下去了!”和他們同坐一輛車的肖海浪說道。
“爸,以您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們倆的結局會怎麼樣?”夏夏有心請教。
“我連自己的結局都預料不到,誰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啊!”肖海浪呵呵一笑,他怎麼可能想到,自己明明都五十多歲了,剛剛復婚的老婆就給他整出來一個試管嬰兒!
“那您覺得他們倆合適嗎?”夏夏又問道。
“你這樣問,就是覺得他們倆不合適,對嗎?”肖海浪很瞭解女兒的心思。
“如果按照她的邏輯,我和她也不合適。”端木從旁說道。
“小夏,如果這世界上的男男女女都要看上去相配才能在一起,那會少了很多樂趣。往往就是一瞬間的化學反應,一個很小的細節,就動心了。”肖海浪談起了自己的體會。
夏夏沉思着點了點頭,她是在哪一個瞬間愛上端木的呢?他們能夠在一起風雨共度,就是因爲積累了許多動情的細節,有過一次又一次的化學反應,包括昨晚。
“爸,您永遠是我的老師。”夏夏認真地說。
“小夏,我是自己的眼中是個(失敗者),如果能讓你覺得我還有可取之處,那就是我的成功了。
”肖海浪十分謙遜地說,他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我覺得有兩個詞很適合來形容你們。”端木抒發了自己的感想,“一個是‘親切’,一個是‘疏離’。我把心裡話說出來,你們倆都別生氣,無論是你們相認之前,還是相認之後,都是這樣,也許你們的關係更接近師長和學生,而不是父女。”
“這世上也有許多不親密的父女啊!”夏夏這樣安慰自己。
“我們二十多年沒有在一起生活過,眼下的狀態也很自然。”肖海浪嘆了口氣,“後面我們還會有二十多年的時間相處,也許更久,不必在意眼下的一時半刻。”
上了私人飛機,氣氛就沒有那麼融洽了,樑君庭一屁股坐在了飛機客艙的最前端,小九隻好坐在了中部,儘量離他遠些。擔心夏夏手術後會不舒服,所以他們搭乘的是端木帶牀的那架飛機。
見樑君庭一副不理人的樣子,端木就和久別重逢的程空聊了起來,這兩個新爸爸有許多育兒經可以分享。夏夏和小九、初晴坐在了一起,兩個當媽的卻不好一直把寶寶掛在嘴邊,總歸要顧及小九這個“單身狗”的心情。
“九兒,你昨天晚上睡着了嗎?”夏夏壓低聲音問道。
“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的,睡得也不踏實。”小九如實說道。
“找個太過耀眼的男人,就是會有這許多煩惱。”初晴的言下之意,小九更應該像她這樣,找個程空這樣踏實可靠的男人,才能享受平凡的幸福。
“你說的沒錯。”小九認可了初晴的說法,“我們已經結束了。”
“如果真的結束了,他就不會跟來了。”夏夏輕聲說道,“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我根本就不敢去和他對視,他那樣子,好像要吃人似的!”小九十分心虛。
“他怎麼可能捨得吃你呢?”夏夏打趣道。
初晴也說起了笑話:“端木和君庭要吃掉你們倆,啊嗚一口就夠了,程空要一口吃掉我,難度可就大了,我必須得減減肥才行!”初晴拿自己生產後沒有復原的身材自嘲。
“你身上的每一塊肉肉都洋溢着幸福!”小九不無羨慕地說。
“謝謝你安慰我這個胖紙,我是多麼羨慕你們這兩個瘦子!”初晴長出了口氣。
“程空纔不會在乎你是胖紙還是瘦子,只要你是你,就夠了!”夏夏暖洋洋地笑了。
“,我剛纔看到一個題目,很有意思!”樑君庭突然轉過頭來,對着夏夏、小九和初晴說道,“如果有一天,蝙蝠俠和蜘蛛俠一起來追你,你選哪個?”
機艙裡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如何從暴怒的綠巨人完成自愈的!
夏夏愣怔了片刻,覺得冷場不是個辦法,就開口說道:“蜘蛛俠年輕可愛,我選蜘蛛俠。”
“我覺得蝙蝠俠比較酷,可是他身邊總是跟着個羅賓,會不會是gay啊?”初晴如此說道。
只剩下小九沒有回答,發現大家似乎都在等她開口,被逼到牆角的小九才低聲說道:“我不喜歡蝙蝠俠,也不喜歡蜘蛛俠,不嫁可以嗎?”
爲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肖海浪說道:“如果要出於現實的考慮,大多數女孩都會選擇蝙蝠俠,因爲他是個高富帥,身家顯赫,蜘蛛俠是個平民,總是入不敷出。如果他們把女孩娶回家,嫁給蜘蛛俠,你要面對的是那個天天催房租的老房東,蝙蝠俠好歹有個大宅可以給你住,雖然宅子有點陰森,但總算也有個老管家供你差使。
”
“爸,按照您這種理論,我媽就不會跟您在一起了。”夏夏從旁提醒。
“你媽那時候如果不是愛上我這個沒用的男人,就不會那麼早去世了。”肖海浪愧疚地說。
“狼叔,我只是出個題給妹紙們回答,您就別跟這兒煽情了!”樑君庭有些無奈。
“我只是要告訴她們,嫁一個願意並且有能力給她們安穩生活的男人有多要緊,現身說法一下。”肖海浪不介意把自己當成反面教材,反正他已經鬱悶了一輩子。
端木決定把焦點轉移一下:“清塵,你爲什麼要選蜘蛛俠呢?小蜘蛛滿世界發射粘液,象徵着他是個需求旺盛的傢伙,搞不好就要到處沾花惹草啊!”
妙論一出,所有人都笑翻了,只有夏夏覺得十分汗顏,他越這麼說,就越令夏夏覺得他就是逗比的蜘蛛俠本尊,難道他的需求還不夠旺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