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那麼瞭解她?”端木無奈地問。
“因爲她屬於你,所以你就不屑於去了解她。”凱文·沃克淡淡地說。
服務生把酒送來了,端木給兩人各倒了半杯,凱文·沃克給酒里加了冰塊,兩人對酌了起來。
“你沒有辦個單身派對嗎?”端木好奇地問。
“辦那種東西幹什麼?”凱文·沃克沒精打采地問。
“告別單身,需要慶祝一下啊!”端木想起了自己的單身派對,在會所的洗手間裡,他和喬裝打扮的夏夏還真刀真槍地來了一發,他真的很懷念那段激情澎湃的日子。
“有什麼好慶祝的?”凱文·沃克冷哼一聲。
“老哥,你這可不是要去結婚的狀態啊!”端木滿眼同情地看着他。
“我恐婚。”凱文·沃克很不情願地說。
“我和tina結婚之前,也恐婚。”端木現身說法。
“不一樣。”凱文·沃克悶了一口酒。
“她們有一個共同點。”端木也喝了一口。
“什麼共同點?”凱文·沃克明知故問。
“我們都不愛她們。”端木把答案說了出來。
“你至少愛過。”凱文·沃克覺得自己無比可悲。
“最後只剩下刻骨仇恨。”端木淒涼地笑笑,“真正知道是個怎樣的人之後,我才覺得,似乎我做過的一切對tina並不公平,然而,她已經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端木終於明白,易臻那麼可惡,金婷當年纔會用那麼酷烈的手段去對付她。
“唯一不能結束的是心魔。”凱文·沃克幽幽地說。
“你明天不會邀請了所有前女友來參加婚禮吧?”端木換了個輕鬆一點的話題。
“那倒沒有,不然教堂坐不下。”凱文·沃克及時展現了自己的幽默感。
“你這傢伙!”端木輕輕錘了下他的肩膀。
“前女友裡,我只請了。”凱文·沃克頓了一頓,“我和畢竟訂過婚,她也算是前女友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介意!”端木毫不客氣地說,“會帶着你的兩個孩子來嗎?”凱文·沃克曾和相伴五年的前女友生下了一兒一女,凱文·沃克常年遊戲人生,一直等他回家,終於有一天,她忍無可忍另尋依靠,和凱文·沃克分手,凱文·沃克分給了一半身家。
“他們會來。要不是年紀不合適,我本來是想讓他們當花童的。”凱文·沃克這樣答道。
“他們多大了?”端木關切地問。
“兒子alex十一歲,女兒九歲,他們倆的相貌都很像我,性格像他們的媽媽,比較溫和。”凱文·沃克欣慰地說,“並沒有再婚,她很投入地照顧着孩子。”
“很羨慕你,孩子都已經那麼大了。”端木和氣地說。
“我還有兩個私生子,一個十歲,一個八歲,他們明天不來。”凱文·沃克坦白道。
“人生贏家!”端木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你是在嘲諷我嗎?”凱文·沃克喝了一大口酒。
“你覺得是嗎?”端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如果我沒有遇到,可能會像你一樣,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沒有把話說完,直到結婚前一天,凱文·沃克還在糾結要不要去娶那個待嫁的新娘,這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但是現在我已經徹底退出了。”凱文·沃克淒涼地笑笑,“我希望她幸福,也希望她能見證我的幸福,但我自己可能並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我習慣了揮霍,不太懂珍惜,當我學會去珍惜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端木將杯中酒一口氣喝光:“如果你現在後悔,想取消婚約,還來得及。”
“我不能再傷害了。”凱文·沃克惶惑地說。
“你娶她,卻不愛她,纔是對她更大的傷害。”端木把話挑明。
凱文·沃克直接抄起一個酒瓶,對着瓶口吹了起來。
端木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裡有那麼好的老婆,她那麼盡心盡力地照顧寶寶,他竟然還總是耍性子和她慪氣,真應該扇自己兩記耳光!
突然,凱文·沃克被酒嗆到,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端木連忙伸手去拍他的背。拼命咳了一陣,凱文·沃克沙啞着嗓子說道:“如果被狗仔拍到我今晚和你在一起,他們會怎麼寫?”
“管他呢!你覺得我現在還會怕記者怎麼寫嗎?”端木已經被易臻潑過那樣的髒水,早就百毒不侵了,“在媒體和民衆眼裡,我是個十惡不赦的變態惡G!”
“其實我也是啊!”凱文·沃克憋氣地笑了,“我年輕的時候,曾經以爲這個世界會對顏值高的人比較溫柔,後來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我們華夏國有句俗語,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很有道理。當你有形象、有能力、有財富、有名望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會盯着你。膜拜你的這羣人,轉眼就可能成爲唾罵你的那羣人,他們就像牆頭草,隨風倒。
他們膜拜你,是希望想要成爲你;他們唾罵你,是因爲覺得你不過如此。”端木說出了自己的心得體會。
“我早就不在乎外界怎麼看我,我現在比較在乎怎麼看待自己,明天,我會恨自己嗎?”凱文·沃克的眼中寫滿了迷茫。
“好像你現在已經在恨自己了。”端木實話實說,“看你這個樣子,我明天還是不要和來參加婚禮了,我不想給你和帶來困擾。”
“你們應該來,如果我明天不能面對,這一生也就都無法面對了。”凱文·沃克出神地說。
“有人說,男人就像長不大的孩子,我以前還對此嗤之以鼻,現在才知道,這是真的。和比起來,我有時候真的顯得很幼稚。”端木如此反省。
“別再欺負了,如果不是打不過,我真想揍你!”凱文·沃克揮了揮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