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太傅的聲音,衆人漸漸的都來到院中,各自入席不提。
只見待衆人都入席坐好,早在兩旁侍候的僕從就開始從後院往前院上菜。李雲飛一聲嫉惡如仇、兩袖清風,大壽端上來的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就是很普通的雞鴨魚肉和青菜等菜餚。
衆人看到這些,有的面懷憧憬,有的雙眼掛滿嘲諷之色,但沒一個人笑出聲敢表現出來的。
隨着美酒也被一罈一罈的搬上來,李雲飛大步走到院中,在靠近中堂的一張空桌上坐下,也招呼李藝做到他下手第三個位子上,“要表現親密應該是緊挨他啊,要疏離自己應該讓自己坐到別處啊,???”李藝的腦袋出現了好多問號。
李藝雖然很疑惑爲什麼讓自己坐到這裡,但是還是很聽話的坐了上去。
待到李藝坐下,李雲飛身子往右側了側問李藝,“是不是很疑惑爲什麼要空兩個位子?”李藝如實的點了點頭。
“因爲那是給你兩個師兄留下的。嘿嘿。”李雲飛神秘的笑了笑,便站起身來。
只見李雲飛走到了院中央,左手執一酒杯,雙手舉起,朗聲道:“各位,今日是老夫的八十大壽,諸位能來到這裡,是給我李某人面子,再次,老夫先幹了。哈哈”說罷,李雲飛仰起頭將酒灌入口中。
場中衆人看到李雲飛如此,皆是站起身了,舉杯相迎,紛紛朝李雲飛回禮。待衆人喝完,李雲飛再次說道:“衆位,請坐。老夫一介寒酸,沒什麼招待大家的,請大家隨意啊。”說罷,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皇上駕到。”只見當今皇上天養生雙手捧一畫卷,大步朝院中走來。
衆人一看此情景,紛紛離席來到道旁跪拜,“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雲飛也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要往下拜。只見一道金黃色的影子劃過,皇上已經攙扶住了李雲飛。
“老師,今日是你大壽,不必跪拜了。”
李雲飛這才站直了身體。“老師,請入座。”
待李雲飛坐回了椅子,天養生纔回身,右手往前一揮。
“衆位卿家平身。”
“謝皇上。”衆人這才起身返回了座位,但是沒一人敢坐下。因爲皇上還在站着。
待天養生走到李雲飛跟前,“老師,這是學生送給老師的禮物,請老師收下。”天養生躬身道。就在李雲飛剛結果那捲書畫的時候。
只見席中走出同樣是一臉鬚髯的老者,雙手抱拳,朝天養生微一躬身,:“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讓臣下們也見識下皇上的墨寶?”那老者赫然是當今太師洪玄機,也就是洪毅的父親。天養生看着洪玄機若有若無的笑了笑,“朕已經將字畫送給了老師,你們想看自然要找李太傅。”
衆人忙將眼光看向了李雲飛,李雲飛一看如此,無奈的嘆了口氣。吩咐來了兩個下人,一持左,一持右,漸漸的展開了字畫,高高舉起。
當衆人的眼光落到這幅字畫上,有的面色蒼白,有的面露震驚,還有的咬牙切齒。。
這時一副橫幅的字畫,只寫了四個字,蓋了一章大印。但就是這四個字和這個大印讓衆人如此失態。
只見那橫幅上只寫了四個大字“如朕親臨”,字跡如刀劈斧擴,蒼勁有力,給人一種剛勁的感覺。
下邊蓋了一個大印,是八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赫然是當朝的傳國玉璽。
也就是說,從今天以後,李雲飛如果想害他們其中的任何人,只用拿出此書畫便能使其跪拜於地,不得反抗。
因爲“如朕親臨”,看到了這幅書畫就像看到了皇上,對字畫不敬就是對皇上的不敬,是要殺頭抄家滅九族的。衆人的害怕不無道理。
李雲飛也覺得天養生此舉不妥,忙站起身來,親手將字畫收了起來,“皇上,請收回此畫。”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老師,你的品行我放心,你絕對不會拿着這畫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讓我收回這幅字是玩玩不可能的,老師你還是請坐下吧。”天養生起身將李雲飛扶坐到位子上。
只見天養神轉身朝着院中喝到:“誰人不服?”衆人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哪有人敢吭聲。天養生看到這情況,不禁滿意的一笑。
“衆位卿家回座,隨意。”天養生回到了座位後對着衆人說道。衆人這才緩緩坐下,相互交盞還箸,纔開始有了個像宴會的樣子。
李藝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李藝前世不是沒見過權利大的人,只是沒見過這種專制的封建制度的權利帶來的影響。
“藝兒,藝兒。。”李雲飛輕輕的喚了李藝一句。“啊”李藝聽到李雲飛叫他,慌忙應道。“老師”
“這就是你的大師兄,當朝天子。呵呵”說罷,李雲飛還像個孩子一樣對着李藝眨了眨眼睛,促狹的笑道。
李藝看到李雲飛這樣不禁摸了摸鼻子,就連天養生也是滿頭黑線。李藝只得站起身了,舉起酒杯。“拜見師兄。”
只見天養生點了點頭,接過了酒杯,“師弟,無須多禮。”然後,飲盡了杯中酒。這杯酒就代表着皇帝接受了李藝成爲自己的師弟。
隨着李藝坐下,衆人開始了彼此的交談和應酬。。。。
良久。。。
忽然,一人站了起來,闊步走到天養生和李雲飛的桌前,躬身朗聲道:“參見陛下,早聽聞李藝李公子才華橫溢,一紙《正氣歌》引的衆聖共鳴,正氣加身,不知道今日李藝李公子可否讓老臣們一併開開眼界啊。”
天養生擡頭一瞥,只見禮部尚書莫問躬身站在桌前三尺處,天養生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正待說什麼。。。。
這時,太傅李雲飛站起身來,“好,既然如此,那我試圖也不能太矯情。藝兒,你來爲衆位叔伯們露一手,好讓你叔伯們也認識認識你。”說完,李雲飛對李藝眨了眨眼睛。
“藝兒,難爲你了,這也怪爲師,今天宣佈你拜師於我太過突然,衆大臣根本不服氣,你需要來堵上悠悠衆口,能做到嗎?不行的話,爲師會幫你的。”李藝聽到腦海中的聲音,不禁大爲吃驚,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雲飛。“別驚訝,等你到達爲師的境界自然也可以做的到的。你覺得不行就搖搖頭。“
聽到李雲飛這麼說,李藝略一沉吟,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藝站起身,端着酒杯,慢慢的踱到院中央,低着頭正在沉思。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莫問你的老窮酸,安敢欺負我師弟?莫非我太傅一脈好欺負不成?”
聽到這囂張的話語,衆人皆是一驚,那禮部尚書莫問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滿臉苦笑。。。
李藝擡起頭,看着影壁牆,不禁好奇,這麼囂張的人,怎麼稱呼自己師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