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科舉完成後還有三天的時間放榜,李藝這三天裡什麼也不做,就是看看書,撫撫琴,陪着虞凌燕,日子好不自在。
“唉,我說,你也不去看看你到底中了沒有?”蔣華東從城外練習完畢,揹着青峰劍自門外走了進來。
“看?有什麼好看的?富貴在天。在說,我也有足夠的自信。”李藝揮揮手,滿是自信的說道。
“藝,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的好,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看看好點,”虞凌燕看李藝好像滿不在乎的,就在一旁勸道。
“嘭”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洪玄機,我告訴你,我太學院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你少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太學院的閱卷室裡,李雲飛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惱怒的對着洪玄機說道。
“本太師奉皇上之命,監察此次監考,自然責無旁貸。”洪太師見到李雲飛發怒,絲毫不懼,針鋒相對道。
“雖然你說那蕭湘炎文采不錯,但萬萬不及李藝的治國論,如何當的榜首?”李雲飛尋找理由試圖反駁洪太師。
“那李藝是你的入室弟子,你當然要說好了。那蕭湘炎跟我並無任何關係,是非利弊大家自然看的清楚。”洪太師見無法反駁李雲飛,便準備從李藝的身份上下手了。
“荒謬,荒謬啊,我李雲飛一生兩袖清風,爲人坦蕩蕩,你如此辱我,當真以爲我不敢動你。”李雲飛聽到洪太師這麼說,覺得是他侮辱了自己的名節,暴怒異常,揚手便要衝過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洪太師看到這情況也是心中恐慌,手裡從懷中拉出來一隻金色的小劍,大叫着:“來人啊,來人啊。”
話音剛落,從外邊跳進來幾個身着勁裝的中年漢子,個個神情兇狠,一身彪悍之氣。雖然實力不及李雲飛,可是好漢架不住人多啊,看着勢頭大概有七八個的樣子。
洪太師還有人來了,又開始囂張了。“你來啊,還想殺我?你動我試試?”洪太師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連保護他的黑衣人也是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李雲飛看到洪太師這樣,立刻就火了,挽起衣袖,便要朝洪太師衝來。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
“住手,咳……成什麼樣子?都給我退下。”
這時,一個乾瘦的老頭彎着腰從外邊走了進來,只見這老頭面色枯黃,連下巴上的鬍鬚都是稀稀落落的,不停的咳着,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可是李雲飛和洪玄機兩人看都這老頭,不可一世的樣子全收了起來,都是彎下了腰。
“孫閣老好。”
這位孫閣老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一身鐵骨一生從不屈人,先帝的時候匈奴來犯,先帝御駕親征,孫閣老作爲一個文人,請命伴駕前往西北征討匈奴,爲保皇上,三隻長箭穿透了孫閣老的前胸後背。
在療傷的時候,這孫閣老在拔箭的時候,止痛藥也不用,和先帝一起下着棋,完全不在乎射入胸中的長箭,據說孫閣老咳嗽的毛病就是那時被射中了肺葉留下的。
隨後孫閣老被匈奴人抓住,扣押在匈奴長達十年之久,匈奴人給了孫閣老十隻公羊要孫閣老在十隻羊變成一百隻的時候可以返回天朝。
孫閣老雖然知道是在刁難自己,可是十年如一日從未放棄對天朝的眷戀,最後一直到新任匈奴王繼任,才放孫閣老回來,從匈奴之地到京城,騎馬也要一個多月,孫閣老硬是一步一步從匈奴走了回來,歷時四個月零八天。
後來先帝爲了報答孫閣老,封孫閣老忠勇伯,世襲,太學院大學士,賜不死金牌一塊。
就這樣,孫閣老成了文人的偶像,即便如洪玄機和李雲飛這樣身份的人見了,也要彎腰。
“我看不如這樣,就讓李藝和那蕭湘炎並列筆試第一,至於殿試那就靠皇上來裁定了,怎麼樣?”孫閣老輕輕的錘了錘胸口,顫悠悠的說道。
“願聽閣老之言。”洪玄機和李雲飛狠狠的對視了一眼,對着孫閣老拜了下去。
“那就好,啊,咳,咳……”說完,孫閣老一陣咳嗽,走出門口離開了。
“哼”洪太師和李雲飛重重的哼了一聲,各自離開了。
轉眼到放榜整天了。
“藝,你一會可要去看看啊,看看你的成績。”早飯的時候,虞凌燕叮囑李藝一定要去看看榜單。
“嗯,知道了,吃過飯了,我和蔣兄一起去。”李藝邊啃着包子,口齒不清的對着虞凌燕回道。
吃過飯,李藝和蔣華東便走便聊。
“不去看榜?怎麼和我一起出來了?”蔣華東問道。
“看,怎麼不看,燕兒講了,肯定要看,放榜的地點在城門口,看完榜順便看看你劍練的怎麼樣了。”李藝隨意的看着街上的攤子,不經意的回答。
“嗯”蔣華東應了一聲,低下頭不再吭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少頃,兩人行至了城西門,遠遠的看去,一大羣的書生學子把那榜單圍的的水泄不通。
李藝看着那擁擠的衆人,不禁感到頭大,正在思考如何看榜單呢。
“人多怕什麼?看我的。”蔣華東拍了拍李藝的肩膀,朝着人羣走去。
只見蔣華東快接近人羣的時候,漸漸的拔地而起,漂浮在空中,緩緩的朝前飛去,就漂浮在衆人的頭頂,一行行的看着榜單。
李藝看着蔣華東的方法,很鬱悶自己爲什麼就沒想到呢,重重的拍了拍額頭。
少頃,蔣華東看完了榜單回來了。
“怎麼樣?”李藝隨口問道。
“第一。”蔣華東的回答很簡潔。
“嗯”李藝說完就要起身朝蔣華東練功的瀑布前進。
“別急,還有個和你並列第一的。”蔣華東大喘氣之後,又蹦出一句。
“嗯?並列第一?那人叫什麼?”李藝聽到蔣華東這麼說又停下了腳步。
“蕭湘炎。”蔣華東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幹練.。
“噢,走把,天朝之大,臥虎藏龍,莫要小看了那些書生們。”李藝對着天空感嘆了一句,招呼蔣華東離開。
來到了瀑布,李藝看蔣華東練了一會劍法,就離開了,蔣華東現在已經略窺門徑了,所欠缺的只是火候了,所以李藝也沒什麼需要待在那裡了。
第二日,要進行殿試,李藝早早的起身洗漱來到皇宮前。
李藝到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個人等在那裡了,李藝點了點還少了一個,不禁爲這個還沒來的好奇。
少頃,一位身着白衣,頭頂白帽的青年人,手執一柄摺扇才慢悠悠的到來。
李藝看着這青年像吃了只蒼蠅,這樣的世家子弟也能高中,真的是……
過了一會,一位公公從宮內走出來。
“我現在開始宣佈名字,你們按照順序排好,咱家就會帶你們入宮,路上都小心着點。”那公公說完,便開始點名字。
“第一名,李藝,蕭湘炎。
“晚生在。“李藝向前跨了一步,這時那最後姍姍來遲的青年一步跨在了李藝的前面,李藝皺了皺眉頭,向後退了一小步。
那公公看了看李藝讚賞的點了點頭,繼續在宣佈着“張濤,李明……”
那公公宣佈完名字,手中的浮塵輕輕的一揮,“都跟咱家走,跟緊咯,別走丟咯。”
那公公帶着李藝和衆考生來到了金殿之上。
“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考生都跪拜了下去,李藝身體略微頓了頓也跪了下去。
“師兄嘛,長兄如父,跪了也沒什麼嘛。”李藝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句。
“平身,衆位皆是我天朝之棟樑啊,快快請起,今日的殿試呢,朕就隨意的出個題目吧,嗯……就那這天上初升的太陽來一首把”
天養生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便把殿試的題目給說了出來。
李藝聽到了天養生出的題目,向前一步,“皇上,草民已然有了,草民先來如何?”
李雲飛看着李藝如此出色的表現滿是得意的撫着長鬚。
天養生也是微笑着說道。“準”
只見李藝走了兩步,對着門外那初升的太陽朗聲唸到:
“雞叫一聲撅一撅,雞叫兩聲撅兩撅。”
衆考生聽得李藝的這兩句,不禁都笑了起來,驚喜之色溢於言表,滿朝的大臣也是忍俊不禁,就連李雲飛和天養生也是皺着眉頭看着李藝。
李藝看着衆人的反應,也不言語,轉身對着天養生再次說道。“三聲叫起扶桑日,掃落殘星與曉月。”
衆人聽完了李藝的下半闕頓時笑不出來了。
“絕啊,”天養生聽到李藝下邊這兩句,不禁拍手讚道。
就連今日破天荒來旁聽的孫閣老也是微微的點着頭。
“其他的考生呢,你們有沒有思考好啊?如果沒有我就要欽點李藝爲此次科舉的狀元郎了”天養生看着殿下那些還在抓耳撓腮的其他考生。
這時,洪太師急了,“咳”乾咳了一聲。
緊接着,那名最後纔到的世家子弟也就是和李藝並列第一的蕭湘炎。
“啓稟陛下,我不服氣,關於這樣的詩詞可能他以前看過,這樣的結果我不服氣,,我要與他比試,不知道陛下肯否?”蕭湘炎朝前走了兩步,躬身朝天養生說道。
這時,朝下的太師黨羽下的衆臣也開始議論紛紛。
李藝看到如此,哪裡還不明白,全是洪太師在搞鬼,李藝怒極反笑。
“哈哈哈哈,好啊,讓我今日來見識見識天下到底有何大才之人能與我並列第一。”李藝回身霸氣的對着蕭湘炎說道。
“既然我們的準狀元郎願意了,那你們就比比看咯。”天養生看到李藝這麼有信心,沒說什麼,欣然同意了。
“我們來對對子,晚生不經意間想到過幾幅對子,不知道我們的李狀元願不願意來試一試呢?”蕭湘炎看到李藝答應下來,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好,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千古絕對”李藝自是一口答應下來。
“好,爽快,那聽好了,寂寞寒窗空守寡,請對下聯。”那蕭湘炎說完上聯,便是一副你不行了的表情。
李藝聽到這對子,差點笑出聲了,這對子不是前世百度上邊最經典的倆絕對之一嘛,雖然不是很工整,可還是能拿出來應付一下的。但是李藝面上沒表現出來。
“那如果我對上來了,你又如何,你對上來了,你就出對我來對,我要是對不上,我就放棄此次的科舉。”那蕭湘炎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得意洋洋是說道。
“好,你給我聽好了,惆悵憂懷怕憶情,怎麼樣?”李藝朝着蕭湘炎的方向猛踏一步,朗聲說道。
“啊,好……好,”蕭湘炎看到李藝對出來了,不禁大爲吃驚,不過還是很光棍的說“你出題把”
“哼,你給我出個絕對,我也給你來個絕對,看你怎麼班?”李藝心裡打定了注意,便朗聲說道:“煙鎖池塘柳,請對下聯把。”說完,雙眼死死的盯着蕭湘炎。
蕭湘炎聽到這對子,不禁面色蒼白,不僅蕭湘炎是這樣就連滿朝的文武都覺得此對子棘手,暗含五行,可以稱得上是絕對。
“我對不出來,可是你也對不出來,這對子你肯定是你抄襲書上的絕對的。”蕭湘炎看到無法對的上來李藝的對子,便開始耍賴。
“好,不服是吧,我今日就比到你服,煙鎖池塘柳,炮鎮海城樓,怎麼樣?再聽。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對下聯!”李藝對着蕭湘炎喝到。
“對啊,怎麼不對了,對不出了?我來告訴你把,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李藝說完這些話,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轉頭看着洪太師,一副挑釁的眼光。
本來李藝是不打算生事的,既然你惹上來了,只能把你解決了,隨着李藝實力的提升,李藝的心態也在發生着變化。
“我,我,我……”
“咚“那蕭湘炎被李藝喝的說不出話來,忽然雙眼一白,暈了過去。
天養生看着蕭湘炎皺起了眉頭,“來人啊,把他給我扔出皇宮,永世不得錄用。”
“是”殿外兩名禁衛軍上前拖着蕭湘炎離開了金殿。
“衆位愛卿,朕現在宣佈此次科舉的狀元就是元帥府李藝,可有人有異議?”天養生拿起玉璽,環顧一週。
“陛下聖明。”衆人看天養生的意思這麼明白,都是躬身讚道。
“咚”隨着天養生手中的玉璽重重的落下,李藝就成了天朝的文狀元。
隨着玉璽的落下,李藝感到身上忽的一聲飄出了一股透明的氣流,感到身上輕鬆多了,李藝知道這是這具身體那主人的殘念還沒完全離開,等到徹底的解決了李藝母親的問題,這股殘念就將徹底的消失了。
“臣謝主隆恩”李藝再次跪下,朝天養生拜謝。
待到退朝之後,李藝出了皇宮看着天空,感覺天空如此的美麗,他看着天,彷彿看到了他和虞凌燕那幸福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