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辦公室門,楊學慶就徑直朝一班走去,在遠處看着班上學生們走出來,他真動一出,直接鎖定在曾之嬌身上,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跟蹤曾之嬌。
曾之嬌是一個留學生,可是她並沒有住在學校,而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她的日常生活狀況根本沒有人知曉,楊學慶在經過努力查證一無所獲纔會找她談話,可是對方不配合,他又不會勉強,自然是使用非常手段了。
照楊學慶認爲,曾之嬌肯定是有事,從她的臉色都看得出,只是這個令人憐惜的女孩,卻對外人採取了自我孤立的狀態,使得沒有人能瞭解她。
曾之嬌並不知道楊學慶在跟蹤她,一人獨自走在路上,左穿右拐下,朝打零時工的店子走去,可是在經過最後一個巷子時,她卻停了下來,因爲在她的面前出現了幾個全身都是刺青的人。
“怎麼樣,想好了沒?”當前的一個黑人看着曾之嬌,一臉囂張道。
“他們是誰?”跟着曾之嬌的楊學慶躲在巷子入口邊,看着曾之嬌這邊的狀況,忍不住疑道,因爲從黑人所說的話中,很明顯這羣人認識曾之嬌。
曾之嬌看着面前這羣人,一臉猶豫道:“我……我……”
那當前的黑人看着結結巴巴的曾之嬌,冷冷道:“我什麼,現在給你考慮的時間到了,說出你的答案吧,你要是不答應,那麼我只好去告發你是偷渡過來的,再說了,我斯蒂夫想玩你,難道還會委屈了你嗎?
你跟着我,以後不但吃香的喝辣的。哪裡還用去打什麼鐘點工啊!”
“原來她是偷渡過來的!”聽到斯蒂夫的話,楊學慶忍不住恍然道,暗道曾之嬌平時難怪把自己悶在一個人的世界中,顯然是這個身份使她封閉了自己。
邊上另一長相比較凶地人看着害怕的曾之嬌,兇道:“三八,別給你臉不要臉,媽的,要不是我大哥尊重你。兄弟們早把你弄回去爽了,就你一個偷渡客,就算兄弟們把你玩了然後扔海里去,又有誰知道?”
聽到自己手下的話,斯蒂夫笑了起來,道:“你也聽到我兄弟的話了,我不想強迫你,所以纔給你機會,如果你還猶豫,那我也沒有什麼話說了。”
“這外子。擺明就是吃定她了。”楊學慶看着身體在抖的曾之嬌。感應到她嘴巴要張開說話,深怕她答應,當下咳嗽了一聲。從巷子裡走了出來,道:“之嬌,怎麼你也在這啊!”
聽到楊學慶的話,曾之嬌回過頭來,卻見是楊學慶,慌道:“孫老師,你怎麼來了?”
邊上的斯蒂夫原本還以爲來了是誰,見出來地是一個老頭,也不在放在心上,甩也不甩楊學慶。在楊不慶就要開口回曾之嬌的話時,直接朝曾之嬌逼問道:“曾之嬌,說,你到底答不答應。”
“答應什麼?”楊學慶走到曾之嬌旁邊,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道。
“老傢伙,我大哥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斯蒂夫身後另一人朝楊學慶喝道。
楊學慶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道:“你大哥在這說話。哪裡輪到你這個當手下的插嘴,看來你還真不把你大哥放在眼裡啊!”
那多嘴之人原本還很囂張,聽到楊學慶的話,整個人慌了起來,看着朝自己望來的斯蒂夫,慌忙解釋道:“大哥,別聽他胡說啊!”他話剛一說完,斯蒂夫一腳就朝他踹了過去,立時砰的一聲,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巷子牆腳上。
斯蒂夫看着他,冷冷道:“下次給老子注意點。”說着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楊學慶,道:“老傢伙,我在這談正事,別自找沒趣,識相點給我滾一邊去。”
“哎喲,年輕人怎麼這麼沒禮數啊!難道不知道尊老愛幼嗎?”楊學慶也不害怕,一臉笑眯眯道,他已然打算挑起斯蒂夫一行人的怒火,然後海扁他們。
“哼!”斯蒂夫冷哼一聲,伸手一揮,他邊上的兩個手下就朝楊學慶走去。
一旁的曾之嬌想不到楊學慶居然敢出言調侃斯蒂夫,看着斯蒂夫地兩個兄弟朝楊學慶走去,心中一急,護在楊學慶面前,朝一旁地斯蒂夫求道:“斯蒂夫,求你了,不要和他計較,我要給你的答覆我晚上去找你告訴你。”
斯蒂夫聽到曾之嬌的話,知道她說這話,等於是間接答應了做自己女人地要求,見目的達到,看着一旁年老的楊學慶一眼,道:“算你走運,看在她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說着叫住了那兩個逼向楊學慶的手下,道:“好了,走吧。”
“是,大哥。”那兩個手下聽到斯蒂夫的話,當下停了下來,沒有再逼向楊學慶。
“算我走運?”看着斯蒂夫一夥人走出巷子,楊學慶簡直哭笑不得,他要不是看着巷子對面有警察在看着這邊,他早就斯蒂夫一夥人打得滿地爪牙了。
見斯蒂夫一夥人離開,邊上的曾之嬌長吁了一口氣,朝楊學慶勉強笑道:“好了,孫老師,沒事了。”
楊學慶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早點回家吧。”說着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朝巷子口走去。
曾之嬌想不到楊學慶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就這樣走了,一時呆愣當場,直到楊學慶離開,她纔回過神來,暗道:“這老師真怪,居然什麼也不問就這樣走了。”說着想到答應斯蒂夫的事,她又不禁傷心了起來,因爲她知道,她是不可能逃脫斯蒂夫的手掌心的,因爲斯蒂夫並不是一般人,而是在金山大學附近有一個勢力不小地黑幫金門團團長的兒子。
按理,斯蒂夫身爲金門團團長的兒子,不可能和普通黑社會一樣在街上打溜,之所以如此,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斯蒂夫是連金門團團長都不知道的私生子。
也該是斯蒂夫時來運轉,不久前,金門團團長的兒子因爲火拼被人幹掉了。金門團團長一傷心,於是就遊歷以往留下有記憶的地方,後面無意見到和自己極爲相象的斯蒂夫,一打聽,才知道斯蒂夫是多年前他玩的一個女人所生地種,於是把斯蒂夫給抓了,取血驗DNA,經過證實。他確定斯蒂夫是自己地親生的,自然打算接他回去,不過畢竟是一團的老大,他要想讓斯蒂夫順利進家門,要顧慮不少東西,自然要做不少工作的,所以斯蒂夫現在還會在街上如一般黑社會一樣打溜,不過話雖然如,斯蒂夫的現在地位卻非同凡響,不但有人暗中保護。而且附近一帶的人。誰見着他,都得賣他面子,要不然下果肯定會很慘很慘!
在曾之嬌說楊學慶怪時。楊學慶卻已然在跟蹤斯蒂夫了,他之所以沒有詢問曾之嬌一些情況,那是他明白,以曾之嬌個性,就算他問了也是白問,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幹地,反正看剛纔的情況,他也知道,真正讓曾之嬌以淚洗面的原因是斯蒂夫。
既然知道病症。楊學慶自然能對症下藥!
斯蒂夫並不知道自己被跟蹤,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怕,因爲他不信以他現在的地位,還有誰敢對他怎麼樣?他帶着自己的幾個手下,朝另一個巷子裡走去,在巷子的一頭,是時尚之都夜總會,現在時間還早,離曾之嬌上門找人還有不少時間。他自然要找人樂一樂。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闖,正合我意!”看着斯蒂夫一行人朝巷子裡走去,楊學慶心中笑了起來,他正愁怎麼把斯蒂夫等人弄到沒人的地方教訓幾下,如今斯蒂夫自己送上門來,當下他也不多想,腳下一個加速,快步朝斯蒂夫走去。
“這老傢伙有問題!”巷子對面坐在超市面前桌子上的一人朝邊上剛買了兩瓶水的人驚道。
那從超市買水出來的人聽到桌旁坐着地人地話,看着他那一臉震驚的神色,擡頭朝斯蒂夫望去,疑道:“有什麼問題?”
“剛纔我明明看見那老傢伙還在少爺的十幾米開外,可是一眨眼他就到了少爺身邊。”桌前地人一臉不可思議道,看着巷子中的楊學慶,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
“是不是眼花了?”
“應該不是。”桌前的人沉聲道,眼看着楊學慶和斯蒂夫消失在自己二人的視線內,連忙道:“快過去看看,不能讓少爺出事。”說着已然起身,快步朝巷子口走去,而拿水的人見此,亦快步跟了上去。
斯蒂夫一行人看着面前的楊學慶,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他們只覺一陣風飄過,楊學慶就如鬼魅般出現在自己等人的面前。
“他剛纔是從我們旁邊經過嗎?”斯蒂夫朝身後的手下問道,一臉地疑惑。
那幾個手下都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你們能知道就有鬼了!”看着幾人的反應,楊學慶不禁笑了起來,剛纔他把真氣運於雙腳下,雖然他是走路,可是速度之快,也超乎他的想象之外,這一點他在停下後方才明白,之所以他這麼塊,是他無意之間利用真氣把瞬間的爆發力提了出來,使得他走路如在飛一樣,換作平時,他肯定會停下心來研究這偶然的發現,不過此時要處理斯蒂夫,他也只能暫時剋制心中疑惑了,“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斯蒂夫回過頭來,看着面前老得掉牙的楊學慶,暗道:“剛纔應該是幻覺,就這老不死,怎麼可能走的那麼快。”想着斯蒂夫朝邊上的楊學慶道:“老傢伙,誰認識你,少給我***套近乎!”
“套近乎?你認爲你配嗎?”楊學慶冷哼一聲,朝斯蒂夫望去。
斯蒂夫只覺一股寒意襲來,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心裡面居然對面前的楊學慶感到害怕了起來,可是懼意一起,在看着楊學慶那張枯槁如樹皮的老時,他又忍不住在心中叫了起來:“***,這老傢伙只是一個快死了的老頭,我怕他幹什麼?”話雖如此,只是他在楊學慶的直視下,還是覺得膽戰心驚。
“放屁,你以爲你算老幾?敢這樣跟我大哥說話!”斯蒂夫一手下看楊學慶如此囂張,心中一個不爽,當下一拳就朝楊學慶揮去。
“我跟你大哥說話,還輪不到你來放狗屁。”看着對方的拳朝自己揮來,楊學慶也不躲閃,腳一擡,霍然朝對方踢去,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砰的一聲,那人已然撞在牆壁上掉了下來,整個人如一堆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
“這……”邊上的斯蒂夫幾人見楊學慶一腳就踹飛,嘴都張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畢竟被楊學慶踹飛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五體重達二百斤的粗個大漢,別說面前這個老得掉牙的老頭,就是換作他們,也不可能啊!而事實是,面前的老頭卻把對方給踹飛了,而且是非常輕鬆的。
“這還是正常的老人嗎?”從巷子口趕來的兩個人,看到眼前一幕,身形不由停了下來,把人踹飛,他們也做的到,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件事情是被一個年老體弱的老人做到的,而且對方做的如此輕鬆,換作身經百戰的他們,也未必能達到這種水準,當然,如果他們使用了內力除外。
輕鬆幹掉一個,楊學慶又把目光回到了斯蒂夫面前,他笑道:“套近乎,你說你配嗎?”
斯蒂夫吞了吞口水,一臉緊張的看着楊學慶,結結巴巴道:
“我……我……”
看這情況,從巷子口趕來的兩人沒有遲疑,身形一起,來到斯蒂夫面前,道:“少爺,不用怕,有我們。”
“少爺?”楊學慶一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斯蒂夫,暗道:“就他這鳥樣,還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