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捶了文珊的肩膀一下:“文老大,江雪很有主見的,她現在自信滿滿。江雪是覺得她能一直迷住王擁軍。”
“人生就象一杯老白乾,總有酸、甜、苦、辣,我救得了江雪一次,但我救不了江雪一世啊。”
文珊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看着張鵬出了廁所:“男人的本質就是喜新厭舊,張鵬尚且不能免俗,王擁軍應該比吳達開還人渣一點。老六啊!誰能夠拯救你啊?”
王擁軍見到張鵬手掂兩個拳頭回來了:“張鵬,你是幹什麼吃的,我的手提電話呢?你去糧食局上班算了,白吃國家飯的豬,什麼狗屁特警,我呸,啊——”
季涵亞狠狠地抽了王擁軍一個耳光:“張鵬是我男朋友,你罵他是豬,也就是罵我是豬了,姐踢死你!”
然後警校畢業生季涵亞一腳把王擁軍踢倒在車廂的地板上。
江雪抱住張鵬的胳膊:“張鵬,擁軍哥的爸爸是市委書記,他是我朋友。”
然後河東醫專的帶隊女老師,張向雲把王擁軍拉了出來。
王擁軍哪裡吃過這樣的虧,他怒髮衝冠擡腿踢向季涵亞。普通人王擁軍的這一腳卻踢中張鵬了。
“你竟然敢踢我,你爸就是市委書記,你也不能這樣不講理吧?”張鵬不輕不重抽了王擁軍一個耳光:“我這是正當防衛!”
這時火車喘着粗氣停在了北星山,山脈邊上的許通市,白沙鎮小站上。張鵬他們這十五號車廂下去了幾個人,上來一個頭上包着青手帕的三十來歲農婦。
這個大嫂挎着一個小竹籃,她坐到了江雪的對面。王擁軍撂下一句“張鵬,你等着!”的狠話後,他坐回江雪身邊。
兩個小時後列車快到中周時,張鵬聽到一聲慘叫,他擡眼就看到一條約半尺長的土黃色肥蛇咬掛在那個頭上包着青手帕的三十來歲農婦的臉上。
農婦說了一句“現代版農夫和蛇啊!”,她一頭栽倒在車廂地板上昏迷了。
這個農婦給她中周的親戚送一點山貨,她在一條山路上看到了這條被凍僵的毒蛇。
農婦用石頭狠狠地砸了這條毒蛇幾下,她才把毒蛇放進了她的竹藍裡。農婦打算到中周後煲兩碗蛇肉羹喝。
張鵬剛向倒在地上的農婦走近了一步,他就看到那條土黃色肥蛇從地上如閃電樣跳起。下一秒,土黃色肥蛇就咬掛在江雪的俏臉上了。江雪發出一聲慘叫,她沒有立即昏迷過去,毒蛇咬人的第一口毒液是最毒的。
因爲頭面部是人體血運最豐富,神經最多的部位,所以只是幾秒鐘後,沒有昏迷的江雪頭面部就腫脹起來。張鵬幾步過去拽掉並弄死毒蛇,他聽到江雪的聲音。
“擁軍哥,你給我吸毒吧。”
江雪一臉期盼之色看着王擁軍:“我是第二個被咬的,中毒不深。”
於是張鵬抱起那個農婦即掐她的人中穴又按摩農婦的百匯穴。農婦“嗯”了一聲醒過來後,張鵬纔開始給農婦吸毒。
忙中偷閒,張鵬聽到王擁軍說了一句:“白妞,我得了舌瘡,不能給你吸毒。”
王公子起身去遠處的座位了,他心道,哥的命比你一個商女的命珍貴多了,雖然你這個商人女很性感,但哥也不會冒險給你吸毒的。師專和衛校的美女很多滴,我也就是圖個新鮮,才忽悠你這個白妮,你還當真了。
二十分鐘後張鵬和季涵亞二人每個人給農婦吸了兩次蛇毒後,那個頭上包着青手帕的三十來歲農婦終於變得有精神了:“謝謝你們兩位,下車後我去醫院打一支蛇毒清針就沒有事了。”
農婦坐好後,她掏出兩個指頭肚大小的黃玉塊死命地往季涵亞手裡塞:“這玉塊一雌一雄,正好給你們這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
季涵亞“嗯”了一聲,她收下了玉塊:“我代表我男朋友謝謝大嫂!”
“黑孩,快過來給你的老鄉兼好朋友,本白妮吸毒,我們老大的肺活量太小了。”
江雪神色自若,她湊到張鵬耳邊,大着舌頭:“姐晚上去你房間,就一夜,你的明白?”
張鵬只當沒有聽到,他專心給江雪吸毒。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活法,張鵬沒有權利干涉別人的生活。但張鵬剛給江雪吸了一口毒,江雪卻悶哼一聲昏迷了。
張鵬急忙即掐江雪的人中穴又按摩她的百匯穴,但江雪同學不給張鵬面子,她沒有醒。
早就過來的列車女醫務員給江雪打了強心針等急救針,江雪同樣不給女醫務員面子,她還是不醒。
四十多歲的女醫務員收拾好她的東西:“人已經死了,馬上就到中周了,這具屍體就先放在這裡吧。”
河東醫專97級高護一班的十幾個女生大都低聲哭了起來,帶隊老師張向雲低聲着一衆女生。
15號車廂中不少乘客邊低聲嘟囔着“晦氣,真倒黴!”之類的話去其它車廂了。
205寢室的江雪死了,她死了嗎?第一個被毒蛇咬傷的農婦沒有死,中毒比農婦輕的江雪卻死了。
心中升起一股懼意的張鵬心說,哥今天如果不在這裡,江雪就真的死了,但哥在這呢。
張鵬掏出最後一把匕首讓季涵亞拿着,他開始刺激江雪雙側頸部的血壓,壓力感受器。
幾秒後江雪猛然間睜開了眼:“張鵬,張黑孩,我剛纔閉眼想了二十多分鐘,咱倆確實不合適。”
剛纔明明陷入極深度昏迷的江雪話一出口,十五號車廂裡的人又走了不少。
“太嚇人了!”
王擁軍也撤到其它車廂了。
沒有必要給江雪放血降血壓,張鵬接過季涵亞還給他的匕首:“小雪,睜大眼睛看清楚,王擁軍不是你的良配。”
江雪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季涵亞親了張鵬一下,她搖了搖頭。
十多分鐘後火車停在了中周市火車站。
張鵬一行人出了出站口就被雨省,省委宣傳部的一個張姓科長接住了。這時季涵亞讓張鵬看了看她的傳呼機:“張鵬,我爺爺找我,我表姐來接我。”
季涵亞向河東市電視臺那個胖胖的女科長請假。胖胖的女科長連連點頭。季涵亞衝張鵬擺擺手,她走向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張鵬一行人上了省委宣傳部一輛大巴車,他們往雨省酒店而去。
同一時間,河東市,河東區,址坊鄉,鄉黨委會議開始了。址坊鄉黨委書記李義濤同志把與會的其它九位址坊鄉,鄉黨委委員分別給新進址坊鄉,黨委副書記,代鄉長杜涵煙同志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次常委會也就是一個見面會。一身灰西裝的杜涵煙怎麼都掩飾不住她怒放的青春。
二十歲的正科級代鄉長!大膽任用年輕幹部,區委組織部也太大膽了吧!
二十分鐘後址坊鄉,黨委委員,人大主席團主席,陳運財同志提議,明天由杜涵煙同志做爲帶隊領導帶着址坊鄉豫劇團也就是河東市豫劇一團去中周演出,並完成二十萬人民幣的招商引資任務。址坊鄉其它鄉黨委委員包括李義濤書記一致同意。
河東市,河東區,址坊鄉,鄉黨委委員絕大多數都是四十歲左右,他們不由自主想看二十歲鄉長的笑話。招商引資二十萬是不容易滴!河東市,河東區,址坊鄉1997年全年才招商引資了十萬人民幣。
杜涵煙鄉長點頭表示她同意鄉常委會的決議,她心說,姐讓張鵬那個混蛋出點血,在址坊鄉投資二十萬。
這時雨省酒店停車場,剛下了大巴車的張鵬打了一個噴嚏。
“有美女想我了!”
張鵬揉了一下鼻子:“瓊瓊美女,我也想你了。嗯,不對,應該是煙同志想罰我翻跟頭。”
下午六點多,張鵬一行人在雨省酒店餐廳吃過晚飯,他們走向酒店停車場,坐車趕往雨省人民會堂。
二十多分鐘後晚上七點多,雨省人民會堂停車場,下了大巴車的張鵬愣了一下。
十幾米外,杜涵煙的追求者,雨省省委,楊景廣科長和陳華美女及一個穿不帶肩章的二十多歲男軍人,從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裡先後下來了。
半分鐘後張鵬和楊景廣表哥,陳華的男朋友,*187觀察站,少尉軍官李明光同志握了握手。
王擁軍、江雪、等人走到不遠處的雨省人民會堂大門口,河東市電視臺那個胖胖的女科長建議衆人等一下舞蹈隊主要隊員張鵬,大家一起進入省人民會堂。
然後胖胖的女科長,王擁軍等人看到張鵬張開雙臂,他熱情地迎向那個剛從一輛藍鳥裡下來,有一雙美麗大眼睛的二十來歲美女。
王擁軍冷哼一聲:“張鵬敢調戲省政府石副主席的孫女,耳光啪啪,馬上就要響了。”
幾個河東市委宣傳部,或河東市電視臺的人紛紛附和王擁軍的話,她們等着看美女打張鵬耳光。
文姍不屑地看了看王擁軍幾人:“從來沒有美女打過張鵬,只要是美女,張鵬通吃。”
果然王擁軍等人看到那個大眼睛美女同樣張開雙臂,她和張鵬緊緊地抱了一下。
王擁軍等人驚掉一地下巴。
然後王擁軍等人看到那個美女確實在打張鵬,不,石睛雯捏着張鵬的臉:“張鵬,上次來中周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捏死你!”
晚上八點,雨省人民會堂,雨省1997年元旦晚會在熱烈、祥和、的氣氛中開幕。晚會主持人趙懷亮和石睛雯象金童玉女,他倆配合很是默契。
嘹亮的軍號聲響起來,張鵬託舉着健壯,英武的文珊隨着軍號聲出場亮相。
頭面部沒有完全消腫的江雪不能出場了,一直當陪練的文珊頂上了。文珊絕對是比馬勝男還英武,還漂亮,還性感,只是文珊近六十公斤的體重,一般的男生託舉不了文珊,這個難題對於張鵬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