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杜涵煙大怒,但張鵬已經把電話掛了。
“黑孩,你咋有點害怕涵煙啊?季涵亞揪住張鵬的耳朵:“你爲什麼不害怕我?”
這時張鵬的傳呼機響了,黃書青少尉打的傳呼。
張鵬回電話:“黃老溼,我下午去中周呢,回來再帶你和紅茹去KTV。什麼,你說什麼?我的持槍證下來了。我馬上去軍營。”
張鵬的持槍證下來了,他拉着季涵亞攔了一輛載客昌河車往軍營而去。
二十分鐘後國家武裝警察部隊駐河東市某部訓練場,手槍靶場,靶場邊上的季涵亞、黃書青等幾個軍人都驚了一下。
“靠,神槍手!”
季涵亞遞給張鵬一杯水:“黑孩,你別當特警了,站在奧運會射擊冠軍領獎臺上,嘩嘩流眼淚的感覺一定特棒。”
“我看行!”
張鵬躊躇滿志,他大手一揮:“奧運冠軍人民幣大大的有,美女大大的有啊!”
“呸!”
季涵亞狠狠地掐了張鵬一把:“奧運冠軍是爲國爭光,你這個臭流氓!”
“張少尉,體育比賽用槍和咱們的*的區別很大。”
軍營的張中尉把張鵬從美夢中拉回來了:“經過多年苦練才能成爲一個優秀的射擊運動員。”
“張碳頭,你訓練個十年、八年的應該能拿到全省射擊冠軍。”黃書青少尉作花癡狀:“到那時肯定有很多老處女哭着喊着嫁給你。”
黃書青說完,她連開數槍,同樣是槍槍十環。
“咦,啞子!”
張鵬趁人不備,他把一粒大口徑手槍子彈裝進他的褲兜裡:“黃老溼,你敢不敢和我賭幾把,一組五發子彈,輸者給勝者一千塊錢。”
黃書青哼了一聲:“滾蛋,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能一發啊。”
黃書青看到張鵬藏了一發子彈:“要尊守槍支管理規定。”
張鵬江家的仇人太惡!張鵬剛纔請示了半天。郭紅峰中尉才批准張鵬非執行任務期間,可以帶一把大口徑手槍,但只能是空槍,共和國對槍支管理之嚴格,堪稱世界各國之最。
中午張鵬和季涵亞在河東市百年老店,張記驢肉館二樓202房間吃飯,季涵亞下午也要去中周。
同一時間,河東市,書店街,書香齋,一樓,江雪和她爺爺江光復整理着他們店裡的宣紙。
“小雪,你和張鵬怎麼了?
江雪的媽媽從櫃檯後面轉出來:“上午我看到張鵬和一個女孩子手拉手壓馬路,張鵬應該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
“媽,我和張鵬不合適。”
江雪聲音平淡:“我和張鵬說清了,我倆是好朋友。”
“小雪,綜合各個方面的因素打分,如果張鵬80分,小雪你最多50分,好的男孩子一生遇到一個就是邀天之幸了。”
櫃檯後面的江國臣聲音同樣平淡:“小雪,我建議你珍惜張鵬。”
“小雪馬上就18歲了,她不是小孩子。”
江光復嘆了口氣:“她的路讓她自己走,不摔一下是不知道疼的!”
“爺——”
江雪抱住江光復的胳膊:“以後我一定給你找個德才兼備的孫女婿。”
“有你後悔的時候。”
江雪的媽媽瞪了江雪一眼:“上午那個女孩子比你漂亮。你這個傻丫頭!”
江雪不以爲然,她上樓去了。
河東市建設路,張記驢肉館,某一刻服務給張鵬和季涵亞上驢肉湯後,她沒有關緊202的房門。
張鵬起身關門,他不經意看到202房間對面209房間中的那個美女後驚了。
“秋紋,你什麼時間來河東的。”
張鵬幾步走進209房間,他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幾天沒見,你咋這麼瘦?快去醫院查查血糖!”
209房間中只有兩個食客,瘦了足有三十斤的男裝陳秋紋和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
“你認錯人了。”
一身灰西裝的陳秋紋站起身:“請你出去!”
張鵬愣了一下,他看到這個陳秋紋有喉結。
“張不起,對不起!
張鵬轉身往外走:”我認錯人了。”
張鵬轉身時不小心把放在椅子的那個大皮包碰掉在地上了。
“噹啷!”一聲悶響。
“寶刀!”
張鵬差點說出口,他連忙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張鵬不動聲色出了209房間,他拉着也出了房間的季涵亞回到他們202房間。
209房間中,“爸,他把我當成我妹秋紋了。”
陳秋紋的雙胞胎哥哥陳秋文關好209的房門:“這個黑小子應該是特警張鵬。”
“小文,你多吃點肉。困在那個山坳裡十多個月,苦了你。”
陳秋紋的爸爸,陳國興一臉慶幸之色:“那幾個去安山探險的人都是好人啊。”
十多天前,幾個驢友救出了被困在安山某個山坳中的陳秋文同志。過了了十多個月茹毛飲血生活的陳秋文瘦了幾十斤。
這時張鵬他們202房間,張鵬認爲209房間中的那兩個人很可疑。
河東市博物館剛丟了寶刀,這裡就出現一把寶刀,巧合太大了!
“涵亞,你下樓結帳先走。”
張鵬拿起季涵亞的手提電話:“209房間中有一把寶刀,那兩個人很可疑。”
職責所在,張鵬不能對可疑情況置之不理,他給郭紅峰中尉打了個電話。
“有情況,太好了!”
季涵亞握緊她的小拳頭:“別小瞧本女俠!我要戰鬥!”
“黑孩,咱倆並肩作戰啊!”
季涵亞躍躍欲試:“戰鬥中容易產生愛情的小火花啊!”
“別鬧了,涵亞,你快走!郭中尉、黃少尉他們十五分鐘後才能趕到這裡。”
張鵬正色肅聲,他把*遞給季涵亞:“快走,儘量不着痕跡疏散一樓的人。”
季涵亞接過張鵬的*走了。
季涵亞走後十分鐘,“特警張鵬老弟,陳某看起來很兇殘嗎?抓我這前之要疏散人羣。”
陳國興推開房門走進張鵬他們202房間:“張鵬老弟不久前剛殺了一個玄級中期武者,我這個剛進級的玄級初期武者應該不是你張鵬少尉的對手,所以我和小兒投降了。”
“睛雯的眼光不咋的。”
陳秋文走進202房間:“你就是搶了我未婚妻睛雯的那個張鵬吧,你也太黑了吧?”
“黑孩,一樓及二樓其它的人都疏散了。209房間的人應該沒有發覺。”
季涵亞衝進209房間:“張鵬,我和你一起抓歹徒,唔!”
季涵亞捂了一下她的嘴,跑到張鵬身邊,她怒視着陳國興、陳秋文父子。
“你是秋紋的哥哥哥吧?”
張鵬看了看陳秋文,他拿起陳國興放到桌子上那把鋼刀:“我和睛雯只是好朋友。靠,明初仿製的唐刀,最多值十萬。”
“江家費盡心機犯下重罪,搶了河東市博物館。”
陳國興嘆了一口氣:“我們父子興高采烈來河東,竟然只見到一把明朝的鋼刀。”
這時郭紅峰中尉、黃書青少尉、郭紅茹少尉帶着一羣特警衝上張記驢肉館二樓。
張記驢肉館門前的建設路上*閃爍,警笛長鳴,很多人民警察嚴陣以待。不少人遠遠站着看熱鬧。
十分鐘後河東市博物館的王館長拿着他們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那把明朝初期仿製的唐刀和張鵬、季涵亞、黃書青一起出了張記驢肉館。郭紅峰兄妹帶着一羣特警簇擁陳國興和陳秋文出了張記驢肉館。建設路上的我人民警察有序撤退。
陳國興收購國家一級文物,雖然陳家父子有自首情節,並且願意繳罰款,但按照刑法陳國興父子還是要被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收購國家一級文物,刑罰很重滴!
“這把刀是六一年被鑑定爲唐朝時期寶刀的。”
王館長深情地看了着他們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這把刀已經被很多人瞻仰過,今後仍然會有很多,很多的人瞻仰這把,我中華民族的瑰寶,唐朝時期的寶刀!”
“王館長,它不是唐朝的鋼刀。”
黃書青少尉有點暈:“這把刀應該是明朝仿製的唐刀啊。”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就是錯!”
記者季涵亞的職業操守是鋼鋼的:“書青姐,這把明朝仿製的唐刀放在博物館展覽櫃中,它就是唐朝時期的寶刀了。”
王館長深以爲然的樣子:“不錯,這明明就是一把唐朝時期的寶刀!
這時,“我不去派出所,我不想住監獄。”
即將被押上警車的陳秋文狀若瘋癲,他掏出一把匕首紮了那個推他上警車的男警察一刀,撒腿就跑:“我不想再被關起來。”
陳秋文困在那個山坳裡十多個月,等於是被關了十多個月,他紮了那個男警察一匕首闖了大禍。
張鵬搖搖頭,他一個人往河東醫專而去。
十多分鐘後李紅濤告訴張鵬有兩個壯男來學校找他了。張鵬嚴重懷疑是來尋仇的江家兄弟,他連忙裝好配槍。
然後張鵬又去明月湖派出所要了幾把管制刀具匕首,他才和河東醫專舞蹈隊坐學校的中巴車往河東火車站去了。河東醫專舞蹈隊要去省城參加雨省1997年元晚會。
和張鵬坐在一起的江雪聲音有點顫:“張鵬,老二和老三都死了,老四應該也不活不成了,我們寢室的人是不是都快死了?”
“有我呢。”
張鵬用力抱了江雪一下,他調戲江同學:“我決定這幾天收了你。你是同意啊,同意啊,還是同意啊?”
“我當然不同意。”
江雪神色一正:“張鵬,咱倆是好朋友,關係最好的那一種好朋友,我還是覺得咱倆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