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你承包了咱們阿其草場嗎?”穆隆看了看張鵬帶來的文件:“老闆,我在阿其草場工作二十多年了。如果……”
“穆隆,你留下來幫幫張鵬吧。”騰力爾上前摟住穆隆的脖子:“咱哥倆幫張鵬把草場弄好。”
張鵬老闆也親切慰問了阿其草場裡那十幾個工人。
二十幾分鍾後張鵬一個人往緊臨阿其草場北面的清亮山而去,他去拜訪一下山寧寺的和尚。張鵬順着一條不大的人工渠步行進了清亮山。
這條人工渠是從山寧寺山門左面的水寧湖挖過來的,山寧寺的和尚每年只放少量的水供給阿其草場。
同一時間,山寧寺的主持枯木老和尚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做的那個夢。山寧寺供奉的是是護持佛祖的天龍八部之一迦樓羅,迦樓羅就是金翅大鵬鳥了。
枯木的木魚昨天被他敲破了,枯木昨晚做了一個夢。
枯木的夢:一隻大鵬鳥右爪子中抓着一個黑中帶黃紅色的木頭塊,它落到了山寧寺最高的屋檐上歇了一會。大鵬鳥飛走時右爪子中的那個木頭塊掉到了枯木的懷中。
此時張鵬已經來到山寧寺的山門口,他驚了。前世張鵬曾經來蒙省著名的旅遊勝地,清亮湖旅遊過。
後世蒙省的旅遊勝地清亮湖就是現在的水寧湖,現在的山寧寺就是後世的清亮寺。
“發財了,發財了,我發財了!”張鵬笑了,他的阿其草場後世是蒙省有名的旅遊渡假區。
張鵬想起水寧湖左面的那座小山坡下,有一條水量很大的地下暗河,也就是說他的阿其草場水量足足的。想要水必須和山寧寺的和尚搞好關係
張鵬當着山寧寺,山門口知客僧的面往功德箱裡扔了五百塊錢,他才求見方丈枯木老和尚。
一分鐘後,“不見,今日不見外客。“枯木轟趕小和尚,他又愣了一下:“慢,你說什麼,張鵬求見?有請!”
被請進山寧寺的張鵬看到山寧寺內只有寥寥幾個香客,這與後世清亮寺的門庭若市判若兩樣。
枯木看了張鵬的身份證後,他請張鵬以拳擊打他們山寧寺那口大鐘三下。
前世張鵬來清亮寺旅遊,曾用拳頭擊打過山寧寺內的這口大鐘,五百塊錢一下。
知道老和尚這是以貴客之禮相待,張鵬握緊了拳頭剛要擊打時心中一動。打得響了和尚才高興。
和尚允許用隨身之物擊打大鐘,於是張鵬右手掏出了那塊黑中帶紅黃色的烏木擊打了大鐘三下。
“當!”、“當!”、“當!”三下,張鵬看到老和尚枯木驚呆了,他暗自得意。
哥擊打得響吧,水寧湖的水可以多放一點,給我的阿其草場了吧!
“有請佛使!”老和尚枯木一聲吼:“佛前上香!”
幾分鐘後張鵬在山寧寺大、中、小几十個和尚的簇擁下給迦樓羅上了三柱香。水寧的和尚自枯木以下出口必稱張鵬爲佛使。
張鵬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你媽,你們纔是佛屎!
幾分鐘後山寧寺東禪房中枯木給佛使張鵬講了他的夢,張鵬知道老和尚盯上了他的烏木。
張鵬心中罵了老和尚祖宗八輩,你媽,哥的這塊烏木值三萬塊錢啊。
“老禪師,阿其草場現在是我的,它嚴重缺水。”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張鵬忍痛把那塊烏木遞給了枯木老和尚:“水寧湖的水可以多放一點給阿其草場嗎?”
“佛使,‘老禪師’老枘萬萬當不起。”枯木接住烏木:“山寧寺自我以下唯佛使馬首是瞻。湖水任憑佛使取用。”
張鵬心說,那塊烏木也算是物有所值了,等哥有錢就把那條暗河挖出來。
下午五點多山寧寺枯木老和尚率領幾十個和尚把張鵬送到了阿其草場,場部大門口。騰力爾、穆隆和草場的工人都驚了。
枯木等和尚口稱“佛使”和張鵬告別,哈斯其樂格大怒。
“你們纔是佛屎。”哈斯其樂格跳着腳罵枯木等一羣和尚:“你們都是臭狗屎!”
枯木等和尚只當沒有聽到哈斯其樂格的話,他們回山寧寺了。
“哈斯其樂格,他不是罵我,以後旱季時水寧湖的水隨便咱們阿其草場用。”張鵬弄明白了:“他們喊的應該是佛使,大鵬佛的使節。”
騰力爾、穆隆和草場的工人又驚了,如果水量足夠,那阿其草場絕對是蒙省最肥美的草場之一啊!
穆隆和草場的工人都心道,我們的老闆張鵬竟然混成山寧寺的佛屎,佛使了!
張鵬、騰力爾、哈斯其樂格離開阿其草場半個小時後張鵬佛屎之名開始飛快地在得拉善盟人民中傳播,阿其草場裝的有固定電話。
“好一個佛屎!”得到了消息的烏格吉不屑地哼了一聲:“水寧湖水量有限,它不限量供應阿其草場用水,阿其草場最多苟延殘喘兩年,於大勢無關,黑小子張鵬賠定了。”
“張鵬真能折騰!佛屎,笑死我了!”朱雯武哈哈笑了幾聲,她自言自語:“清亮山屬於烏齊拉亞山脈,烏齊拉亞山脈地下多暗河,保不齊張鵬鼓搗出一條暗河,那張鵬就發了。試着和張鵬尋求和作也好。”
“佛屎,嗯,應該是佛使!”消息也傳到了洛達塔耳中:“我哥騰力爾認的這個乾兒確實是不凡。”
晚上張鵬和哈斯其樂格仍然是住在醫院裡,正好趕上林月樂值班,於是張鵬、林月樂、哈斯其樂格三人又鬥起了地主。
“佛屎,你抓不抓?快點,別磨蹭!”林月樂笑得合不攏嘴:“張鵬,恭喜你成爲佛屎!你是稠佛屎,還是稀佛屎啊?”
張鵬只當沒有聽見:“我打五塊!”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十點多,某一刻和林月樂護士對班的年輕男外科醫生在外面邊敲209的門邊喊林月樂。
林月樂說了一句“你們休息吧。”就走了。
五個小時後睡得迷迷糊糊的張鵬剛打開209室的門林月樂就哭着進了張鵬的懷裡,哈斯其樂格連忙套上病號服幫張鵬哄林月樂。
林月樂邊說邊抽抽噎噎了半個小時張鵬才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林月樂是得拉善盟,盟委書記林運良同志的獨生女兒,林月樂的母親生林月樂時難產而死,林運良同志至今也沒有再婚。
盟委書記的獨生女兒在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沒有人敢惹外表冷酷的林月樂是肯定的,沒有男朋友的林月樂也就沒有什麼好朋友了。
林月樂的朋友兼領導她的護士長,根塔茹娜的二姐去海省奔喪了。今天晚上驟遇大事的林月樂只好來找她的新朋友張鵬和哈斯其樂格傾訴了。林月樂某一天說她想吃她爸爸林運良親手做的雞蛋糕。
今天晚上九點多,林運良同志心血來潮擺弄他新買的一個雞蛋糕打面機時,林書記竟然不慎把他的手伸進了打面機裡了。
慘劇發生了,林運良的右手齊腕而斷。盟委書記林運良第一時間被他無數殷勤的下屬送到了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
兩個小時後互相通知得到消息的得拉善盟副科級及以上幹部齊聚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關心慰問他們親愛的林運良書記。
n個年輕漂亮的女性小領導申請留下來照顧她們敬愛的林書記,她們還故作嚴厲地讓林月樂護士早點睡覺好好休息,由她們照顧林書記就OK了。
但戲劇性的變化從林運良書記來到盟第一人民醫院四個小時後開始了。
首先,得拉善盟最好的醫院,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表示他們醫院沒有醫生會做斷肢再植手術。
其次,得拉善盟衛生局,局長打了很多電話最終證實,目前國內只有首都部隊總醫院有幾個醫學博士會做斷肢再植手術,並且手術成功率還很低。
就是斷肢保存完好,斷肢再植手術也不能超過十二個小時,否則手術肯定失敗。
得拉善盟倒是有機場,有飛機把林運良轉運到首都部隊總醫院治療。
林運良親自打了一個小時電話,他想今晚在首都總醫院做斷肢再植手術。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搞不定部隊氻醫院的林運良書記決定放棄斷肢再植,他絕望了。
一個小時前得知他們敬愛的林書記註定變成殘廢了,於是得拉善盟絕大多數領導作鳥獸散,現在林運良書記的病房就剩下他的外甥烏格吉同志照顧他了。
林書記是烏格吉的親姨夫。巨大的反差差點讓林月樂護士崩潰,她就來找張鵬和哈斯其樂格了。
好一齣現代版官場現形記啊!
張鵬安慰了林月樂幾句,他一時技癢:“月樂,你們醫院要是有眼科縫合線和醫用顯微鏡的話,斷肢再植手術在本神醫手中就是小Case。”
“你去找你爸商量一下吧,手術成功率百分之七十以上,術後右手能拿饅頭寫字啥的,繡花等精細動作不行。”
林月樂跳起來足有一尺高,她把張鵬撲倒在牀上在張鵬痛呼聲中就用她的嘴堵住了張鵬的嘴。張鵬屁股和胳膊上傷口還沒有好呢。
半分鐘後林月樂又蹦又跳地跑了。
“哥,疼死你也不虧,林月樂不就是屁股比根塔茹娜大一點,個子比我稍高一點嗎?哥,你這是又發情了。再等兩年我絕對比林月樂好看。”
“咳!咳!咳!”
洛達塔走進張鵬的病房:“張鵬,不錯,你竟然搞定了山寧寺,還混成了他們的佛使。”
“唉!巴潔爾是能有你一半就好了,他是我們家唯一的男孩子,都怪我平時太嬌慣他了。我經常給巴潔爾說,他不殺人放火就行。”
張鵬暗道一聲“My疙瘩!”衙內就是這樣嬌慣,練成的。
不缺錢的巴潔爾爲了尋找刺激攔車敲詐丟了他自己的命,同樣不缺錢的呼市衙內黨,組織賭賽差點讓張鵬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