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繳不起地皮租金也還不起粱建房同志墊資款的賀明軒與趙永一、樑建房達成協議。
豪頓酒店和豪頓迪廳算是他們三個人的,收益按一定比例分配。去年,賀明軒發了一筆財,他把墊資款還給粱建房,並借給粱建房幾十萬。
粱建房就退出了豪頓酒店和豪頓迪廳的收益分配。
但趙永一堅持以地皮繼續入股豪頓酒店和豪頓迪廳,沒剩下多少錢的賀明軒順水推舟同意了。
賀明軒和趙永一其樂融融,哥倆一起賺錢。
但上個月豪頓迪廳出大事了。豪頓迪廳發生火災死亡一人,重傷一人,輕傷十多人。
死傷人員賠償款總計一百萬人民幣,賀明軒和趙永一均攤,但賀明軒只有十多萬人民幣存款。
張鵬搖搖頭,非親非故,他不想借給賀明軒四十萬。
“建房哥,注意施工安全!”
張鵬站起身:“晚上不一起吃飯了。”
“張總,你喜歡古董嗎?”
賀明軒拿起他的手包:“我有一條武則天的金項鍊。”
“武則天的金項鍊?!”
張鵬驚了一下,他作風輕雲淡狀:“我女朋友不喜歡死人的東西。”
“咦,這條金項鍊挺好看的。”
張鵬強自壓下心中的震驚,他貌似很隨意地看着賀明軒從手包中拿出來的金項鍊:“賀老闆,你想賣多少錢?”
張鵬前世,日本失德家族拍賣出天價的那一套女皇武則天的頭飾,沒有項鍊。
“這條項鍊的市場價十五萬人民幣,日本人願意出三十萬人民幣,但我不想賣給日本人,我打算晚上去河上賣掉這條項鍊籌錢。”
賀明軒嘆了一口氣:“張總,十五萬這條項鍊歸你,你再借給我三十五萬行不行?我家的祖地抵押給你。三年之後我連本帶利還錢。”
“老賀,迪廳不行了,重新裝修及購買設備十萬不夠,你家的祖地?豪頓酒店賺不了幾個錢,三十五萬你怎麼還?”
粱建房吸了一口煙:“開發區徵你家祖地,你爺爺也沒有同意。”
“豪頓酒店?我欠趙永一那個渾蛋不少錢,他昨天給我五十萬,豪頓酒店歸趙永一了。”
賀明軒咬了咬牙:“借張總三十五萬加上我的二十多萬,足夠在頂城市買個小煤礦,我挖煤。”
“好,項鍊我要了,我借給你四十萬。祝願賀老闆此去頂城,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張鵬讓樑建房從啓新地產河上市公司財務科支五十五萬人民幣交給賀明軒:“先小人後君子,賀老闆,土地證我收下了。”
張鵬把賀明軒寫的欠條、那條武則天,老武的金項鍊及賀明軒拿出來的土地證裝進他的手包中。
國家很快會大力打擊小煤窯,知道沒有用,張鵬還是建議賀明軒做別的生意。賀明軒果然不聽勸,他嚴重看好小煤窯。
張鵬、賀明軒、粱建房及幾個啓新地產,河上市公司的中高層領導一起吃過晚飯,張鵬回到張村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第二天吃過早飯,張鵬就開車帶着顏茹畫回河東了。
這一次終於沒有什麼事要東奔西跑了,張鵬準備呆在河東老實一段時間。
張鵬在蒙古期間,林運良書記百忙之中抽空去英國劍喬市看望林月樂了,林月樂現在也渡過了背井離鄉最難受的時期,她每天都打電話和張鵬閒聊幾句。
張鵬不適合去英國擾亂林月樂剛平靜不久的心,他答應林美女九月份之前一定去英國一趟。
不知道怎麼回事,精神應該有點不正常的孕婦龍菲經常打電話騷擾張鵬,龍夢嚴令張鵬去港島。
張鵬以種種理由推脫,他不想去港島。
張鵬有點疑惑,應該知道張鵬三月份在蒙古受難的回思雨美女沒有什麼動靜,她應該有新歡了。
“晚了一步啊!”
覺得應該拿下回思雨,沒有拿下回思雨美女的流氓張鵬暗中嘀咕一句後,把奧迪車停在河東衛校大門口旁邊,他摸了摸顏茹畫的小手:“小畫,星期天我陪你逛荷花商貿城。”
顏茹畫“嗯”了一聲,她推開車門下車,蹦蹦跳跳着回衛校上課了。
想起了回思雨、龍菲、龍夢,又剛買了一條武則天的金項鍊,張鵬才猛然間想起來,他那個武則天女皇的皇冠還在龍家姐妹手中。
“那是一大筆錢啊!”
張鵬開車往河東醫專而去:“哪天哥去港島把老武的金帽子要回來,以後讓俺女兒戴着玩。”
下午張鵬跟着資深小偷,蒙古國前慣偷王學明同志學習別門撬鎖技術。一時興起的張鵬還去派出所拿了一副手銬當試驗品。
王學明和張鵬二人,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前世做過N臺顯微外科手術的張鵬,他心靈手巧是肯定的。張鵬這貨學得很快。
“老大,你不愧是老大!”
王學明衝張鵬比一下大拇指,他熟練之極地用一根鐵絲開着手銬:“你學得真快!”
吃過晚飯,張鵬和王學明約定明天繼續學習後,他就回學校了。
七點多,不想騷擾江雪的張鵬就象前世他兩年多養成的習慣一樣,向校園東面的學校圖書館信步走去。
幾分鐘後,張鵬看到一個女孩。這個女孩長長的秀髮披散下來,將她的臉遮住一大半,她正在擦拭張鵬在圖書館經常坐的那個座位。不,張鵬凡來圖書館都會坐在離圖書館後門不遠的那個座位上。
張鵬又仔細看了看正給他擦拭座位的這個女孩,他下巴差點驚掉:“靠,陳華,怎麼是你,你咋在這?”
張鵬明白了,前世,你陳華應該給我擦了兩年多座位。
這是張鵬穿越後第四次來學校圖書館。前世張鵬上大一時,他來圖書館一個月後發現,他經常坐的那個座位很乾淨。
張鵬還以爲是圖書館那個老年女圖書管理員給他擦的座位呢。因爲常來圖書館的學生沒有幾個,張鵬也就和那個李姓圖書管理員混熟了。
在張鵬的前世,他也看到了和他隔兩個空位同一排坐着的陳華。陳華同樣經常來學校圖書館。自身條件不好的張鵬從不敢正眼看總將她一頭秀髮披散下來,遮住她大半個臉的陳華。
但穿越後,張鵬和陳華一起表演過幾次雜技,所以張鵬終於認出了陳華。
陳華將張鵬經常看的那本豎排版,64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本草綱目,翻開放到張鵬座位前面的桌子上:“看兩個小時書吧。我喜歡偷偷看你,看你認真看書的樣子。九點多,你請我去睡覺,在酒店咱們再聊天。”
“請睡覺?”張鵬有點暈。
陳華白了張鵬一眼:“可以請吃飯,請玩樂,當然可以請睡覺了,你那傻樣,我不想去澡堂洗澡,那裡沐浴頭太少了。”
張鵬只好坐下看他的本草綱目,他的心思卻沒有在書上,原來前世上大學時,有美女喜歡我。
前世,哥太笨,膽子太小了。直到大學畢業,我也沒有發現原來愛情曾經離我很近,很近。
張鵬想起了很多,他搖搖頭,心不在焉了。
前世,河東醫專97級同學,畢業三週年同學會時,喝暈了的陳畫同學抱着張鵬哭了。陳畫說她恨死張鵬了。當年上學時,陳畫曾經暗示了張鵬n次,可張鵬都沒有理她。
陳畫認爲張鵬這個正式的大學生看不起她陳畫一個自費生,彼陳畫肯定就是此陳華了。
前世,張鵬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陳畫什麼時候暗示過他。不記得因爲什麼了,前世的張鵬和陳華陰差陽錯之下沒有走到一起。
陳華掐了沉浸在回憶中的張鵬一把:“不是這個樣子,我喜歡看的不是你這個樣子。咱們走吧!”
十多分鐘後,張鵬和陳華手拉手走在崑崙路上春夜和煦的輕風中。
兩個多小時後,“現在不去河東酒店,我喜歡這個樣子走,我曾經無數次夢到你牽着我的手,就這樣在走馬路上,好浪漫,好浪漫喲!”
張鵬打了一個哈欠,他心道,我困了,困了啊!
學了一下午別門撬鎖,張鵬現在想睡覺。
“在蒙古國,讓你睡在我房間,你是不是認爲我是個*的女人?你看本草綱目的樣子迷死人了,人家暗戀你這個正式大學生!所以我才邀請你睡在我的房間。”
和前世一樣,哦,應該是無數個平行世界中的陳華都被張鵬認真看本草綱目的神態迷住了!
滾滾紅塵中確實有一見鍾情,愛情是個謎團,不知不覺就陷進去了!
陳華抱住張鵬的胳膊:“你的身體素質真的很好,咱倆沒有在一起訓練過,但演出時你卻比季旭龍那個畜生強了無數倍,人家愛死你了。”
“雜技演員是吃青春飯,我一年前上了你們學校的自費大專,總要留條後路啊。你這個大老闆有無數個女朋友,不去陪女朋友,你來圖書館幹什麼?”
張鵬在陳華手心撓了一下:“她們沒有你的身材好,我來圖書館偷偷欣賞你的身材。”
嘴賤的張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