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張學兵在綠島的最後一天。
劉一味親自下廚,弄了一桌子硬菜,準備晚上搞個踐行宴。
天到傍晚的時候,張學兵才從辦公室裡走出來,身後跟着劉嫚、劉靜、顧婷婷和葉仙舟等高層管理。
他離開後,綠島這邊基本上就靠這幾位通力合作了。
劉嫚總領全局,劉靜負責業務,顧婷婷負責公關和人力資源。
葉仙舟名義上是負責生產安全,實際上張學兵打算把他當做全面人才來用,隨着他磨礪出來之後,更是要當做決策層來獨當一面。
衆人向餐廳走着,忽而有個文員跑過來,見到他們急忙停下腳步,興奮的????????????????說道。
“張總、劉總,咱們公司的漁船回來了......”
這確實是個巨大驚喜,年前就指望這些漁船多出海幾次帶來的豐厚利潤呢。
張學兵對漁船的效率非常滿意,如果按照這個速度,春節前至少還能來回三趟以上,那麼明年開春能辦的事就更多了。
當即決定,讓船長們來參加今晚的宴會,他要大家來個不醉不歸。
這次回來的是四艘船,兩個螺絲籍船長,帶着兩個本地船長,勞苦功高,被安排在張學兵身邊。
餐廳裡已經擺了兩張餐桌,由於人太多,又加了一張,這纔剛剛坐得下這些人。
廚房裡開始走菜,片刻間各種美味佳餚擺滿了三張桌子。
各種酒水倒滿了各式的酒杯,濃烈的酒味混合着精美菜餚的香氣,瀰漫在衆人之間。
作爲一家之主張學兵舉起酒杯說了祝酒詞,隨後帶頭乾了杯中酒。
衆人紛紛響應,在酒精的催化下,氣氛越來越熱烈。
不一會兒,劉一味老爺子也換下了廚師服,走出廚房來湊熱鬧。
此時張學兵已經帶完了三個酒,略微有了些酒意,他給老爺子倒滿酒杯笑道。
“您老不是說親自下廚給我送行嗎,我真沒看出這些菜哪道是您做的!”劉老爺子滋潤了一口酒,嘿嘿笑道,“那道蝦醬炒雞蛋就是我的絕活,你好好嚐嚐!”
“咳,您老費半天勁就做了一道菜糊弄我啊!”
“我說親自下廚,可沒說做幾道菜啊,你小子別嫌好道歹的,有的吃就不錯了!”
張學兵扭過頭去,不再搭理這不着調的老頭,和幾個船長聊起來海外的事情。
滿臉絡腮鬍子的船長叫呼他列夫,酒量大話也多,而且能說華夏語,雖然有點蹩腳,可是喝多了後反而顯得很自然,因爲華夏人喝多了說話也大舌頭。
這貨扒着蝦仁,滿嘴流油的抱怨道,“沃斯托克的生活越來越艱難了,上一次出海賺的盧比,????????????????還不夠老婆孩子吃一個月土豆、黑麪包呢,老闆,咱們以後能不能用美刀結算工資,華夏幣也行啊,總比廢紙一樣的盧比強!”
之所以還給他們發盧比,一是因爲他們本來就是螺絲國人,盧比用着比外幣方便。
二是現在張學兵手裡的盧比太多,必須加快清空的速度,當然想全部清空是不可能的,另外也不能讓自己的船員吃虧,他會做好適度的調整。
不等張學兵搭話,另外那位叫卡門斯基的螺絲國船長插話說道。
“我看啊,再過幾個月,盧比還不如廢紙呢,上面拼命的加印,物價都上天了,這次我回去,給老婆買了個布拉吉,花了九十多萬盧比,天哪,在十年前這些錢夠買一棟房子了!”
呼他列夫在餐巾上擦着油膩的手指,端起白酒一飲而淨,“目前看來國內還能維持,千萬別像是一戰後的得國那樣,隨便往錢幣上蓋個章就是面值增加一萬倍,那就可真完蛋了!”
張學兵是歷史經歷者,自然知道他們的猜測會真的發生,而且就在這個月,他沒有插話,選擇當一個傾聽者。
卡門斯基冷笑道,“我看也差不多,聯盟到了這個地步,也走到盡頭咯,老闆剛纔他說的發華夏幣的事情,也是我們全部螺絲籍船員的想法,您要是再發盧比,那還不如直接發實物呢,大米、麪粉、砂糖,刮鬍刀和毛巾都行,反正從這邊空着船過去有的是空間!”
在座的葉仙舟對螺絲國和漁船的事情非常感興趣,他插話說道。
“你們是說,每次卸貨之後,都要空船出海?”
呼他列夫知道他是公司的高層,急忙認真的解釋了一下,爲什麼每次都要先返回船隻註冊地,再出海的事情。
葉仙舟又問了一些螺絲國那邊的民生、物價、供給方面的事情,忽而拍着腦袋說道。
“老闆,既然咱們有空船,等罐頭正式下線的時候,運過去換東西,那麼以後連運費都省了啊!”
張學兵心道,不但省了運費,而且連????????????????入關的稅都省了,所以說別人賣罐頭一本萬利,自己卻是一本萬萬利。
但葉仙舟能夠想到這些,足以說明他在用心,看來就算是他這一世成不了上一世的那個牛人,也必然能成爲一個合格的經營管理者。
對此張學兵非常滿意,至少自己的心血沒白費,這根苗子值得培養。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讓葉仙舟他們繼續聊隨意吃喝,自己起身,走到別的桌和駐紮在本部的文員們聊了聊,又敬了一圈酒,這纔在員工們恭敬欽佩的目光中溜達回來。
這時候葉仙舟他們正聊到了那邊最緊張的除了食物,還有各種衣服和針織品。
螺絲國冬天寒冷至極,當地雖說盛產皮毛,可一般老百姓可穿不起,所以保暖衣、羽絨服,這一些成了首選。
由於那邊的輕工業幾乎沒有,所以這些織物,甚至是毛巾、襪子都成了稀罕物。
葉仙舟越聽眼睛越亮,他滿眼閃着興奮光芒看向張學兵,似乎有話要說。
其實不用他開口,張學兵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當即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示意他暫時不要說。
兩個螺絲籍船長見老闆回來了,立刻舊話重提,讓張學兵想辦法給解決盧比的問題。
張學兵笑了笑,“盧比改成美刀或者華夏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