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顯示是一個叫藍火的男子對駱禾下的蠱。
藍火他們就住在離駱禾空裡不遠處。
鍾離善把資料接過來一看,沒有見到這蠱毒的原因,便問:“沒有找到他下蠱的原因嗎?按理說,藍火四十歲,擱當年,藍火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對一個才十歲的女孩子下那麼狠的蠱毒,幾乎是恨不得這駱禾去死!難道藍家和駱家有仇?”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對一個才十歲的女孩下蠱毒,而且是那種讓飽受病痛折磨的蠱毒,除了兩家有仇,鍾離善再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時間太短,查不出來,不過,資料顯示,這藍火前兩年忽然間就臥病在牀,想必是那一次駱鉸花了錢救回駱禾的命,所以,這下開卷有益之人就受到了反噬。”周澤時說道。
韓蒼也拿過資料看了下,忽然說:“既然把人給找到了,那麼我們就親自去問問是怎麼一回事?蠱雖然能害人,但是一般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別人下的,因爲下蠱毒的人,極爲容易受到反噬。”韓蒼把資料放下,說道。
他對這些蠱毒也有一些瞭解,只是想不到,歷史過去那麼久,這些蠱毒還是照舊存在。
“好的。我們去看看吧。明天一大早去看看。既然查出來了,也不差那麼一點時間。”鍾離善說道。
是夜。各人自去睡覺不提。
第二天吃過早餐之後,周澤時就帶着鍾離善他們到了那駱鉸的家裡。
“什麼,你們那麼快就查到那下蠱之人了?”駱鉸非常的訝異。他雖然知道周澤時非常地厲害,但是厲害到這種地步,實在是讓非常地驚訝。
這才一天兩晚,周澤時他那麼快就把八年前的事情給查清楚了?
鍾離善細心地觀察了一下,只在那駱鉸的面上見到驚訝的表情,卻沒有見到驚喜的表情,她覺得事情越發的怪異了。也越來越想知道這駱鉸想要搞什麼鬼。
“嗯。我們查到了。那人就住在這附近,我們一起去問一下他是怎麼一回事?”周澤時說道。
資料上顯示那個藍火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會養蠱之術,但是共它的卻是不會,更何況,這藍火臥病在牀。想來,也沒有那麼精力來對付他們了。
“是誰?害了我的女兒的是誰?”駱鉸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人害的小禾那麼慘,這個人害的他家幾乎傾家蕩產,害的他家的傳家寶都給賣了。
是誰?究竟是誰?那麼狠心,對一個才十歲的女孩子下那麼長重的蠱毒。
“是住在你們不遠處的那個叫藍火男子。”鍾離善說道。
“什麼?藍火?我們這附近有這麼一個人嗎?”駱鉸聽到藍火這個人名,表情茫然,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這附近有這個人。
“嗯。你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這下子,輪到鍾離善他們訝異了。
居然不是他們想的一樣,這駱鉸。根本就連那個藍火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竟然不是因爲有仇?
駱鉸和駱禾都搖搖頭,說:“不知道。”
駱鉸又道:“自從我的女兒被人下了蠱毒之後,我除了在家裡畫畫。就是抱着女兒去看病,又怎麼會注意周圍住了一些什麼人呢?”
“我們還以爲你跟他有仇呢,要不然,那個人也不會下那麼重的蠱!”鍾離善說道,然後兩眼盯着那駱鉸不放,看他有沒有說慌?
但是駱鉸的表現沒有什麼異常。他搖搖頭,一臉氣憤地對鍾離善他們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怎麼可能跟他有仇?!”
若是真的有仇那就算了,但是卻是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至於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在這裡想,也無濟於事。”周澤時說道。
就算是韓蒼所說的,人家可不會無緣無故對他們下蠱,必定是這駱鉸和駱禾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藍火的事情,所以,這藍火纔會這樣子報復。
“好。等會,我跟你們一起過去,我去看看,害我的女兒的那個是什麼人?我去問問,他爲什麼要害我的女兒,爲什麼要害我的全家。若不是有周先生,我的女兒估計活不了幾天了。”駱鉸說着說着,就想抹眼淚。
他有一些委屈,他連那個人都不認識,便加無仇,但是這個人居然下那麼重的蠱毒,害了他的女兒,害了他的家。
“好的。”周澤時說道。
駱鉸就回房去換了一件衣服。
伍千凜這時剛起牀,看到駱鉸急衝衝地往外面走去,便過來問什麼回來,駱鉸就告訴了他。
伍千凜口也來不及漱,臉也來不及洗,就跟着駱鉸一起出來了。
他一出來,就看到駱禾在抹眼淚,頓時心痛的不得了,趕緊過去摟着駱禾說:“別傷心,等會我給你找回場子。”
那個叫藍火的人居然敢對小禾下蠱,真是嫌命太長了。
衆人就出了門,往藍火住的地方走去。
藍火住的地方離駱家不遠,大概一百來米左右,不過,環境卻是比駱家差的多。
駱家住在一個小院裡,但是藍火,卻是住在幾間平房裡,連一個院子都沒有。
鍾離善他們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藍火的妻子正準備出車。
藍火的妻子叫賴玉清,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在太陽低下暴曬的緣故,長的非常地黑,而且,皮膚也非常地粗糙,她留着長髮,此刻,那長髮盤在後腦。
她穿着一件舊棉衣,鍾離善甚至數不清下面的補丁。
看來,這藍家的條件不是很好。
她看到鍾離善他們過來,滿臉訝異。
“藍火呢,叫他滾出來。”鍾離善等人還沒有說話,那伍千凜就大聲地對藍火的妻子賴玉清喝道。
賴玉清回過神來,撇了一眼伍千凜,沒說話,然而身體的動作卻是不停,直接踩着摩托車那個腳踏板上了車,然後腳步一踩,就把那摩托車給開動了。
鍾離善趕緊說:“賴大嬸,你等會,我們是來找藍先生有事的。這丙位是姓駱的,想來了解一下八年前的事情。”
鍾離善指着駱禾和駱鉸。
賴玉清順着鍾離善的手指看過去,看到駱鉸和駱禾。
在看到駱禾的時候,賴玉清的臉色一變,怒道:“滾出去,這裡沒有叫藍火的人。你們找錯地方了。”
“你才滾,快叫藍火出來,要不然,我們報警了。呸,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渣滓,居然對一個才十歲的女孩下那麼重的蠱,虧不虧心呀。”伍千凜上前一步,一口口水就吐到那賴玉清那一輛三輛車的面前,氣憤地說道。
他與小禾也算是青梅竹馬,每每月中的時候,看到小禾痛的死去活來,總是恨不得替她痛。
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藍火下的蠱。
說起來,他家也是離藍火家不遠呢。
只是,他每一次見到這一家人,都會躲的遠遠的。
因爲這一家人看起來非常地古怪和陰森。
只是,他也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人給小禾下的蠱!
若是他早知道,他早就拿着菜刀砍過來了。
“都說了,沒有這個人,你們找錯地方了。”那賴玉清大聲地說道。
說罷,她也不理鍾離善他們了,手一抓,腳一踩,就想走了。
只是,她沒有動作,就聽得裡面傳來一下非常嘶啞的聲音說:“玉清,讓他們進來吧。”
賴玉清聽到後,死死地瞪了鍾離善他們一眼,然後轉頭應道:“哎。這就讓他們進去。”
賴玉清又一踩油門,把車子上面的鑰匙給拔下來,下了車,不無好氣地對鍾離善他們說:“進來吧。”
鍾離善他們就跟着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非常濃重的藥味,同時,屋裡很黑,還很悶。
賴玉清啪的一聲,就把電燈給打開。
鍾離善他們只才覺得陰森森的感覺消去了一些。
屋裡亮起來之後,鍾離善他們這纔看到屋裡的牀上躺着一個人。
一個瘦骨伶仃的男子。
他四十歲左右,皮膚蒼白,嘴脣無血氣,長期的臥牀,讓他看起來非常地糟糕。
在這個房間呆了一會兒之後,鍾離善她又聞到了另外一股味道。
隱隱約約的臭味。
估計是因爲這男子久臥牀中,所以,纔會發出這臭味。
“你們是誰?爲這裡做什麼?”牀上的男子開口。
賴玉清走上前去,小心地扶起那個男子,往那個男子的身後放着一個枕頭,讓他墊的更舒服一些。
“你就是藍火?你爲什麼要對小禾下蠱?!小禾當年才十歲,你爲什麼那麼狠毒?!”伍千凜一見那個男子,眼睛到噴出火來,上前兩步,而後又有一些害怕,又後退一步,質問道。
駱鉸也看向那個男子。
藍火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說:“你問我當年爲什麼地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下那麼重的蠱,你們爲什麼不問一問她?”
衆人的目光就看向駱禾。
駱禾一臉無辜地搖搖頭,有些害怕地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