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巴克爾銀行的股價繼續向下跌,跌幅甚至超過了前兩天,跌了足足百分之二十。
歐美地區的人們都不再敢去巴克爾銀行了,連帶着華夏也受到了影響。
電視臺、網絡都在播放巴克爾銀行股價暴跌的消息,讓剛剛對巴克爾銀行有了信心的人們產生了懷疑,甚至一些存款人受不了,又跑去把錢給提了出來。
反正只存了幾天而已,利息不要也罷。
不得不說,貝西家族的能量確實是大,就連蕭雲海之前都沒有想到對方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哈哈哈,這幾天讓巴克爾銀行損失了數千億美金,簡直是大快人心呀。”
華盛頓的一個五星級酒店裡,埃爾維斯端着一杯紅酒,對阿波羅呵呵笑道。
此次,安德森家族也參與到了對巴克爾銀行的打壓之中。
不過,他們很聰明,爲了不讓蕭雲海誤會,提前和蕭雲海溝通了一下,說什麼不能因爲他得罪歐美數十家銀行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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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海嘴上說沒事兒,但心裡很清楚,安德森家族不過是趁勢而爲罷了,至於那幾十個銀行根本就影響不到他們。
阿波羅.安德森笑道:“原以爲功夫蕭得到了華夏人民銀行的支持,很快就能進入發展的快車道。沒想到結局竟然截然相反,不得不說,埃爾維斯先生,你真的是了不起。”
埃爾維斯搖搖頭,指着前來參加酒會的各大銀行行長,道:“不是我了不起,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根本不可能取得這樣的勝利。應該說這是我們衆志成城的結果。”
阿波羅微微一笑,抿了一口紅酒,心中很是不以爲然。
此次是逆勢打壓巴克爾銀行,貝西家族可以說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想要壓下巴克爾銀行百分之一的股價,最起碼要花費千億美金,其中安爾維斯佔據百分之五十。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說的就是埃爾維斯。
十年來,埃爾維斯從未舉辦過酒會,此次破了這個例,可見他心中的得意。
酒會結束後,埃爾維斯帶着微微的醉意,回到了家裡。
泡了個熱水澡,埃爾維斯正準備休息,管家突然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先生,不好了,衛斯理先生出事了。”
埃爾維斯臉色一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道:“說清楚一些。”
管家道:“今天衛斯理先生從斯特爾網絡公司下班後,在停車場,被人給劫持了。對方沒有說任何話,將其打暈在了車裡,用刀子切了衛斯理先生兩根手指。”
“什麼?”埃爾維斯此時已經出離了憤怒,大聲咆哮道:“他的保鏢呢?”
管家道:“對方功夫很高,四個保鏢還未出手,就被人從後面給打暈了。”
“廢物,都是廢物。”埃爾維斯怒道:“衛斯理怎麼樣了?”
管家道:“在醫院。對方似乎只是給他一個警告,並沒有殺他的意思。”
“警告?是誰?功夫蕭嗎?”埃爾維斯追問道。
管家搖搖頭,道:“沒有查到。不過,功夫蕭的人曾經出現在紐約市中心。他們都是功夫高手,一個人能夠打五六十個的那種。”
埃爾維斯臉色鐵青,拿起手機,就給蕭雲海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埃爾維斯先生,如果你是來向我示威的,那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的好。”蕭雲海絲毫沒有客氣的說道。
埃爾維迪怒道:“蕭雲海,你個混蛋,你竟敢切掉了衛斯理的手指。”
蕭雲海當然知道是高翔風動的手,但嘴上卻是故作不知的問道:“埃爾維斯先生,你說什麼?我怎麼沒有聽懂。”
埃爾維斯更加惱火:“你不是一向敢作敢當嗎?怎麼現在不敢承認了?我告訴你,你既然打破了底線,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蕭雲海呵呵一笑,道:“埃爾維斯先生,你說的很對,打破了底線,一定要受到嚴懲。所以你最好是問一下您的那位寶貝侄子,他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才受到了懲罰?呵呵,沒有殺他,估計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蕭雲海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埃爾維斯則愣了很長時間,才把手機放下。
蕭雲海什麼意思?
難道說衛斯理瞞着自己,做了什麼碰觸到蕭雲海底線的事情,這才被其警告了一番。
埃爾維斯冷靜下來,沉思了一會兒,對管家說道:“立刻調查一下,衛斯理是不是對蕭雲海或是他的手下做過什麼?算了,今天晚上,我們直接乘飛機去紐約。”
管家點點頭,道:“好的,先生。”
私人飛機一般是需要提前兩個小時向美利堅相關單位報備才能起飛,可埃爾維斯只用了十分鐘就完成了所有的手續。由此可見,他在政府中的能量。
來到醫院,埃爾維斯看到了正躺在牀上,臉色慘白的衛斯理,他的左手被包了厚厚的一層紗布。
“叔叔,一定是功夫蕭做的,你要爲我報仇呀。”衛斯理看見埃爾維斯迫不及待的大喊道。
埃爾維斯擺擺手,所有隨行人員都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兩叔侄。
埃爾維斯坐在牀前,問道:“你怎麼知道是蕭雲海的人?”
衛斯理道:“他是在報仇。”
“報仇?”埃爾維斯眼睛微微一眯,道:“說吧,你最近到底做過什麼事情,竟然讓西功夫蕭找你報仇?”
衛斯理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有。”
“說,老老實實的說。”埃爾維斯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很有分量。
衛斯理望着叔叔鷹隼般的目光,不敢再隱瞞,把自己找人劫持克里絲蒂孫女的事情說了一遍。
埃爾維斯怒罵道:“愚蠢。如果功夫蕭是這麼好對付的,我早就派人將他幹掉了。克里絲蒂是他的左膀右臂,你竟然敢動她,你不要命了。這次就算克里絲蒂屈服了,向你那皮包公司打去了一萬多億,可你真覺得自己有命花嗎?”
衛斯理道:“叔叔,你是說他真會殺我?”
埃爾維斯指着他的手,道:“你不會現在還以爲功夫蕭是在跟你開玩笑吧?那是個真正危險的人物,手下有着大批的功夫高手。除了安德森家族,唯一讓我忌憚的就是功夫蕭。衛斯理,我再一次提醒你,除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則千萬不要用這種手段。現在只是兩根手指,若是再有一次,你的腦袋都可能會搬家。”
衛斯理臉色有些蒼白,嚥了一下口水,色厲內荏的說道:“只是叔叔,他這麼做未免太不把我們貝西家族放在眼裡了。”
埃爾維斯正要說話,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打開手機,正是蕭雲海的來電。
“功夫蕭,你有什麼事情?”埃爾維斯冷冷的問道。
蕭雲海呵呵一笑,道:“埃爾維斯先生,你對這位不聽話的小朋友挺關心呀,竟然這麼快就飛到了紐約。”
埃爾維斯眼睛微微一眯,道:“你跟蹤我?”
蕭雲海道:“不是跟蹤你,而是讓人看着衛斯理。這個小朋友有些危險,我總不能再讓他做一次危險的事情吧?”
埃爾維斯道:“蕭先生,這次是衛斯理做的不對,可你切掉他的手指,未免太過分了。”
“過分嗎?我不覺得。”蕭雲海道:“你看看他的額頭眉心處是不是有一個紅點?”
埃爾維斯一愣,望向衛斯理,果然一個紅點從窗戶外面射在了他的眉心之上。
埃爾維斯認出這是狙擊槍,大驚失色,道:“功夫蕭,你要幹什麼?你若是敢殺他,我一定讓你全家給他陪葬。”
病房裡很靜,蕭雲海的聲音也傳到了衛斯理的耳朵裡。
他把手放到距離眉心不到半米處的地方,側頭一看,果然有一個紅點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整個人頓時冷汗直冒。
他知道只要蕭雲海一聲令下,恐怕自己的腦袋就要被打爆。
想到這裡,衛斯理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距離死亡這麼近。
蕭雲海道:“我只是要給衛斯理一個教訓而已。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出現相同的事情,我不介意讓你們去和上帝喝茶。”
埃爾維斯冷冷的說道:“你在威脅我。”
蕭雲海笑了,道:“不是威脅,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我只是想向您證明,我有幹掉你們所有人的能力。就像現在,你說如果你們兩個死了,接下來會怎麼樣?你覺得你們貝西家族會給你們報仇嗎?我想應該不會,說不定還會反過來感謝我。”
埃爾維斯也看到了自己胸口的紅點,深吸一口氣,道:“這個事情到此爲止。衛斯理不懂規則,這算是他的懲罰吧。”
埃爾維斯剛說完,兩人身上的紅點同時消失了。
蕭雲海道:“這纔對嘛。我們的爭鬥應該在一個設定的規則圈子裡,就像這次你聯繫數十家銀行找我麻煩一樣。這是你的本事,我撐不下去,算我無能,絕對不會用其他手段對付你們。這就是規則。”
埃爾維斯哼了一聲,道:“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我們貝西家族的實力。”
掛了電話,埃爾維斯望着一臉驚慌的衛斯理,道:“聽到了沒有。不要以爲咱們貝西家族厲害,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明白嗎?”
衛斯理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叔叔。”
現在哪裡還需要埃爾維斯警告他,有了這次教訓,打死他都不敢和蕭雲海搞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