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加老七的話之後,兩人也不敢在相互鬥嘴,忙凝神屏氣到了加老七的近前趴下,順這加老七的目光向前望去。
這時,稀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中間間或還夾雜着些許粗鄙的罵聲,而後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吐痰聲。
“老王,咱們堂那老熊這次可真是豔福大了馬子去了,聽說在那中州抓了一個小女孩,他孃的連十歲都沒到,那傢伙水嫩的都能把水掐出來。”一個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藉着遠光,能看到遠處兩個三十不出頭的男子朝着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罵咧着。
“噓。”在他旁邊那男子似乎是有些害怕的被別人聽見一般,向着四下又張望了一番,在確定沒人之後才道:“李山,你小子說話嘴裡把個門行不行?”
“得虧這四下裡沒別人,要是那個嘴快的小子聽見了回去給那熊心花去告狀,到時候有咱倆好果子吃的,”
“嗨,你小子就是操心的太多了。就是那幫傢伙吃肉,也不知道能不能給咱哥幾個分點湯喝喝。”說到這裡,那兩個面相猥瑣的男子相互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隨後那兩人見四下裡無人,便一邊閒聊着,一邊嫺熟的解起褲腰帶來,花紫嘯暗地裡趕忙用手一把捂住了南宮嫣兒眼睛。
南宮嫣兒本來還小嘴一扁,以爲花紫嘯是在逗她玩,正想反駁時,再聽見後邊的那兩人的話語後,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當下便是小臉俏紅了起來。
只見那兩個男子馬上釋放出了傢伙,開始撒尿了起來,一邊尿着,兩人還一邊感慨着,其中那個李山先開口道:“劉哥啊,真是老了,老了!”
“想當年咱哥倆跟着花寨主那時候,他孃的可是頂風尿三尺。”
“恩,”旁邊那男子應了聲,而後接下茬道:“現在他孃的是順風溼了鞋。”
“哈哈哈哈!”那兩人說着便大笑了了起來,笑着也就算了,完事後還各自抖了一下,十分的好笑,而後又用手相互在對方的衣裳上蹭了蹭,便準備離開。
暗中看着N這倆活寶,花紫嘯是又好氣又好笑,此時見他們要走,哪能放任他們離開,一旁的加老七動作比他還快,頓時便從一旁跑了過來,站在了那倆活寶面前。
那倆人此時還沒反應過來,突然間旁邊出來一個老頭來,那兩個活寶連問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就被加老七直接將手腳扭折,踹倒在地。
頓時那倆人紛紛大嚎大叫了起來,加老七這老頭別看表面邋里邋遢,實際上出手也是心狠手辣啊,把那兩人一眨眼的功夫便扭了個手腳挫骨分離,扔在地上不得動彈,在那殺豬一樣的嚎叫。
“在叫就掐斷你們的脖子。”加老七寒聲道。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那兩人馬上如同砍斷脖子的鴨子一般,雖然疼的是齜牙咧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來。
“我問一句,你們就答一句,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敢耍半點花招,就扭斷你們的脖子,聽見沒有?”加老七眼神變得十分凌厲,衝着那躺在地上的兩人厲聲道。
那兩人此時哪還敢說個不字,這老頭的手段可是比起他們那林寨主只狠不弱,兩人齜牙咧嘴連忙道:“知道知道,小人不敢耍花招,小人不敢。”
“好,”加老七微微點了點頭,而後揹着手踱步道:“我問你們,你們口中所說那什麼熊堂主前幾日所抓的那個小女孩如今身在何處?”
兩人在聽見加老七的問話之後便是相互的神情一滯,而後對望一眼,加老七見他們有所猶豫,馬上厲聲道:“你們難不成想要隱瞞不成。”
“不敢不敢。”那兩人慌忙求饒道,而後其中那李山怯怯道:“那女孩聽熊堂主說是要裡留給寨主的,我記着就在最大的那個帳子裡邊。”
“最大的那個?”花紫嘯默默在心裡過了一變,因爲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半山腰處,所以放眼望去可以很清楚的從上往下看到那些帳篷。
花紫嘯逐一從哪些帳篷上掃視而過,來排除出最大的那個帳篷,就在這時,身旁的南宮嫣兒眼尖,用着她纖細的右手食指指着下邊的一個方向,對花紫嘯道:“看!”
花紫嘯順着南宮嫣兒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一個身形矮小瘦弱的男子,正聯合着幾個穿着相同的中年男子,相互擡着一個渾身被繩子捆綁的女孩。
那女孩嘴裡還塞着一塊兒破布,看樣子神情十分的痛苦,還不斷的扭動着身體,那可不就是阿狸嘛,花紫嘯此時的眼眸危險的半眯縫了起來,任誰也沒有發現他的脖子處一塊兒紅藍雙色的原型標記突然閃動了一下。(注:原本在花紫嘯脖子上的胎記是一塊兒紅色五角星,後來在經過皇城遇刺之後,則變成了這個標記。)
“糟!”花紫嘯只在嘴中喊出這一個字,便衝着那個方向狂奔而去,身後的南宮嫣兒趕忙跑到一旁去叫加老七,兩人一同跟了上去。
因爲半山腰呈一個下坡的趨勢,再加上花紫嘯心急如焚,幾乎是連滾帶着爬一路下山,身上臉上不知道擦破了多少,本來就破爛的衣裳也變得更爛了起來。
他這般大動作,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下邊不少的土匪都是手執兵刃,在山腳附近不斷巡邏,見此時從山上狂奔而來一個小孩,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了起來。
花紫嘯對於其他人的目光此時完全都不予以理會,朝着人羣中便是狂奔而去,一路上撞了不少的人,自然也招致了不少的罵聲。
剛纔因爲是在高處,對於下邊的情況是一目瞭然,自然沒有任何的困難便找到了被他人抓到的阿狸,而此時猛然間衝入到這一片人海當中,帳篷林立,無數火堆與穿着相同的人在相互走動。
花紫嘯一時間迷茫了起來,但是想到阿狸此時的情況刻不容緩,如若再慢一分就有可能導致終生遺恨,不覺心中大亂,一時間心亂如麻,擡頭望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阿狸,阿狸.....”花紫嘯稚嫩的童音很是尖銳,將這片原本熱鬧的地方熱鬧所構築而成的帷幕刺穿,向着四周穿透而去,霎時間招惹了大片人的圍觀,不少放哨之人紛紛圍了過來,作勢欲抓。
花紫嘯未曾理會別人的態度,依舊衝着茫茫夜空大喊,並且一聲比一聲高昂,原本人羣中的吵嚷聲平靜了下來,花紫嘯的聲音將許多原本在大帳之內的人也紛紛驚擾了出來,這其中就包括林豹等人。
“嗚嗚,嗚嗚.......”一聲一聲的嗚咽聲彷彿在迴應花紫嘯的叫聲,花紫嘯不再猶豫,一邊口中依舊大喊着阿狸,一邊朝着那支吾聲所發出的方向奔去。
“那小子是誰?”林豹陰冷的面孔眉毛微皺,盯着那大叫的花紫嘯神色不悅道。
“不知道,要不要屬下把他給辦了?”熊心花在一旁用着討好的神色說道。
林豹並未答話,微微頷首示意,熊心花馬上明解其意,對着身旁一幫的二十歲上下的匪氣十足的小夥打了個眼色,那幾個小夥登時便手持棍棒迎了上去。
花紫嘯心急如焚,不斷大喊,不覺離那支吾之聲越發越近,但是同時四周朝着他走來的一干手持棍棒,神色皆不善年輕小夥硬生生的阻斷了他的道路。
而此時大帳前突然現出一個男子,他的手正捧着阿狸的頭走了出來。
打頭的那個男子一臉精幹,短平的小平頭下是濃眉大眼,粗獷的朝着花紫嘯走來,在其身旁圍着一干人等皆朝着花紫嘯圍去,神色皆不善。
花紫嘯隱約猜出些什麼來,站在原地,警惕的望着四周朝他圍來的人,並且不斷的感應着自己的魂導,但是現實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魂導如同死寂的泉水,依舊一絲反應都沒有。
而這時在那幫小夥背後那幾個男子已然將阿狸全身擡了出來,阿狸此時此時是衣着凌亂,眼裡噙着淚水,髮絲散亂的鋪灑在那令人憐惜的小臉上,在那小嘴中十分不搭調的塞着一塊兒破抹布。
此時阿狸望見花紫嘯之後,情緒更爲激動,口中嗚嗚之聲比剛纔更勝,只可惜現在她渾身是五花大綁,捆的和糉子一樣,無法掙脫。
這時那林豹與那熊姓的漢子緩緩朝着這邊走來,那擡着阿狸的幾人見林豹等人前來,慌忙低頭,一臉的奉承之色。
林豹第一眼實質上並未曾認出花紫嘯來,畢竟時隔三年,並且現在的花紫嘯臉上還都是灰,穿的是破破爛爛的,但是他從阿狸與花紫嘯的反應,以及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倒是也猜出了什麼。
只見此人嘴角撇起一絲冷笑,向着那擡着阿狸的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下去,而後讓阿狸將阿狸放在了地上,阿狸跪着向着花紫嘯的方向,嘴中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淚水如同扭開了水龍頭的開關一般,不斷流下。
林豹見花紫嘯正往此處望來,便對着花紫嘯邪魅一笑,而後用他白皙的手掌一把捏住阿狸白嫩的臉蛋,肆意把玩,似故意挑釁面前花紫嘯。
花紫嘯自然看得出此人的挑釁之意,當下火往心頭撞,瞪着林豹剛罵了一句:“你....”
“噗嗤。”花紫嘯便是被面前那手持棍棒的男子一棍打在了臉上,硬生生的將剩下的話吞了下去,頓時兩顆帶着血的牙齒向着半空中飛去。
阿狸不斷扭斷着身子,大眼睛中蓄滿了淚水,大聲的支支吾吾着。
“啪!”乾脆而又利索,阿狸原本白皙柔嫩的臉蛋上多出了一個巴掌印來,林豹眼中騰昇起莫名的興奮之色來,而後將阿狸嘴中的破布一把抽出。
湊近阿狸的面前道:“小娘們,你喊啊,你喊的越大聲我就越心奮,哈哈哈哈~”那林豹笑聲未曾終止,只見面前阿狸臉色一變,“呸!”的一聲。
頓時吐了那林豹一臉的口水,一旁的熊心花嚇的趕忙過去用他的衣服擦拭。
那林豹靜默片刻,竟然大笑了起來,而後一把將旁邊的熊心花一腳踹開,對着面前的那一堆小夥道:“打,他媽的給我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