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在哪一夜,抱着紅衣男子飛出去以後,魂不守舍的一直走一直走,嘴裡念念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呢,你不是命大嗎,你不是能躲開嗎,爲什麼不躲,爲什麼”說完這句話,被雨水沖洗過泥濘的小路突然滑了一下,白衣男子沒有抱緊紅衣男子,倆人一起摔倒了,紅衣男子被他摔到離他一米處,看到紅衣男子摔倒在地上,白衣男子瘋了一般衝過去,把紅衣男子摟在懷裡說到“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抱好你,對不起,醒來好不好,醒來吧,只要你醒來我什麼都答應你,醒來吧,別再跟我開玩笑了,好嗎”
白衣男子看到紅衣男子還是不動,突然笑着說“啊莫,醒來吧,我不相信你就這麼容易死了,別騙我了,好嗎,你不是說我笑起來最好看嗎,你不是說,我只能對你笑嗎,你醒來看看我,看看我,我在對你笑啊”說完,看着紅衣男子還沒有動,他搖着屍體說到“阿莫,阿莫,阿莫,別逗我了,好嗎,醒來陪我說說話,陪我說話啊”說完這句話,他大喊一聲“啊”這聲“啊”裡面有着全部的力氣和修爲,當他喊完以後,四周全都“砰砰砰”的炸了開來。
正好樹上躺着一個醉酒的穿着破爛,長着一臉鬍子的男人給震了下來,掉到地上,扶着腰說到“幹什麼幹什麼,大半夜的喊什麼喊,嚇死我了,都把我嚇得掉下來了,你說萬一我的腰摔斷了你賠我嗎,哼”白衣男子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抱起紅衣男子走了,剛走倆步,被那個穿着破爛的男人攔着,說到“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把人家震下來不給人家說聲對不起嗎?真沒禮貌”白衣男子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那個穿着破爛的男人見他不說話,越來越好奇,就跟着他走,就跟着他走,就跟他說話,他說“我叫江刑,你叫什麼名字?”白易被他吵的閒煩說到“閉嘴,不要吵我和他”當他說完這句話以後深情款款的看着懷中的紅衣男子。
這時江刑才注意到他懷裡的紅衣男子,這個男子長得比女人都妖豔,皮膚光滑水嫩,要不是臉色蒼白,嘴角還帶着血漬,嘴脣蒼白,還以爲只是安靜的睡着了,一身紅衣代表了他的身份,江刑說到“這不是魔教教主沐莫嗎,怎麼這幅模樣了”白易看了他一眼,看到江刑的手要放到沐莫的手上的時候,直接轉了個身,說到“你敢碰他一下,我保不準今晚會讓你拋屍荒野”江刑腦子突然死路,在白易走出有一段路的時候他再次追上白易。
用非常認真的口氣說到“你是白易?你真的殺了他?”白易走路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走,江刑也沒有想得到他的回答,突然江刑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到“沐莫真是料事如神”白易回過頭看着他說“你說什麼”江刑拍掉揪着他領子的白易說到“沐莫說過,他今生的劫難就是白易,他如果非死不可的話,只會死在白易手裡”白易聽了以後手開始顫抖,身體搖搖欲墜,坐到地上,接着聽江刑說到“白易,知道我誰嗎”白易擡頭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但是還是想不起來他是誰,白易搖了搖頭。
“呵呵,不愧是白易,永遠只記着清風派的大小事兒,從來不記着沐莫他爲你做了多少,他爲你開闢了你沒走過的道路,最後,他還是死在了你的手裡,白易,你這樣做真的感覺良心過得去嗎”白易全身顫抖,他不在說話,聽着江刑往下講,江刑也知道,說多了沐莫也回不來了,他看着沐莫的屍體,突然想到“白易,想救活沐莫嗎?”白易擡起頭來抓着他的袖子說“你有什麼辦法嗎”江刑想了想說到“白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救沐莫,只是這個辦法,太損陰德”現在的白易已經顧不得什麼陰德不陰德了。
說到“只要能救活他,不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江刑想了想看着他說“好吧,還記得沐莫的師傅嗎”白易突然想起來一個長相特別邪氣的一個老人,說老人,也不算老人,因爲他本來年齡有着七十多,外貌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白易看着江刑說“對啊,沐莫師傅,沐鐵他修煉那麼多年,而且沐莫又是他的愛徒,他肯定會救他的,江刑,快告訴我,沐鐵在哪兒”江刑搖了搖頭說到“走吧,我帶你去”白易抱起沐莫跟着江刑走,走了整整一個月。
終於到達了他師傅的地方,看到四處全是機關陣法,白易跟着江刑走了進去,看到裡面的裝扮,搖了搖頭說到“真是沒有想到啊,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魔界沐鐵,居然是這麼的幼稚”江刑聽到“幼稚”這倆個字,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沐鐵聽到有聲音,一溜煙跑了過來,看到江刑說到“哪兒來的叫花子,有多遠走多遠,別讓我看到你”江刑似乎也不難過也不惱火,似乎習慣了,說到“鐵叔,我是江刑”
“江刑?別胡說,江刑怎麼可能是叫花子,少騙我,再說,你看我哪兒像你叔,叫哥哥就好”說完還摸了摸他那張比沐莫更加妖豔的臉。說到“難道我張皺紋了?”江刑說到“沒有沒有,是我羨慕你不老的臉”聽到這句話沐鐵一下笑開了花,轉身看向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衣男子說到“這位是誰,看到沐鐵終於把目光移到自己這邊,他突然跪下說到,還請沐鐵老前輩救救沐莫”“沐莫?好熟悉的名字,有點記不起來了”江刑搖了搖頭說到,“沐莫不就是你的兒子加愛徒嗎?這你都能忘記?”
“不可能,江刑,你別亂說,我的莫兒是天有多麼大他的瞑就有多麼大,我的莫兒纔不會死呢”白易吧屍首放到沐鐵眼前,沐鐵看到了這個人確實他兒子,頓時嚇得暈了過去,江刑即時扶住他,並且對白易說,把沐莫扶到他的房間裡吧,讓叔自己消化消化,白易點了點頭走向沐莫的房間。
到了沐莫的房間,把他平放在他的牀上,白易開始給他清理身體上的污泥和身體上的血漬,清理完了以後,沐莫除了臉色蒼白,嘴脣上少了那抹邪笑以外,都以爲是睡着了。白易靜靜的看着沐莫,看着看着,估計由於這幾個月的勞累導致躺在沐莫的牀邊睡着了,夢裡他還做了一個夢,他夢到沐莫醒來了,摸着他的臉對他說“小易,我回來了,你辛苦了”白易的嘴角開始笑了起來。
江刑看着站在牀邊的沐鐵,想問他,爲什麼要把白易迷暈,但是又不敢問,現在沐鐵的周身冰冷無比,他的雙拳捏的特別緊,使得沒跟骨頭都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接着沐鐵說“誰幹的”江刑抿了抿嘴沒有說話,看着沐鐵的腦門兒氣的起了青筋,他便答到“是那些所謂的正派仙到的人乾的”沐鐵似乎再問江刑,似乎在自言自語說“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不是別人,偏偏是我的兒子”
江刑說“因爲魔教”沐鐵冷笑一聲說到“魔教,呵呵呵呵,一羣虛僞的正派”一轉眼,剛剛還在笑的沐鐵冰冷的說“我要他們血債血償”這樣的沐鐵哪兒還向那個只顧着貌美的沐鐵,不允許別人說他老的沐鐵。
沐鐵擡起手,把沐莫一把抱起來向着江刑說“我帶莫兒去冰室救他,三個月內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包括那個,那個醒了以後就直接讓他回到他的地盤去,告訴他,莫兒回來的時候,就是正派消失的時候”江刑點了點頭,看着沐鐵走了出去,他把白易放到牀上,讓他好好休息,或許是沐鐵藥量下的大,或許是這一個月沒日沒夜的趕路使得白易身體超出了負荷量,他這一睡就睡了一個月,醒來的時候剛好是晚上。
江刑還是就像每日那樣來看他給他帶點小米粥,由於他昏睡吃不了粗食,只能流食灌溉,剛好江刑進來看到他已經醒了,說“醒了”白易沙啞的嗓子“嗯”了一聲說到“我睡了多久了”“不多不少,整整一個月了”白易看了看四周說到“沐莫呢”江刑卻隻字不提,白易着急了,急着下地拉着他,結果由於一個月都是再由流食支撐他的胃,他現在餓的腿軟,直接倒在地下,江刑把吃食放到桌子上說“彆着急,你一個月沒吃飯了,現在吃點飯吧”
白易抓到了他的袖子又一次說到“沐莫呢”這次江刑看着他,搖了搖頭說到“沐莫已經下葬了”白易聽到這樣的話晴天霹靂,突然癱坐在地上說到“不可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接着發瘋似得抓着江刑說“你不是說他師傅可以救他嗎?現在怎麼這樣,你騙我對不對,沐莫還好好的對不對”江刑紅着眼睛說“我沒騙你,沐莫的師傅那晚救他,可是沐莫沒有一點反應”白易向瘋了一樣,打開門說“我要見他師傅,我要見他師傅,我不信,我不信他死了,我不信”沐莫的師傅聽到白易的聲音。
從屋子裡出來,說到“莫兒死了,他的話你不信,我的話你應該信吧,那天你抱回來他,他就已經沒有氣息了,我也無能爲力了”這次,白易徹底癱坐在地上,他的白色衣服已經分不出是白色還是其他色彩了,頭髮亂糟糟的當初的清秀英俊。沉着冷靜,都在這幾個月裡被磨滅的沒有了,他突然轉頭向江刑說,“帶我去他的墳頭”江刑不忍看他這樣說到“白易,帶你去可以,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你去水裡照照”白易爬起來,到附近的水桶裡看了看自己,看到自己如今落魄的樣子,不精笑了起來,嘴裡還說“阿莫最不喜歡我墮落,我要精神點去看他”說完提着那桶水回到屋裡。
當再次出來的時候,白易不再是哪個邋遢的人了,再次變得英俊無比,只是這次似乎比以前更加冰冷了,江刑帶着他到達沐莫的墳頭說“這就是了”白易咚的一聲跪在哪裡,江刑剛剛還現在他的身旁,現如今他的身旁已經沒有人了,白易倆手托地,釋放着靈力,在探測到裡面確實是沐莫時,頓時紅了眼,說到“啊莫,最終還是沒能救你”白易摸了摸墓碑再次說到“你讓我好好的活下去,只是你不知道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啊莫,你真的就這麼拋下我了嗎?你不是說你要保護我,不是說不在讓我孤獨了嗎?現在你走了我又開始孤獨了,我又沒人保護了,啊莫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的嗎,那你現在躺在這裡是在幹嘛”白易越說,眼眶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