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接近尾聲,那就到了甜點時間。賈有爲不愛吃甜食,於是就直接免了。咖啡什麼的也沒有要。他當前是已經吃飽了。
簡潔倒是不忌口,自然是要了大堂經理給她的一個最好推薦。她相信,他在這裡,那麼對方就不敢以次充好的來糊弄。
“民營企業是國民經濟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爲此,你怎麼看?”簡潔饒有興趣的把他們之間的聊天給繼續下去道。
“沒有民營經濟的發展,那麼中下階層的普通老百姓就不會有現在過得這樣好。他們總是喜歡掛着嘴邊上,私企的老闆有多麼的壞,卻沒看見我們解決了全國八成的就業。
你說我們重不重要?像大國企這樣的地方,他們往往很難進的去。何況國內的經濟發展趨勢和轉型,許多國企的日子也不好過。
三個月,乃至半年發不出工資的單位,又不是沒有。最後就成了一個什麼樣子呢?工人鬧一次,繼而發一點。
那一點錢,別說養家餬口,活命都困難。不過,總比一點兒都不發強。”賈有爲背靠在椅子上面道。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的又接着道:“國有企業裡面從普通職工到高管,普遍都有一個朝着政府靠,等,要的懶惰思想在作祟。
有的國企依仗着自己員工人數衆多,在當地數一數二的地位,想着政府總是要保它,救它,更加不思進取,更加沒有危機感。
政府在這個問題上面,往往都很痛苦。若是繼續輸血,無異於把錢朝水裡面扔,畢竟是沒有了再造幹細胞,殭屍企業,救不活。
要是不救,工人們又會聚集在一起鬧騰,理由都是他們很有理一樣。再產生出漣漪效應在網絡和社會上面傳播,那負面影響就更壞。
國企的員工歷來就是半天班。上午半天當混子摸魚,下午半天不是回家睡覺,就是打麻將。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謂勤勤懇懇地工作狀態。
單位要是效益好的時候,那麼就商量一下晚上吃什麼,吃完了再去那裡娛樂?手裡面要是還握着一些權力的人,老早就被各種商人包圍了。
一到逢年過節,在一個館子裡面會和三,五個不同的商人是宴席一起開三,五桌在各包間,輪着每一桌坐一坐,吃吃喝喝,聊聊天天。
單位內部想要調動到好崗位上面去的人,不免就帶着禮物和錢,也會主動敲開你家的門。
有些女孩子,特別是長得稍加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子,最喜歡給手裡面握着權力的老男人當乾女兒了。再不然,就是給某長,某主任的兒子當乾妹妹。
哪怕是工廠車間裡面的廠花,也不會落到男工的手裡面。可是,很多男工還巴心巴腸的去各種苦苦追求,卻不免就陷入到了連備胎都不是的尷尬境地當中去。
她們也很會攀高枝,理所當然的要人往高處走,憑藉着爹媽,以及上天給得這點天生的資本,試圖改變自身命運,不要當工人階級。
除此之外,你家的親朋好友,誰誰誰家的孩子快要畢業了,需要就業,同樣會主動來你家開誠佈公的談一談需要多少錢,談一談需要一些什麼東西。
國有企業,說是國家的,而實際上,早就是成爲了有些私人的。近親繁殖,各種變相的世襲,比我們家族式企業還要嚴重的多得多。”
簡潔眨巴了兩下眼睛,盯着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道:“你怎麼如此有經驗?”
賈有爲淡淡道:“有些國企破產了,或者即將面臨破產,總得找下家來接盤吧!下家的主要羣體就是私企。
這中間不免存在有暗箱操作的國有資產流逝情況。可是,有的時候,私企完全帶有一種被地方政府給綁架的情況發生。
地方政府爲了考慮經濟,政績,民生等等,就是要強迫你來接盤。其實,你就不想要的。
這些國企都如此的境遇了,那麼負債上面自然就是資不抵債,完全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如果還有能夠被你看上的東西,那唯一就是地盤了。
於是,地方政府爲了讓你接手,就不免會讓渡出一些其它利益,致使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一點,以偏概全,官商勾結什麼的云云。
事實上,私企接手國企,還會被地方政府各種嚴格限制。其中最要命的一點,就是裁減人員上面。
核心管理層還好說,完全可以一杆子擼到底,一個都不要,重新換人。可是,工人就不一樣了。你只能夠按照箍箍比鴨蛋。”
“讓我沒想到這裡面的水會這樣的渾濁和深不可測。”簡潔感慨了一下道。
“今天,就是一個男人不缺性,女人不缺錢的時代。還是你們女人好,活得比我們男人輕鬆。”賈有爲會心一笑道。
簡潔不同意道:“說是這麼說,卻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子事情。表面上看我們女人的社會地位在提高,更加自由,不似過去那種非得保住女貞什麼的。
那都是你們男人騙我們的新手段。就如同封建社會那時候給我們腦袋裡面灌輸和洗腦的三從四德一樣。
男女真要平等,那就得到了軍隊裡面的男女人數比列,特別是高級將領的人數比列,大致相當。
商界,政界,文化界等等男女人數的比例也是旗鼓相當,還差不多。中央政治局裡面七常委有一個女人嗎?連一個象徵性的都沒有,全是你們男人嘛!”
“簡老師,女人真得不要太聰明。這樣非但真得不可愛,而且還會讓你活得更加痛苦和憋屈。
保不齊,有的男人只是前臺的傀儡,而幕後操作的人就是他的老婆。妻管嚴,又不是沒有。”賈有爲笑出了聲音道。
“你這話,恐怕連你女兒賈錢錢都不會相信吧!中國社會至今都還是父權社會,男權社會。”簡潔直言道。
“瞧你把我們男人說得有多麼的處心積慮一樣。很多時候是你們女人自己選的,迴歸家庭。
這可不是我們男人強迫你們女人做出的選擇。在外賺錢,真心不容易。”賈有爲笑容不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