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林琦這句話,劉宇那一大口健力寶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就全部吐了出來,好巧不巧正好吐在站在對面的何景陽的臉上。
何景陽臉色發青的怒瞪了劉宇一眼,劉宇只顧着傻兮兮的笑着根本沒注意到被噴的何景陽。何景陽一聲沒吭的衝進廁所裡,緊接着就聽見嘩嘩的流水聲。
劉宇一邊用手捶着胸脯,一邊艱難得咳嗽着說:“咳……咳老大你要……咳做什麼咳咳?!”
林琦大概也發現了自己這話說得有點不對勁,於是衝着賀飛又添了一句道:“我給你上藥!”
這一句話添的很是時候,再聯繫起前面那句總會讓人連想起來一些黃/色的東西。雖然兩個大男人說這句話有點怪怪的,但是這毫不妨礙劉宇的笑聲,到最後劉宇所幸躺在羊毛的地毯上笑得直不起腰來。
林琦臉色先是一紅然後接近着就變成黑色,他一把將藥砸在劉宇的身上說道:“有什麼好笑的!”
然後又走到劉宇的跟前,用腳踢了踢他說:“在笑我就抽死你!”
林琦輕輕地一腳下去,劉宇突然臉色煞白,他捂着肺說:“我……岔氣了!”
林琦原本黑色的臉頓時變成了燦爛的笑容,他笑着說:“活該!”
賀飛看着眼前的一個小鬧劇完全沒在意,起身撿起地上的藥,撩起寬鬆的校服褲子,露出纖細的小腿。
本來嬉笑的兩個人突然臉色一變,就連剛好從廁所裡出來的何景陽都不禁一愣,他們面色凝重的看着賀飛腿上猙獰的傷疤。
那條傷疤已經微微潰爛化膿,兩邊的息肉呈暗紅色,微微向兩邊掀開。如果今天再不上藥恐怕原本不重的傷都會變成重傷。
林琦皺眉暗罵一句,他大步走了過去仔細觀察賀飛腿上的傷口,然後向何景陽問道:“你家有酒精嗎?”
“有白酒。”何景陽快速地回答。
“拿過來!”林琦臉色嚴肅道。
劉宇驚訝的走了過去問道:“這傷是怎麼弄得?”
林琦一邊握住賀飛的小腿觀察傷勢,一變回答道:“被人偷襲了。”
劉宇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說要給他上藥。”
沒一會,何景陽拿着一瓶茅臺酒和一袋子醫用棉走了過來。林琦接過酒,揪出一塊醫用棉,然後沾了沾白酒,擡頭衝賀飛說道:“可能有點痛,忍忍。”
“我自己來就行!”賀飛連忙阻止道。
不提這句話還好,一提這句話林琦沒來由的怒火就衝了上來,他怒聲道:“先前你說自己能搞定,結果呢?你看看你這條腿再晚點就廢了,什麼事別總自己扛行嗎?!”
面對着林琦的怒火,賀飛沒有說一句話。劉宇用胳膊捅了捅何景陽小聲的說:“老大這反映也太大了吧!”
何景陽神秘一笑,用手指地在嘴脣上,做了個噓的手勢。
林琦說完就用棉球像是解氣的往賀飛的傷口上一按,那力度痛的賀飛倒吸一口涼氣,就連站在一旁的劉宇都覺得跟着肉痛,不禁縮了一下脖子。
聽到賀飛的吸氣聲林琦不自覺的將手勁放輕,低着頭說:“必須把膿血擠出來,不然傷口就不容易癒合。”
其實賀飛這幾天爲了不讓張靜發現他受傷,晚上睡覺他一直沒有脫褲子。所以也沒怎麼看見過傷口,以前他受傷也都是這麼硬扛過來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感染了。
林琦皺着眉,兩個手在傷口上狠狠的一壓,噗嗤一聲一大塊膿血從裡面擠了出來,緊接着一塊有一塊的膿血從這條纖細的小腿中被擠了出來。賀飛抿着嘴從開始到最後一聲沒吭,就彷彿林琦在擠得是別人的腿一般。
看的觸目驚心的劉宇暗自佩服賀飛起來,就連他這個旁觀者看得都痛人家賀飛卻一動不動,像個沒事人似的。
最後包紮完傷口後,幾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幾個人相如沉默沒有人說話,何景陽將耳朵上的耳機摘了下來,問道:“老大你的右手怎麼受傷了?”
林琦皺了皺眉說:“被門夾的。”
門能夾成那樣?何景陽得出林琦明顯是在說謊,卻也沒有追問。只是關心的問道:“那你下個禮拜還能考試嗎?”
林琦有些遲疑地說:“應該沒問題。”
林琦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着賀飛問道:“對了,你怎麼轉班了?!”
賀飛微微一笑,何景陽將這幾天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還有兩天就要考試了,周仁濤早早的來到教室裡,在黑板上寫了大大的加油兩個字,寫完後滿意地拍了拍手。
林琦送賀飛走進來,周仁濤大笑道:“早!小飛!”
小飛?!林琦聽到這個稱呼後狠狠的皺了一下眉毛。賀飛表情淡淡的說:“早,周老師!”
林琦只覺眼皮一跳,如果他沒記錯,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賀飛管誰叫老師。
林琦看着眼前互動的挺好的師生兩人,明顯將自己排除在外。林琦做慣了讓別人圍着他轉的人,突然一下子沒人圍着他了,林琦覺得原本挺好的心情變得亂糟糟的。林琦看着這個長得像人猿泰山似的老師,暗自撇了撇嘴,然後長吐了一口氣對賀飛說:“我走了。”
本以爲會沒人搭理自己,誰成想賀飛突然轉過頭叫住林琦的名字。
林琦面無表情地回過頭來,說:“幹嗎?”
賀飛微微一笑:“今天我自己走,你就……”
“愛走不走,關我屁事!”林琦有點火大的說,然後明顯心情不好的走了出去。
周仁濤有些奇怪地說:“現在的少年火氣都這麼大?!”
賀飛微微一笑,然後將話題岔開說:“今天所有的晚自習課都是我來上嗎?”
周仁濤點頭道:“這事拜託你了!”
“這樣吧,我將重點勾出來,然後由你出面怎麼樣。”
“好。”
其實周仁濤這麼做,只是想給這羣學生在中考前打針雞血,讓他們知道自己能行,只要努力就會有成果,雖然他本人並不看重那張紙上的分數,可是這個社會很看重。
賀飛看了看教室裡,發現沒有一個值日生,於是好奇地問:“怎麼沒有值日生做衛生?”
“有呀!”周仁濤大聲地說。
賀飛好奇地問:“哪裡?”
周仁濤呲牙一笑道:“昨天我和王朝希玩石頭剪刀布,結果我輸了就只好承包班裡未來一個星期的衛生。”末了周仁濤尷尬的給自己補充一句臺階“王朝希這個數學課代表果然不是白當的,真會算計人!”
說完周仁濤就看着賀飛一動不動,臉上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看,最後周仁濤被盯的發毛了,他隨手拿起笤帚,自言自語道:“我去掃地。”
臨考試的前一天,所有學生才知道,這次是由別的學校的老師監考。
每個人都緊張的不得了,就算有些嘴上說根本不在乎,可是真到考試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心速加快。
七班的學生們看着陌生的監考老師,突然想起昨天周老大教他們克服考試緊張的秘訣。陳澤天看着前面的老師,嘴裡叨叨咕咕地默唸秘訣:“你是一頭豬……你是一頭豬……”
說着還用手使勁搓了搓臉上的肌肉,又用手用力的撓着頭皮。
監考老師看着陳澤天抓耳撓腮的,大聲喊道:“那邊的同學,你有事嗎?”
監考老師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陳澤天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真的!”
別說這麼一來他還真的一點都不緊張了,只不過光剩尷尬了……
當第一場語文卷子發下來時,考場上有許多學生像是看着卷子上的題一愣,接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接到監考老師的怒視後,他們這才低下頭用手捂住嘴,但是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當他們翻頁看到最後的作文要求後,心中不由感嘆周老大他厲害了!
而此時正在八中監考的周仁濤,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卷子一動不動。心裡暗罵道真是見鬼了,然後又用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他不禁嚥了口吐沫,心想賀飛也太神了吧!自己本來只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沒想到賀飛居然這麼牛。這張卷子的題,包括最後的作文都在賀飛勾的重點裡,當然拋除三篇閱讀以外。
賀飛的形象頓時在周仁濤的心裡直線上升,他暗歎道這孩子果然不簡單!
剛剛考完語文,休息了半個鐘頭後,第二場數學開始了。
賀飛掏出周仁濤發給他們的2b鉛筆,嘴角微微翹了翹。數學這可是提前五分鐘髮捲,賀飛正好坐在第一桌,監考老師講卷子遞給他時驚異了一聲。
賀飛看着面前陌生的老師一眼,然後低頭填寫卷頭。那個女老師走到另一個監考老師旁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仔細看着點那個第一桌的學生,他以前是我的學生,他很有可能抄別人的卷子。”
此話說完後另外的男老師立刻死死地盯着賀飛,就等着他一有小動作就立刻抓他個原型。可是二十幾分鍾過去了,那個少年還是一動不動。
正當男老師要去別處轉轉時,賀飛猛然站了起來,男老師一愣然後滿臉怒氣地說:“這位同學現在正在考試,請你坐好!不然……”
這話還沒說完賀飛將卷子放在桌子上,拿着整理好的書包,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交卷。”
說完全場的考生,都是筆頭一頓,然後奮筆疾書生怕沒時間了。
男老師驚訝的看了看走出去的學生,心想這才二十幾分鍾就交卷子了?然後走到桌子邊上看着字跡工整的卷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女老師見狀走了過去,瞠目結舌的看着卷子,然後又看了看早已沒有人影的門口。最後納悶的說:“他剛纔沒抄別人的?!”
沒過幾天成績出來了,辦公室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臺厚重的電腦前。
教導主任劉曉英笑眯眯走到李小鳳的身旁說:“這次全路北區的第一肯定還是你們班的林琦。”
李小鳳笑了笑說:“那孩子一定行。”
剛說完看成績的老師突然詫異的咦了一聲。李小鳳好奇的探過頭去,然後立刻臉變得刷白刷白。她連忙擠進去,搶過鼠標將電腦頁面刷新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李小鳳傻眼了,她吃喏這說:“不可能,不可能!”
那些沒看到成績的老師好奇的探過頭去,然後有人驚訝地說:“天哪,第一名居然是七班的賀飛!”
【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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