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涼煙和小北,三個高中時期的死黨,關係本應是非常之好,而事實上,在高三之前,她們也的確是親密無間的,但現在,或多或少的,幾人都有了些許改變。
這其中,不管是涼煙,還是小北,甚至連夏瑩,都漸漸的有了變化。當然,有些事情,即便是連她們本身,或許都還不知道。
或許,三個人,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就是一場悲哀,這在小北前世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想想便覺得有些諷刺,夏瑩想着最近發現的一系列事情,終究還是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抱歉啊!”
看着不遠處的小北,夏瑩實在是沒有什麼話可說,只是心裡隱隱的帶了些許愧疚。
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知道她對李扶南的那種朦朧情感,而事實上,她也未曾對任何人說過,即便算是她那兩個死黨,或許,如果涼煙和小北沒有喜歡上李扶南的話,一切都會和從前一樣。
但看現在的情況,又哪裡能夠真正一樣了呢?
以涼煙和小北的性子,在這件事情上,恐怕,是不會有人放手了,而她呢?好不容易纔喜歡上這麼一個人,又怎麼能夠輕易的放手,而且,在目前看來,自己應該還有希望吧!
涼煙和小北恐怕都不知道李扶南的真實身份。
他是京城李家的嫡子,雖然據說他還有一個哥哥,但事實上,這圈子裡面,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知道李家未來的繼承人算是誰,儘管那只是一則小道消息,但李家的默認,無疑就讓這消息成了鐵證。
而作爲李家未來的接班人,她可不相信李家會允許一個像小北或者涼煙這樣家世的人,去成爲李扶南的妻子,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儘管小北和涼煙都是她的死黨,可在愛情面前,這又算的了什麼?
在三人之間,恐怕也只有她的身份才略微的有些可能了。
夏瑩,在這個學校裡,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了她這個名字,然而卻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或者說,真正的來歷,她是這北城四大家之夏家的千金,而夏家在這北城四大家中,或許並不是十分起眼,甚至,它紮根在北城也不過二十餘年罷了,但又有誰敢忽視來自於夏家的力量?
能夠在短短的二十年間就立足北城,它的手段可想而知。
況且,在北城這個地方,如果要論財力的話,恐怕,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夏家了,即便是那其他三大家族加起來,想要對付他們夏家的話,也得好好的考慮一番。
這個背景,不可謂不深厚了。
或許還仍舊是比不上京城的李家,但相對於京城的有些小家族來說,夏家卻不會顯得多少遜色。至於它唯一缺乏的東西,還是底蘊,無論是資金還是勢力,在北城,來自整個京城,夏家都算得上十分靠前的了。
但相對於其他家族來說,它的成長還是太過迅速了一些。
一般來說,哪一個大家族沒有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沉澱?但夏家,卻只不過才存在區區二十年罷了,所以一般來說,行事也必將低調,他們不怕任何家族,卻也不會主動去招惹誰。但不管是放在什麼地方,都沒有哪個家族敢忽視。
這樣的家世,也能夠勉強配得上李扶南了。
相對於兩個死黨來說,這便是她最大的依仗,當然,夏瑩也知道,在李扶南的心裡,沒有她,但是這又算什麼呢?感情,不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嗎?而且,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啊!
儘管也知道,想要嫁給李扶南不容易,可人,有的時候,心裡一旦有了什麼想法,便停不下來了。
她是個性子內向的人,也很少真正的喜歡過誰,不過正是因爲如此,一旦喜歡上了誰,便無比的想要佔有,只是,想要佔有李扶南的話,會容易麼?撓了撓頭,不消說出來,她也知道事情的答案,然而越艱難的事情,她便越想要去做。
至少,算是一個挑戰吧!
她的內心,有些近乎偏激的執着。
“抱歉啊,只能對不起你們了!因爲,我也喜歡他了啊!”再次的看了小北一眼,她沒有再猶豫什麼,轉身就像着教室走去,這時,已經快到了下課的時間了。而事實上,不少人,早就偷回到了教室。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體育課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由活動,往常來說,或許下課前還會要求集合一下,但現在他們高三,倒是要自由的多了,反正老師也不大管這種事情。
只是這一路以來,她還是有些心事重重的,儘管也是知曉自己放不下李扶南,可這樣的設計小北,總是有些不好的吧!她明明就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卻不告訴小北,這,多少的還是讓她有了一些愧疚。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可能把事情告訴小北了。
不然的話,她又哪裡還來的機會啊!
於是,就在小北的沉默中,夏瑩回到了教室,她看了看涼煙和李扶南的身影,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是在想着什麼事情,當然,這一點兒,沒有誰會發現。
這一直都算得上,很是隱秘的事情了。
即便是小北和涼煙都不知道她的心思。
這一點兒,已經極爲不錯了。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思,那麼她做的一些事情,也就基本沒有什麼人發現了。
不管怎樣,這無疑是最讓夏瑩感到舒心的一點兒。
不過相對於小北和涼煙來說,就又不一定了。但不管怎麼說,三人之間的糾葛是怎麼都分不清楚了。三個死黨,同時的喜歡上李扶南一人,這事情,如果不是心底明瞭的話,恐怕即便是夏瑩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吧!
這無論是從那一方面來說,都有點兒像是天荒夜談了啊!
但事實就是如此,她也沒有什麼話說。
只是,不管三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在李扶南這件事情上,都沒有人會退縮了吧!想着李扶南的事情,夏瑩不知道何時,又緩緩的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