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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世界?不不,我想你搞錯了。”姚卓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似乎想要笑出來又在半途因爲各種糾結而僵住了,古怪的很,“你並沒有跨越世界,你還在這裡,只是這裡不是外面的這裡,這裡和外面既融於一體又遊離於外。”
見安溪一直都很面癱的臉上終於冒出了丁點兒疑惑,姚卓竟覺得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遂不等安溪開口詢問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安溪的確沒有穿越,這裡依舊是那個世界,只是是在原來的世界之上開闢出來的可以說是與世隔離的世界,機體**運行,不受外界任何事情的影響,而住在這裡的居民都是一些不應該存在的異類。
所謂異類,就是異於常態的人類,普通的人類有智多近妖者但也只是近妖而不是真正的妖,但是這裡的居民,在普通人類眼裡就是真正的妖怪,因爲他們天生有着超越了常理的異能。
儘管異能者們都小心翼翼的放棄了一身能力只求平安度日,但這些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就跟他們無法選擇自己是否要這種能力一樣,在沒人引導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很難控制住能力。
失控的異能讓他們徹底暴露在人們視線之中,他們無從躲避。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類在發現世界上竟存在着這羣異類後心生恐懼認定了他們會威脅到世界逐一誅之,漸漸的,異能者被逼到了絕境,再無生路。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異能者憑一己之力開闢出一個**的空間成立了一個異能者的國度,併成立了專門的部門尋找世界各地年幼的沒辦法自控的異能者引領着進入這個國度教導他們如何自控。最新章節來自??~www?)wenXuelou?[com]在這裡,異能者們終於不需要惶惶度日,他們可以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使用着他們天生的能力,因爲所有人都是同類,他們不需要擔心被人害怕被人殺害。
這個國度可以說是君主立憲制,那個拯救了他們的異能者被他們尊稱爲暗王,這裡被他們稱爲真源之國,源於他們體內那部分真源之血。據說,真源之血就是在開天闢地時遺落的真龍之血,後融於一對夫婦體內,這對夫婦的後代就有可能繼承這血脈。
然後,數千年過去了,那對夫婦的後代早就分散到世界各個角落成爲了陌生人,他們中大部分人早就喪失了這股血脈成爲普通人,只有很少的一些人成功繼承,而暗王,可以說他纔是真正的激發了真源之血的繼承者,擁有可毀天滅地不可估量的逆天之力,因此,他們尊敬他真心臣服與他,同樣也懼怕他。
真源之國在暗王的管理之下井然有序,短短十年這裡已經成爲了真正的“國”,有嚴格的戒律和該有的秩序。他們雖然沒有見過暗王,但暗王的手段卻是他們見過最果斷也是最冷酷的,讓他們佩服之餘也一直心有餘悸,曾經暗王最公開對外的活動只有一句話——強者爲王,弱者從!
可以說,他們對暗王是打心底裡的又敬又怕,但無論是敬是怕都無人敢去挑釁王者尊嚴,捋虎鬚着必死無疑。最新章節來自??~www?)wenXuelou?[com]暗王在一開始就坦言宣告,他會建立這個國家不是爲了什麼大義,只是要一支完全屬於他的武器。而他們,就是他的武器,平日裡他會千日養兵,但若不爲他用他必毀之。
強橫而殘忍的宣言,但對於他們這些終日躲躲藏藏只想求一方立足之地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領導方式,他們需要一個人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目標來穩定他們未來的日子,而暗王,就是他們的這個目標,不可逆不可違。
時至今日,暗王的身份依舊是個謎,真源之國的居民也越來越多了,一個國,自然有三六九等。西城,就是是王城的都名,暗王和暗王的直隸屬下就居住在那裡。
圍着西城呈現放射線擴散,越是靠近王城住的人就越是尊貴,直到最外城,那裡是這個國家最亂的地區,盜賊、刺客、小偷……全聚集在這個城鎮,有人出任務,他們就會找自己喜歡的接。任務的目標可以是國內的也可以是外界的,但有一點,若是國內的,若非有暗王允許,不得傷人性命。
雖然是君主立憲,但他們的行動卻是相當自由的,等學會自控異能後要走要留都可以,很多被人傷害過的都選擇留下定居,而更多的初生牛犢則出外闖蕩,但無論闖出多好的成績,他們還是把這裡當成了根,依舊會定時歸來放鬆一下。對於他們在外面的行爲暗王從來不加以管束,不管你是爲善還是爲惡,但唯有一點,永遠都要忠誠,不得牽連到這裡;若越界,千里必誅之。
而姚卓和安溪此刻在的地方,正是最外城的最外郊,也就是內界和外界的分割點,一般有新人進來都是通過這裡的,所以姚卓纔會以爲安溪是新成員,但得知安溪連基本常識都不知道時姚卓就知道是他想岔了,因爲所有新成員進入有兩條途徑,一爲被專門部隊尋找;二爲有人引薦入內。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們都會給新人講解一些常識的。
聽完了姚卓的介紹,安溪對這個地方動心了。那個暗王想幹什麼都波及不到他這個無名之輩身上,這裡與世隔離又不脫離世界,太適合現在的他了,剛好可以避開安家可能的尋找。只是還有個問題沒解決,“所以,我不能呆在這裡?”
姚卓打量了一下安溪,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進來的,不過如果你也是異能者的話當然可以。”
“異能者,具體怎麼看?”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異能者,要不然怎麼上輩子二十年都沒發現過?只是,他現在要想辦法留下來,必須問仔細了才能夠針對問題找出對策。
“比如說我,我的屬性是五行中的風,異能是速度。”見安溪直直的盯着他不語,姚卓摸了把臉站起來,決定還是用具體行動來說明,“看仔細了!”
話音還未完,安溪就發現姚卓已然不在原地,一個眨眼,他只覺身旁刮過一陣微風,姚卓又在原地出現了,就好似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這個還讓他怎麼作假?“你一開始怎麼發現自己有異能的?”
“就是突然有一次夏天熱的不行我就喊了一句快起風,然後就真的來了陣微風,之後隨着年齡增長,異能就越發突顯了出來。”
“快起風?”這也太隨便了一點吧?“那如果…不……喊……”
下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了,安溪瞪大了眼,首次在姚卓的面前露出了屬於十一歲小孩正常的表情——膛目結舌的看向了姚卓滿目驚愕,剛剛,已經熄風的天空竟突然起了一陣風。
“……來大一點。”試探性的又加了句,然後……安溪抱頭倒地裝死,姚卓捧着頭嗷嗷亂竄亂叫——尼瑪狂風大作不說爲毛還要夾帶漫天的小石子呀嗷~~
這陣風來的很久,久到那些小石子把姚卓砸了滿頭包後才停歇。安溪淡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撣掉了身上的石子和塵土,對姚卓怨念的目光視而不見,“可以留下了吧?”
好吧,雖然覺得自己被砸真心冤,但能夠收到一個徒弟並且還是一個和自己同屬性並且看上去天賦超常的徒弟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姚卓揉着頭上的包包開口,“可以留下了,和之前說的那樣以後你就跟着我吧。對了,你叫什麼?”
叫什麼?安溪的目光不經意的飄過身旁的池塘,那裡,片片被風颳落的樹葉隨波盪漾,碧翠喜人。安溪看着還有些旋在空中的樹葉緩緩墜落在水面,擡眸,驀然微笑,“我叫葉溪,珍惜的惜。”
這一世,他只願爲所有珍惜他的人而活,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