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盤桓在周陽心中許久的疑問。
不過一來沒時間細問,二來他看插旗惡鬼的態度不盡不實,知道直接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本打算以後慢慢探究,這回到好,直接全都心靈播報,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果然,周陽這心聲一播出來,插旗惡鬼就長嘆了一口氣,很深沉地說:“這件事情我也弄不清楚,或許大王知道,不過……”
“不過他已經穿天門走了,沒法問了,是不是?”周陽都不用開口,直接心聲搶先,比嘴快到不知哪裡去,“不想告訴我就直說好了,我這人很大度的,你不告訴我也無所謂,反正你們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何必用這種侮辱智商的回答應付我呢?合着你們這鬼海不知多少萬的惡鬼就他一個鬼知道這裡面的事兒,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見天都在這一塊兒呆着,同樣困在陰山鬼海里,怎麼他就啥都能知道,你就啥也不知道?差哪兒了呢?就因他爲比你多一根角?你還比他多好幾根旗呢!”
這樣對話就特麼很尷尬了。
插旗惡鬼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陽心聲立刻跟上,“不想說就別說了,浪費大家時間!”
石玉璇在身後小心翼翼地捧了一句,“老大,你真是太犀利了,我早就看這傢伙不爽了,整天陰陽怪氣兒的,一看就懷念之前的老大,不拿你當個單位,出去給你做個任務,回來就躲地上長吁短嘆地裝死呢。”
“你這個隱湖軒主是不是假的?”周陽的心聲對石玉璇也毫不留情,“整天不是搬弄是非,就是賣小意投所好,簡直就是小人中的小人,一點都沒有一派之主的氣度好不好?怪不得以後隱湖軒會敗落得那麼快,原來根子都在你這兒呢,就你這領導,能帶出什麼好弟子來?”
石玉璇馬屁沒拍明白,直接捱了一厥子,訕訕地說:“我其實在隱湖軒也不是這樣的,這不是卸上了包袱了,所以有點,有點……”
“不用僞裝所以有點本性暴露了是吧!明白,明白,不用解釋了,真小人比僞君子好,比當了死鬼還要裝僞君鬼的強一百倍!”
好傢伙,一黑黑倆!
石玉璇算明白了,別看周陽平時話少,可他的心理活動那絕對一點也不少!
周陽嘆了口氣,一時也不想說什麼,乾脆檢查起那散了一地的紅蓮盔甲。
盔甲雖然從龍丘永神的身上脫落下來,但每一個組件都完整無缺。
周陽試着拼了一下,居然很容易就拼成了一個立在地面上的整體盔甲,一塊不少,一塊不多。
伸手摸一摸,滿是黑灰的表面竟然還帶着絲絲的電光,輕輕一觸,電光如水流般沿着盔甲表面快速流動,所過之處,黑灰激飛,露出盔甲的本來面目。
只是讓周陽感到意外的是,原本顏色鮮紅騷包的盔甲竟然變成了金色,表面多出無數道光電閃爍的流芒,而頭盔頂部那個光線匯聚而成的正方形,此刻內裡更是積滿了閃爍的電光。
“紅蓮戰甲是龍丘家的標準配備,不是他們那一系的不二態會有標態排斥反應,根本不可能穿得上,而僞境中的普通人類,不管什麼形態,都不可能穿得上這盔甲。用人類通俗的形容來說,這是神的盔甲,凡人無法承受!”
說話的是插旗惡鬼,他並沒有過來,而是遠遠站着,看着紅蓮盔甲,一臉的嫌棄。
周陽頭也不回,直接心聲播報,“剛纔讓你說你又不說,現在不讓你說了你倒來勁兒了,我告訴你我用不着了,你啊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
這樣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插旗惡鬼臉黑加十倍,無語望陰天,心裡好懷念之前那個寡言少語心思猜不透的周陽,至少不用這麼尷尬好不好。
石玉璇湊到插旗惡鬼身邊低聲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兩世爲人都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知道嗎?知道的話,告訴告訴我唄,大家都是困在這個鬼地方走不得,怎麼也算得上是患難之交了。”
“呵呵。”插旗惡鬼冷笑兩聲,高冷萬分地一扭頭,雖然周陽說用不着他,不過他還是厚着臉皮湊過來,跟在周陽後面,圍着紅蓮盔甲圍圈。
石玉璇討了個沒趣,但臉皮同樣夠厚,壓根不放在心上,也跟着去圍。
周陽轉了三圈,又伸手摸了摸那盔甲表面,準備把盔甲再拆開,看看裡面是不是也變成了外面這樣子。
可是這一回,當他的手剛觸碰到盔甲的瞬間,他就倏一下鑽進了盔甲裡。
周陽大吃一驚,猛得一跳,結果又從盔甲裡跳了出來。
這一進一出太快,以至於他都來不及留心進入盔甲的感覺。
插旗惡鬼震驚了,“你剛纔幹了什麼?”
“關你屁事!”周陽直接心聲回答,又伸手摸了摸盔甲,然後他就再次進了盔甲裡面。
沒感覺到什麼危險和不適,他靜下心來仔細體會。
就好像穿了件不太合體的衣服,雖然不怎麼舒服,但也可以將就。
他試着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很靈活,對行動沒什麼影響。
當他正準備再試驗一下這盔甲是不是也可以給自己的力量來點加成或者是增加起特殊能力的時候,盔甲卻一下子消失了。
特別突然,沒有任何一絲預告,直接原地消失,把裡面的周陽又給露了出來。
周陽一臉茫然,擡起雙手看了看,又往地上看了看,再看插旗惡鬼和石玉璇那裡看了看,這兩位也同樣是滿臉懵逼。
“算了,問你們兩個不如問我自己的膝蓋骨。”
周陽在陰山上走了一圈,也沒找到紅蓮盔甲在哪裡,索性先不找了。
消滅了龍丘永神,或者說是索裡柯,只是解決俄羅斯問題的一個開始,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弗拉基米爾掛掉所產生的影響。
急切之間再推出一個人來把這場政變繼續下去是不太可能的。
前世弗拉基米爾當權二十年,來回折騰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周陽只是個外來戶,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扶植一個新領導,顯然是不可能的任務。弗拉基米爾一死,俄羅斯人裡,他就只認識一個伊凡諾維奇了,但看這位如喪考妣的架勢,顯然沒有這個能力。
而周陽需要將這場政變持續下去,這樣才能徹底消滅達索克!
周陽思忖片刻,下意識停下腳步,結果一直跟在他後面的插旗惡鬼沒停住,咣地撞到了他的身上。
被打斷思路的周陽回頭怒視插旗惡鬼,但怒視到一半,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