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快接過聖旨。”
這道聖旨雖然下的及時,但後面的那幾句要求。鳳開泰自然明白二皇兄在猶豫什麼,生怕二皇兄又因安老闆的事,頭腦發熱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讓四皇兄將太子之位搶了去,鳳開泰急的不停的使眼色。
“王爺,你還在猶豫什麼,快接聖旨。”
左相看到虎視眈眈的四王爺,也是一臉着急的催促。生怕這到嘴邊的鴨子,硬生生的讓它飛走了,讓四王爺撿了現成的便宜。
“二皇兄,可要慎重想清楚。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捕捉到鳳阮寒眼中的猶豫。鳳謹軒激動的兩眼直冒光,又聽到老七等爭相勸說。鳳謹軒聽的是心裡七上八下,慌忙陰陽怪氣的提醒了句。
“四皇兄說的沒錯,二皇兄這事一定考慮清楚。父皇可是言明在先,若是二皇兄做不到,這太子之位就歸四皇兄所有。”
好心辦壞事的六王爺,這關鍵時候又道了幾句。
鳳謹軒氣的想吐血,想出聲阻止,但還是遲了一步。氣惱的瞪了一眼,心裡暗咒不已。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淨知道給他拖後腿。
“王爺聖旨咱家就交給您,咱家相信有王爺在,鳳乾國的百姓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皇上身體不適,咱家就不作多留,各位王爺退朝一起去承露殿見皇上最後一面吧。”
心裡記掛着皇上,劉公公不給鳳阮寒拒絕的機會。直接將聖旨塞到了鳳阮寒手中,語重心長的叮囑了幾句。
還未等大家明白過來,這話中的深意。突然一道綿長的鐘聲響起,宮裡上下無不變臉。劉公公更是老淚縱橫,手腳打顫的喃喃自語。
“皇上駕崩,皇上等等咱家,咱家這就去陪皇上。”
“皇上(父皇)。”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來的這麼突然,即使大家一早就知道。皇上的病不輕,可能時日不多。但也沒有想到就這麼巧,這太子剛立,皇上就駕崩了。
聽到鐘聲連響了三聲,大家紛紛跪地面露沉重之色。至於德妃還有後宮的妃嬪們,更是泣不成聲。
鐘聲過後,大家紛紛趕往承露殿。鳳阮寒作爲剛上任的太子,不管願不願意都必需承擔起責任。一同到承露殿,將鳳蒼博的身後事安排好。
“皇上,咱家來遲了一步,您再等等。咱家這就去陪您,不會讓您路上孤獨。”
看到安然閉上了眼睛,像是熟睡的皇上,劉公公撲通一聲跪在牀前。迅速的從袖中取出了一早準備好的毒藥,毫不猶豫的仰頭一口喝下。
“劉公公你這是做什麼?來人,快宣太醫。”
鳳阮寒沒有想到劉公公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由的變了臉。
“二王爺,不用叫御醫了。咱家跟了皇上大半輩子,皇上身邊沒有咱家侍候會不習慣。以後鳳乾國就交給二王爺,咱家跟皇上一樣很放心。二王爺,別怪皇上,其實這些年皇上心裡也苦。”
搖了搖頭,劉公公拒絕讓太醫診治,一心求死。很快嘴角溢出了黑紅色的毒血,臉上卻帶着讓人震撼的慈笑。
“劉公公走好,鳳乾國有本王在,定會讓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
“劉公公?”
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阻止一心求死的劉公公。鳳阮寒放下了之前的成見,千言萬語,只剩一句沉重的承諾。
“皇帝,哀家的皇兒,你怎麼走的這麼匆忙。讓哀家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句話也沒給哀家交待,甚至連最後一面也沒讓哀家見到。”
老太后人未至,悲痛的哭嚎聲已先傳來。
“太后,您保重身體,皇上要是在天有靈見着。必定比誰都難受,皇上,臣妾來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德妃心裡也難過,當然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擔憂。少了一個靠山,太子之位又被二王爺搶了去。若是等鳳阮寒登基,這宮裡的日子就更難捱了。
與四王爺互通眼色,德妃終是一個女人。以夫爲天,沒了男人心裡難免有些失了主意。
二王府裡的安可研,並不知道宮裡剛發生的大事。吃過早膳,在後花園裡散步。看着天色,算算時間按着以往這個時候。應該早就下朝了,怎麼還不見鳳阮寒那傢伙回來。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皺着眉頭,安可研有些擔心,昨晚的話會不會只是在敷衍她。
“主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細心的知琴,察覺到安可研的表情有異,急忙不放的詢問。
“我沒事,只是有些擔心宮裡。早朝的時間已過,他怎麼還不見回來。知琴,要不你去找管家問問,宮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瞎擔心也不是辦法,安可研想到知琴也是王府的人,問些事應該不難。
“主子是在擔心王爺,要是王爺知道一定會很高興。主子稍等,知琴讓知書馬上去問問。”
知琴鬆了口氣,二話不說便應下。有了上次的經驗,知琴沒敢再走開,讓別人過來服侍。而是退而求次,讓另一個府裡的姐妹代爲詢問。
不消片刻,去打探消息的知書便回來覆命。讓人意外的是,知書手臂上綁了一根黑色的布帶。
“知書,這是怎麼回事?”
知琴看到黑色的布帶,臉色大變。身爲王府的大丫環,爲王爺做事。哪怕是原本的家裡有人去世,也絕不可以帶這晦氣的東西。
唯有主子出事,纔可以帶這種黑布帶。王爺今早現在仍未回,讓知琴不由得有些多想。
“知琴姐宮裡出事了,皇上今早駕崩了。王爺還有宮裡爲皇上準備後事,聽管家有提到。皇上駕崩前,讓劉公公宣讀了聖旨,立王爺爲太子。”
一口氣將剛探聽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道出。
想到了什麼,知書忙將管家交待的事,又連忙補充了句。
“對了,主子這是管家交待要給您的東西。皇上駕崩,舉國哀悼,主子也要戴上這個。”
“皇上駕崩了?”
知琴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會是這事。
“什麼,皇上駕崩了?”
愣怔了片刻,安可研沒有想到事情來的這麼突然。前些日子,還想對她毛手毛腳的老色鬼,眨眼就去了。
人死如燈滅,擰了擰眉。看着知書遞來的東西,安可研雖然對了那老色鬼沒多少好感。但人已經去了,就沒有必要多過的計較對方生事的種種不是。
接過了帶子,讓知琴幫忙繫好。
知道鳳阮寒順利的得到太子之位,眼下這皇上又去了。國不可一日無君,想必要不了幾天鳳阮寒就可以登基,成爲新任的皇上。目光閃了閃,伴君如伴虎。
等鳳阮寒那傢伙成了皇上,不知道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真摯的待她。
“主人,你以後會不會就是皇后。”
小白聽到鳳阮寒成了太子,丟下了被摧殘的不成樣的花。興致勃勃的湊到安可研跟前,好奇的道。
“你想的太遠了,八字還少一撇。”
沒好氣的睨了一眼小白,皇后?安可研可是想都沒敢去想,就她現在這樣。鳳阮寒就算真有心,想立她爲後,恐怕那些大臣也不會答應。
自古做皇帝的人,立妃娶後都是與爲了拉攏其背後的勢力,穩固皇位。
水能載舟,亦可覆舟。不是說坐上了那張龍椅,從此以後便可高枕無憂。
不管等待她的是什麼,靜觀其變吧。
直到用完晚飯,仍是未見鳳阮寒回來。安可研敏銳的發現,管家看她的目光,有些閃爍。似有什麼話想說,卻一直沒有說出口。
至於嚼舌的百里陌堯,身爲鳳阮寒的左右手,正忙得不可開交。擔心在這關鍵時刻,四王爺造反,自然是沒有時間去給安可研道個準信。
飯後回到蘭馨院,安可研瞥了眼同樣也是神色複雜的知琴。抿了口溫熱的白開水,陡然道。
“知琴,你們是不是對我瞞了什麼事,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被瞞在鼓裡。這感覺可不好,看大家表情都這麼怪,安可研猜測這事應該跟她有關。
“主子,這事奴婢不敢亂說,還是等王爺回來了。再跟口跟主子細說,萬事有王爺擔着,主子不必過於多想。”
管家一再的叮囑,知琴就算心裡知道,也不敢王爺不在的時候多嘴說這些事。
以主子強硬的脾氣,誰知道會出什麼事。爲難的皺起眉頭,知琴含糊的搪塞。又想以王爺對主子的心意,即使真的不能立主子爲後,想必應該也不會太差。
“不能說?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有些倦了,想早點休息。”
知琴越是不說,安可研就越是想知道。但也看的出來,知琴的嘴巴嚴的很。要是知琴不說,安可研也不可能逼着硬讓知琴說出個一二三。
心思一動,安可研很快了主意,將知琴先打發離開再說。
“是,主子。”
臉上明顯的鬆了口氣,知琴利落的將牀鋪後恭敬的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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