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凝帶着時縉,小心的在山洞裡走着。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靠近山脈深處的山洞裡,竟然隨地散落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頭。
時縉不認識這些石頭,只以爲它們是亂石,所以並沒有怎麼注意。
可曾經見過類似石頭的褚凝卻不會認錯。
這些哪裡是什麼普通的亂石,分明就是翡翠原石啊!
要不是怕嚇到時縉,褚凝簡直恨不得能立刻撿起這些原石,將它們表皮的石層捏碎,露出裡面藏着的精緻翡翠,然後將翡翠中的靈力吸個乾淨!
不過,這些翡翠原石雖然暫時不能動,可有些原石表層卻是有破損的,露出了裡面的翡翠來。
只要有翡翠露出來,子岡玉牌就能自動吸收裡面的靈力。
在光線照射不到的地方,子岡玉牌悄悄將能吸收的靈力都給吸收了,一副飽肚的樣子,連帶着褚凝都覺得在這陰暗的山洞裡溫暖了不少。
跟在褚凝身後的時縉沒有發現,在他沒有看到的角落裡,有些原石突然化爲了粉塵,消散在地面上,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見子岡玉牌終於將能吸收的翡翠原石都處理乾淨了,褚凝這才低下身,撿起一塊原石道:“這是翡翠原石。看周圍的情況,這裡散落的石頭,只怕大多都是翡翠原石。現在,我比較相信這裡的確有翡翠原石礦了。”
能在同一個地方見到這麼多散落的翡翠原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翡翠原石?”時縉好奇的道,“就是裡面能開出翡翠的那種神奇石頭?”
“是啊!”褚凝笑道,“原來你也知道?”
時縉無語的道:“我雖然不是你們這行的人,可也不傻好不好?這些年賭石的越來越多,相關的新聞也是屢見不鮮。更何況,之前猜測這裡可能有翡翠原石礦,我就特地去查了些資料。多的不說,一些簡單的基礎資料,我還是記下來了的。”
“功課做得這麼好?”褚凝挑眉看着他,“那接下來,說不定還真有用得上你的時候!”
話音一落,褚凝將手裡的翡翠原石扔回角落裡,站了起來。
“我們不把這些翡翠原石收集起來嗎?”時縉問道,“不是說這些翡翠原石很值錢?”
褚凝白了他一眼:“這裡這麼多翡翠原石,就憑你我,能帶走多少?而且這些石頭分量可不輕,我們接下來還不知道要經歷些什麼,把它們帶在身上,那簡直就是累贅好不好?!”
倒不如就讓這些翡翠原石待在這裡,等這裡被徹底打開的時候,自然會有專人進來收拾。
這個道理,時縉不是不明白。
他只是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褚凝,竟然也會忍得住這麼大的誘惑,對這些翡翠原石不聞不問。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自己的女孩,到底還有多少面,是他所不知道的?
兩人繼續前行。
越往山洞深處走,褚凝就發現,路邊散落的翡翠原石也越來越多了。
難道真的是要深入中心了?
就在褚凝心中起了猜測的時候,不知道走了多久的他們突然眼前一亮!
“前面有光!”褚凝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時縉精神一振。
有光,就代表有突破。
總比無休止的在這山洞裡行走要好。
兩人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很快,他們就走出了山洞,達到了一個大殿似的地方。
站在山洞口,褚凝和時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大殿,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這座大殿也太精美了!
簡直就跟皇宮一樣!
整座大殿佔地面積極廣,怕是有大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不止如此,殿中的佈置非常精緻,上首不但有金燦燦的皇帝寶座,周圍更有用華美絲綢和珍珠製作出來的垂簾,以及幾十把排列整齊的紫檀木做的椅子。
就連大殿的牆壁和天花板,砌的都是金磚!
而最讓人驚奇的,還不止於此。
在大殿的四周,竟然鑲嵌了足足六顆夜明珠,每一顆都有成人拳頭大小,外表看起來一般無二,幾乎是一模一樣!
褚凝之前在山洞中看到的光芒,就是這些夜明珠散發出來的。
如此多的夜明珠擺在這大殿中,將整座大殿映射得和白天一樣。無數的黃金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更是發出刺眼的光芒,讓人幾乎無法將目光移開!
這樣的夜明珠,哪怕只是一顆,也已經是價值連城,更何況還是六顆!
原來這山洞裡面,除了翡翠原石礦之外,是真的有寶藏啊!
若非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褚凝幾乎都要以爲自己這是穿越到了紫禁大殿!
“這裡……該不會也是老蔣讓人弄出來的吧?!”時縉有些遲疑的道。
“肯定不是!”褚凝堅定的道,“雖然老蔣這人有私心,可他想的頂多是當個總統,不可能復辟什麼封建王朝。這座大殿,即便真和老蔣有關係,那也是他手底下的人瞞着他弄出來的,不可能是老蔣自己的意思!”
“說得也是……”時縉苦笑道,“我是被這大殿給閃瞎了眼,一時糊塗了。”
褚凝的目光從大殿中的每一個細節處掃過,不禁感嘆道:“要在這大山裡弄出這麼一個地方來,花費的人力物力,只怕不比這些黃金的價值要低。有這功夫,都足以提供多少軍費了!”
“有的人,就是喜歡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只爲了滿足他們內心那點可憐的虛榮心。”時縉冷哼道,“老蔣手底下,這樣的人還少嗎?”
說得也是。
老蔣當年會敗退得那麼快,除了他本身選擇的道路不對之外,他手底下的人,也有很多都不得人心的。
褚凝不再感慨這個,開始在大殿中四處搜索別的出口。
可惜這大殿中的垂簾太多了,遮擋了不少視線,讓褚凝根本沒辦法把大殿中的情形全都看清楚。
她正打算走進大殿,卻在看到腳下的圖案的時候,又將腳步收了回來。
“怎麼了?”時縉心生警惕,忙問道。
“你看。”褚凝指着地面道。
這大殿的地面同樣是鋪了金磚的,一眼望過去全是一片黃色,幾乎分不清每一塊金磚之間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