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阿姨,我一個月有四千歐呢,我又不像保衛還要養家,我根本花不了。”
“我知道。”艾小青把卡塞到許青蓮手裡:“但是這卡不是我的,是那混小子夏天回來孝敬我的。我哪用他孝敬?”
許青蓮捏着卡,想不要,怕艾小青生氣,想收,又很不好意思。
艾小青看着爲難的許青蓮,突然伸出雙手捧着許青蓮的臉蛋:“好姑娘,他讓你受那麼多委屈,你竟然還掛着他。”
說完,艾小青捏了捏許青蓮的臉蛋:“這錢是他自己掙的,你既然要去給他解決麻煩,怎麼能動用你的私房錢?你就得花他的,可勁花!都給他花了!要不然,你怎麼順過這口氣來?”
許青蓮失笑,眼裡的一絲水霧消散,把卡裝在了衣兜裡。
另一邊,王艾終於重新走進了科巴姆基地,還和看門人打了個招呼,老朋友了。
王艾卻沒看到,他走進大門後,看門人老哈利偷偷蹦了一下。
足球基地的看門人只要用心,往往對球隊的認識比許多俱樂部中高層更深刻。
兩年前,科巴姆最勤奮的球員當屬弗蘭克。而兩年前的那個夏天以後,這個位置就被wiwi牢牢的把持了。俱樂部中高層只能翻着簽到表看到王艾的訓練時間只有其他人的一半,而只有老哈利他們才知道,王艾的訓練量是其他人的兩倍!
如今的科巴姆充滿了浮躁不安的氣息。舍瓦、巴拉克這倆“老”球星傷病不斷;弗蘭克、約翰這些俱樂部的中堅正在人心浮動;王艾、羅本這對勝利之翼齊齊要離開;主教練與俱樂部的衝突日漸加深,漸漸無法調和。
球隊的大動盪近在眼前,在這樣的時刻,球隊中最強大、最勤奮、最具殺傷力的球星迴來了!
可惜,他究竟能留下多久,老哈利不清楚,也不敢問。
隊友們三三兩兩的在綠蔭下閒坐,看到王艾走進來紛紛打招呼。有的關心,有的好奇,唯獨沒有惡意,因爲……舍瓦不在。
恐怕全隊只有他非常希望王艾能離開,雖然王艾離開與他的表現無關,但起碼,能讓他好受一點。
下午一點,何塞從大樓裡出來,挨個和球員們談笑幾句,到王艾時,在許多探尋和窺視的目光裡,兩人談笑風生。
何塞和王艾,不見得都是影帝,但他們顯然都是冷靜理智、意志堅定的人。既然彼此的目標發生了衝突,又不想撕破臉,那麼各憑本事就是了。當然,如果沒有馬蒂爾德的那番電話,王艾也不敢確保自己胸中的火焰是否會燒穿胸骨,並,噴何塞一臉。
訓練例行公事,沒有太多新穎的東西,起碼對王艾而言是如此。比較有趣的是新隊友皮薩羅,他是從拜仁來的,是羅彤亮的隊友,所以很熱情的和王艾打招呼,還進行了簡單的配合演練。
皮薩羅過去幾個賽季進球數都能上雙,但連續三年都是11個,屬於摸不到金靴卻又紮紮實實有貢獻的前鋒,實用性很強的那種。可惜拜仁羣星璀璨,他這個在一般球隊足以當家的前鋒在拜仁日漸邊緣化,所以在合同期滿後友好分手,本着多撈一點的想法到了切爾西。
而切爾西正收緊錢袋子,對免費的“打手”當然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何塞就更高興了,如果能留下王艾當然最好,要是實在留不下,皮薩羅也是個助力。
訓練在下午四點半結束,畢竟昨天剛打了一場比賽,正式的聯賽在8月12號,所以也不着急。
隊友們依次上了車駛離停車場,王艾則洗澡後背着球鞋溜溜達達往回走。何塞沒叫他,他也沒去找何塞,到家後,聞到廚房裡的燉肉正香,戴着大圍裙、廚師帽的施拉普納樂呵呵的招呼了一聲,“五點開飯”,就又回到廚房忙活去了。
王艾蹭蹭幾步上樓,放下了隨身物品,下意識的走進了衛生間,花灑的涼水激打在前胸時才猛然意識到洗過澡了。拂了一把鏡子上的水珠,鏡中的自己雖然神態輕鬆,甚至帶着一點譏嘲的笑意,眉心卻下意識的皺着。
康絲在外邊喊吃飯,王艾關了花灑,用大毛巾擦乾身體,幾次深呼吸之後,對着鏡子把自己的眉頭鬆開。
幾步下樓坐在餐桌邊,夾起一塊肉放在嘴裡。
“唉!”王艾滿足的嘆息一聲:“巴登州的味道,真是想念啊!誒克勞斯,我覺得你可以去開一家德國餐館了。”
“是嗎?”施拉普納叉起一塊肉放在嘴裡:“嗯,好像是有進步。”
“是吧是吧?”
晚飯後,王艾幫着把碗碟沖洗一遍放在洗碗機裡,轉身回來時,康絲拽着王艾去後院游泳,窗外陽光正好。
“好吧。”王艾點頭答應:“順便給你檢查身體。”
“啊?”康絲不懂。
王艾鬧了個沒趣,上樓換了游泳褲頭、泳鏡、鼻夾下來,站在泳池邊做熱身,冷不防叫康絲一把推下水。水中回頭,見小姑娘羞憤的臉色,似乎才聽懂,忍不住哈哈大笑。
玩了一會,休息的差不多了,王艾從泳池裡出來,抱着足球和嚴竹一起出門,晚風習習,足球彈跳,幾個路過的鄰居和王艾熱情的打招呼,王艾也紛紛回以笑臉。
沖澡出來後,王艾又精神了,就像昨夜一樣,本來很累,卻偏偏睡不着。不過今天王艾發了狠,果斷到書房取來了《鬼谷子》,果然尚未翻過三頁,就天旋地轉。
牀頭燈都忘了關。
不知何時,王艾醒了過來,沒聽清身邊人說什麼,似乎嗔怪自己沒關燈就睡覺,王艾懶得應付,而且感覺臉疼,一低頭:“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