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邊有些嘈雜,王艾估計許青蓮應該是在北方農副四川基地請基地幹部一起看的比賽。於是,本來脫口而出的騷話就變成了:“慚愧,我本來應該踢的更勤奮一點的。”
許青蓮雖然喝了,但對男人太瞭解,一聽這轉折就知道原來沒憋好屁,是給她面子纔沒說,於是趕緊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受傷了?或者傷沒好?大家都很擔心你。”
王艾明白她說的大家既包括身邊的幹部們,也包括遠在BJ的家人,於是安慰道:“沒有傷,就是有點累,對手實力又一般,所以放鬆了踢的。”
“嗯……”許青蓮沉吟片刻:“你不是運動能力下滑所以纔像當年的羅納爾多一樣開始散步的吧?這好像是年長球星都會走的路是嗎?”
“放……嗯,放心吧,我的能力剛剛的!就是一直都沒怎麼休息好,我助理擔心我陷入深度疲憊發生傷病,所以才讓我收着點。對了,前幾天我去塞維利亞康絲的老家了……”
兩人的電話一直聊着,聊到齊達內出席賽後發佈會回來帶着大家離開門迪索羅察球場,徑直前往機場登上皇馬專機。在夕陽照耀下,王艾依然和深夜中的媳婦通話,那邊的幹部們應該是散了,許青蓮也一邊洗漱一邊放着電話開免提和王艾聊,最後聊到許青蓮上了牀、關了燈,思維遲鈍,胡言亂語了,王艾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小樣,聊不懵你!
不過,許青蓮的擔憂多少還是讓王艾警覺,本來他就反感一幫人替他琢磨退役的事兒,爲此甚至摔了老高的家門。可不知不覺間,他竟然也像羅納爾多等前鋒一樣變得慵懶,儘管事出有因,但大羅他們當初哪個不是事出有因?
“我是不是太矯情了?按理說我每天這麼大的訓練力度,一週雙賽吃得下的。”回到家裡,王艾和獅子一邊吃晚餐一邊聊。
“我不擔心你的體能和身體。”獅子插起一塊特意買來的叉燒給王艾:“我擔心你的心理,比賽踢多了,心理會厭煩,任何工作幹多了都這樣。我想許多球星正是因爲厭煩了,找不到興趣了才放棄,或者說陷入了沒興趣、不訓練、狀態差、沒興趣的惡性循環裡,所以我想讓你緩一緩。你自己說說,你有多久沒有動人心魄的比賽表現了?你的創造力呢?還有,你的新技術研發停滯多久了?我記得你在德國時候就開始鑽研這件事兒,經過了曼徹斯特兩年沒結果,還想着在馬德里鑽研……因爲隊友強大嘛!”
獅子帶上了一點嘲諷:“結果呢?你忘了吧?你多久沒鑽研了?”
王艾的臉扭曲着、眉毛飛舞着,好一會兒懊喪的道:“你說的對,你不說我都忘了,好像有一陣子怎麼也找不到突破點,所以就想着放放,這一放就忘了。啊呀,都怪田徑中心,不抓我去奧運會的話我早就該想起來了!”
“你要不要減負?”
王艾想了想苦笑道:“還是算了,每次減負都半途而廢,減着減着就又來事兒了,說到底我就是個愛攬事兒的,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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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奧妮思考了一會兒:“那這樣,我給你制定個工作時間表,上午學習時候用四分之一看教練資格資料,四分之一閱讀學習理論,四分之一用來查閱中國足球學院相應資料,四分之一用來研究新技術。”
王艾聽的腦袋疼:“我一上午也就四個小時不到,還分成四塊?”
“我和你一起學呀?我們可是同學來着,你忘了?”
“說的是哦,你是我同學,那你是怎麼給我生孩子的?”
“同學情誼、互相幫助嘛!”雷奧妮敲敲桌子,笑意卻掩不住:“我和你一起學,更加容易進入專注狀態,何況有些事情我可以和你一起研究,比如學院以後的工作。”
王艾思量再三點點頭:“好,你就算是我王院長的智囊團,這樣各方面都說得過去,但是你不能公開露面,畢竟你在學院沒身份,我們還是這種關係,別讓人說我們把學院變成了夫妻店。”
雷奧妮贊同:“對,不能讓人這麼說,我是你情人來着。”
“我是說這個嗎?你不要搞錯重點!”王艾憤怒。
“哦,你的新技術,我建議你多看看球星們的回憶錄和訓練錄像,尤其是自由的南美球員,他們的創造力有時候會突破想象,也許會給你借鑑。”
王艾忽然受到了啓發:“你說我有沒有必要去一趟巴西,看看街頭的小孩踢球?他們應該是最本能的、沒有任何體系化的踢法,也是存在大量非正規踢法的。”
“你沒必要親自去巴西,太麻煩,也不好組織。”雷奧妮邊想邊說:“我倒是記得,巴西有很多這方面的紀錄片的,你可以找一些來看,大不了多找一些。嗯,可以先讓瑪麗莎和安娜篩選一下,要那種粗糙的、原生態的、大段的對嗎?”
王艾拍拍大腿:“那就這麼定了。”
“後天你去華沙嗎?”
“肯定得去,球隊進入疲勞期了,齊達內捨不得我。再說,我們這些巨星可是難得去一趟波蘭,擴大影響力的機會,俱樂部和我都不能無視。”
雷奧妮撇撇嘴:“波蘭反俄都魔怔了,順便也把中國恨上了,有時候我都懷疑這幫人的腦子有毛病,論歷史仇恨,論喪失國土,波蘭也配和中國比?恨我們從何談起?”
王艾嘿嘿兩聲:“不恨我就行,上次忘了什麼時候去華沙,大使館還表揚我來着,說我在歐洲足壇的表現哪怕是在波蘭,也對他們的工作起到了幫助。”
雷奧妮又撇撇嘴:“我說了你別不愛聽,我感覺外事口在拿你當傻小子使喚,這麼多年你說你得了啥好處?連吃飯都給錢的。”
“我也不是衝着外事口啊,不過是外事口正好負責我們國家的對外工作和我的工作有重合了而已。”王艾拍拍胸膛:“說到底,我是衝中國,我是爲國奉獻,不過是走了他們的途徑罷了,他們愛不愛我、獎勵不獎勵我不重要,國家獎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