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黃欣教訓了,順便還當着自己的面刷了一番辛苦,王艾想問具體情況,結果黃欣以目前還沒有整合完成爲由,拒絕提供消息。
這是報復王艾不關心她平時工作,不相信她的工作能力呢。王艾也只好自認倒黴。別說理虧,就是理不虧,王艾也不敢跟黃欣翻眼睛。
最後好說歹說算是黃欣那邊答應,再有半個多月整合完成專門給他彙報,這王艾才鬆了口氣。
一邊坐着南下的飛機,王艾一邊心裡偷偷樂。足球這一攤在家族企業中只算一筆很小的投資,在家裡企業走上正軌之後,自己就一直在忙着,現在總算有一個正八經的經營上的幫手了。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其實黃欣從被王艾調到超越體育,就做了很多工作,只是過去很多工作都是在王艾的授意下開展的,而這一次,則完全是黃欣的自主性在發揮作用,想到了王艾的前頭。
這種有人幫着分擔的感覺是真好!
就不知道雷奧妮什麼時候能成長到這一步。
晚上十點,王艾一行人降落在拉科魯尼亞機場上。王艾沒通知俱樂部,所以也沒人來接,幾個人在機場外坐了一輛出租車趕往城內。夜色雖深了,街邊還挺熱鬧,畢竟是南歐,也算當地的大城市了。
王艾無心過多的欣賞街景,因爲出租車司機一路嘮嘮叨叨,興奮不已。拉科隊裡這麼多成名球星,但真論個人成就,王艾誰也不懼。這也是王艾敢爲了世少賽、世青賽分別請假的膽量,而俱樂部也很乾脆利索的沒扯後腿。
至於會不會因此惱了俱樂部導致王艾無法上場比賽,王艾纔不擔心:有膽子你們就不讓我上!
畢竟,王艾可不是一般的角色球員,可有可無。今年拉科魯尼亞的心很大,歐洲冠軍盃、國王杯、聯賽三線出擊,當然還有一個超級盃。而拉科上一次拿下國王杯還是在2002年,總共僅僅兩次。聯賽冠軍還是在2000年,唯一的一次。至於歐冠……我來過,我見過!
王艾今年的到來,在名頭上可是頂替馬凱的。所以王艾一點都不擔心比賽機會。
換言之,王艾這也算“客大欺店”了?嗯,自主權比較強吧。
路過里亞索球場,王艾在車上張望了幾眼,下車後給司機簽了個名。
車費沒給免,這讓王艾多少有些失落:我的簽名連個車費都不值!
“趙哥,你記着點他車牌號,下次不坐他車!”王艾憤憤不平的道。
趙丹真的回頭認真的看了看車尾燈,轉身點頭道:“太快了,沒看清。”
擰着鑰匙開門,家裡一片安靜。王艾之前預定的各種傢俱、家電也配備齊全了。三層樓,每一次都是兩室一廳一衛,廚房和飯廳在二樓。王艾住在三樓上,頂樓還有個小閣樓,一樓下還有個地下室。總之,空間很大,就是人有點少。
伴着寧靜的海濤聲,王艾沉沉入睡。半個月踢了六場比賽,全部都是主力,王艾也是身心俱疲。
9月3日清晨六點,王艾起身下樓開始晨練。嚴竹、趙丹也換了一身運動服,仨人都揹着球。
這一跑,可把嚴竹和趙丹給坑苦了。雖然嚴竹也曾經陪王艾練過一兩次,剛來王艾身邊的時候,後來有白廣海、羅彤亮等人陪着就不用他了。幾乎時隔一年之後,再跟着王艾忽快忽慢的四段跑,老嚴也受不了!
趙丹更慘,繞過市政廳重新跑回家門口的時候,趙丹舌頭都收不回去了。
要說體能,他們都不比王艾差,平時家裡的健身房他們用的比王艾更頻繁,但體能好不代表着能適應王艾這種抽風式的跑法,你剛鼓足勁跟上,他嘎一腳剎車,你剛站下,他又開始瘋跑。
趙丹還不能說苦,他知道,接下來在拉科,他幾乎是要天天來這麼一遍了。
早餐後,王艾先去俱樂部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去了拉科魯尼亞大學,由於王艾也不確定自己將在拉科呆多久,所以學業也挺緊張的,總不能都離開了還跑回來上課,要是近還好說,要是去了英超,好麼,天天坐飛機回來上課。
直到下午,王艾才正式到俱樂部報道。
“祝賀你取得了世少賽的好成績啊!”小翻譯康絲坦斯一邊陪着王艾走,一邊和王艾聊天。
他們倆現在是同學,都修西班牙文學的本科課程,同時康絲坦斯還是王艾的個人西班牙語老師。只不過王艾剛回來,倆人還沒確定具體的授課時間。
“哈哈,還好,不過是兩年前的再來一遍而已。”王艾不以爲意的道。
“我說我怎麼看你的表現一般呢。”康絲坦斯扭頭看着王艾道:“我特意看了你兩年前那次的比賽錄像,那次你的表現比這次積極多了。”
“對啊,因爲兩年前我都拿下了冠軍了嘛,又長了兩年,身體,技術、意識更強了,所以更輕鬆了,我就有更大的精力去幫助隊友了。”
“爲什麼?”康絲坦斯不解的問道。在她看來,足球就是個人英雄主義,個人的良好表現就是金錢,就是地位,她之前還以爲王艾受到了教練組的歧視呢,一個射門那麼準的球員怎麼還踢邊鋒?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的,康絲坦斯。”王艾搖頭:“你們好球員多,所以盡情的個人表現就好,隊員成長不成長的完全不用考慮,大不了換人就是了,我們不行,人才太少,就這麼幾個踢球的,我不得哄着勸着,踢着罵着,還得養着往前走?”
“你可以移民啊!”康絲坦斯道:“我們歐洲國家很多球員都會選擇移民的。你原本國家的足球不強大,就換一個能接受你的足球強國,這樣你的個人能力纔不會被埋沒。”
“我是中國人。”王艾聳了聳肩。
“中國人也有很多呀。”康絲坦斯不由自主的反駁道。
“我是中國球員。”王艾扭頭認真的看了看這個嬌小的姑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