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科魯尼亞過去只是一個漁村,即便是倒黴的威望號沒有沉在拉科外海的時候,這裡仍舊是西班牙比較貧困的地區,所以倫多伊羅買球員的時候儘管也挺敢花錢的,但大多數還是衝着實用性去的。這也就代表着拉科隊裡大多數都是球場表現好,但球場外話題度一般的純粹職業球員。球星們之間也沒什麼傲氣,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成績。否則,皇馬七大巨星那樣的來一個,拉科就不是現在的局面。
大牌球星的號召力,對隊友同樣適用。
寬容,平和,友善,這幾乎是拉科的“企業文化”,一點也沒有傳統漁民的兇悍色彩。有時候王艾都覺得拉科太平和了些,一點都沒有暴脾氣。
“後天去馬德里,你的作用是在下半場上場,配合弗蘭、特里斯坦他們,爭取給傲慢的馬德里人一個教訓。”伊魯埃塔揮舞着拳頭。
“我們和皇馬沒什麼恩怨吧?”
“沒有。如果一定說有,那也是他們恨我們,恨我。去年我搞砸了他們的百年慶典,哈哈。”
“那爲什麼?”
“比賽難道不該全力爭取勝利?”
“可你這情緒,明顯不是一般的情況吧?說說,壞脾氣的巴斯克戰士,到底是什麼惹怒了你?”
伊魯埃塔想否認,但看着王艾的眼神,覺得還是坦誠的好,再說他也不是一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好吧,我承認,他們太有錢了!如果我有他們的一半,哦不,三分之一的資金,我的球隊早就拿下歐冠了!他們把大把的資金都用在了無用的球星堆砌上,淨搞一些與足球無關的事物,污染了純潔的西班牙足球環境!”
王艾瞅着渾身都寫滿了羨慕的憤憤不平的老頭,不再吭聲。皇馬從來不是一個單純的足球隊,更是一個成功的俱樂部,到處都流淌着紙醉金迷的氣息,說是一支球隊,不如說是一個名利場,說是一個以綠茵場爲背景的走秀臺。
哪怕他們的成績很好,這是建隊思路不一樣。首都的球隊,更重視俱樂部運營,更重視賺錢,所以皇馬總會在賽季間歇搞一些商業性質的比賽,比如來中國。收一點邀請賽的出場費,其實並不足以匹配皇馬的身價,他們更重視的是無形資產的擴張所帶來的間接利益。
要不怎麼說,皇馬是最成功的俱樂部呢。相比之下,拉科就遜色多了。沒辦法,馬德里有300多萬人口,而拉科魯尼亞只有20多萬,潛在的商業空間差的就更多了。
“好吧,不說這些了,讓隊醫給你測試一下,不管怎麼說也是參加了一場大型盃賽,都是一週雙賽,我想你的體能儲備可能不夠用了。”
隊醫測試的情況還好,王艾沒有傷病,完全可以滿足一個下半場登場的替補的要求,伊魯埃塔這纔算放過他。經過和王艾的這一頓聊,他的一肚子悶氣撒的差不多了。雖然他對王艾給他起外號有點意外,但並不在意,因爲他想不起來什麼時候王艾第一次這麼叫他了。反正說他壞脾氣的也不是一個兩個,當面說總比上報紙上說要好。
下午結束了在俱樂部的訓練,王艾迴到家中,吃過晚餐後休憩片刻,抱着球走出了家門,開始夜訓,這一次在阿布扎比的世青賽,王艾隱隱然感覺到了自己的一些不足。但不是黃欣所看到的,因爲年齡不夠而身體的體量、速度、技術還沒有完全成熟。這也不算毛病,總會長大。而是王艾隱隱然感覺自己的技術方面還有一些欠缺。
只是他還不是很清楚到底差的是哪一些,只好一邊訓練一邊琢磨了。當然如果實在想不通可以找人問問,比如伊魯埃塔,這個老頭壞脾氣是挺讓人難堪的,大家訓練時,他沒少了當面罵人,連王艾也被訓過,但說到底還是有實力的。
第二天14號是週末,王艾上午在康斯坦絲的幫助下,溫補了一下落下的課程,西班牙文學到是不難,最著名的就是《唐吉訶德》了,只是王艾落下的有點多,而且時間比較緊張。王艾是打算用一年時間完成西班牙文學本科學位的。
下午,王艾到俱樂部和隊友們匯合,除了嚴竹和趙丹之外,還順便帶上了康斯坦絲。去外地踢球,有時候帶她,有時候不帶,看她的意願,拉科再窮,也不介意一個人的機票錢。其實拉科隊裡只有王艾一個人出門帶保衛,其他的再大牌的也沒有。
幾個小時候,拉科全隊降落在了馬德里機場,這座屬於皇馬的城市。
晚上在酒店入駐後,康斯坦絲說要出去看同學,跟王艾請假。
王艾好笑的撓了撓腦袋:“你只是我的翻譯,現在我的西班牙語簡單對話都可以應付了,所以你來就是爲了不要錢的看場球,我還能不懂?你出去跟我請假幹什麼?除非你是去危險的地方怕被人綁架什麼的,好讓我留意給你報警?”
康斯坦絲笑的眯起眼睛,好像偷到了美食的貓。馬德里的治安很不錯,而王艾和康斯坦絲只是朋友和同學關係,沒必要管太多。
第二天上午,伊魯埃塔帶着全隊趕赴了氣勢壯觀的伯納烏球場適應場地。王艾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傳奇球場。球場外,還高高懸掛着小貝的大幅畫像。他的銀河戰艦一期的最後一塊拼圖,不光有實力,更有場外的商業號召力。
不過,美凌格們似乎並不歡迎拉科的到來。在伯納烏球場入口,有幾十名球迷打着橫幅堵着大門,經過球場保安的疏通才得以進入。
不料,在球場看臺上,雖然球迷都沒有被放入球場,但還是有幾個條幅掛在看臺下。
“回去捕魚吧,科魯尼亞人!”
“伊魯埃塔,我懷念你親手捕撈的龍蝦的味道!”
“回家去吧,這裡是尊貴的馬德里,不該是漁民踏足的地方。”
“伊魯埃塔,帶了蘋果酒嗎?我的客人很喜歡。”
伊魯埃塔指了指這些條幅:“你看看,這就是我憤怒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