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之前,拉莫斯、馬塞洛、C羅三位隊長一人捧着一個獎盃走進球場,這是上賽季西甲冠軍獎盃、賽季間歇拿到的西班牙超級盃冠軍獎盃和歐洲超級盃冠軍獎盃。
見到這一幕,王艾和全場觀衆一起起立鼓掌,最終三人在看臺上舉起三座獎盃,既向球迷表功,也宣佈本賽季主場賽事的開始。
“看不出來勞累啊?”比賽開始一段時間以後,黃欣有些疑惑。
“按理說,賽季初期是體能最充沛的時候,而體能充沛的情況下,球員會比較有創造力。可你看,有嗎?一如既往的死板,死扛硬打。”王艾搖頭。
黃欣看了一會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很快皇馬就進球了。上賽季表現出了很強素質的阿森西奧利用對手後衛橫傳失誤搶上射門,不知怎麼欺騙了巴倫西亞門將,一個軟綿綿的遠射命中了。
“怎麼說?”
王艾抿着嘴放下鼓掌的雙手:“這種失誤就是送分,不能代表什麼。球迷可以看得過癮、贊助商也無所謂,但從競技角度來說是沒什麼價值的,總不能靠這東西走遠對吧?”
上半場臨近結束時,巴倫西亞利用一次前場配合扳平比分。下半場開始不久,同樣利用配合把比分反超。
“你說的還真準。”黃欣道:“正常踢還可以,但需要加力爆發的時候就不行了,錯失好多機會。”
“也許阿森西奧還有機會,只有他狀態飽滿,這大概就是豪門與普通球隊的區別吧。大牌們總是很忙、很累,總是依靠硬實力強撐,但因爲板凳厚度,一些替補往往會點燃這一切。而小球隊真的只能靠賽季間歇的調整休養和正常比賽的精密配合了。”
預想之中的扳平一直持續到比賽快結束時,皇馬得到了一個前場任意球的機會,狀態不佳的本澤馬放棄了主罰,狀態上佳的阿森西奧主罰。大概是因爲對手門將對他不熟悉,所以依然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射門打中了。
“大概是拿他當C羅或者你了,你們倆的踢法旋轉大、弧線大,他的射門弧線小,對手門將屬於過度準備了。”黃欣樂呵呵的站起身拍了拍王艾的肩膀:“所以別擔心,他取代不了你。”
王艾橫了黃欣一眼:“你也是放飛自我了。”
黃欣笑呵呵的看着王艾:“怎麼?不行?”
“行行!”王艾無奈的舉手:“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還沒呢。”黃欣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我不行了?”
“怎麼可能?應該是沒到週期呢,這幾天到了你看下,我估計應該是中了的。好田好種子,沒道理不中。”
康絲在一旁聽的樂呵呵的,也不插話,在家帶兩年孩子饒是她的好性子也有點受不了,可不想馬上又回家。
在球場停車場出口遇到了記者,衝王艾的車子揮舞着手臂,開車的蘇石見王艾沒有接觸的意思,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主場被逼平,能問什麼問題可想而知,王艾現在又不能出戰,所以裝沒看見正好。反正今天C羅也沒上,兩大超巨都不在,對手又是準豪門的瓦倫西亞,媒體不會說太難聽的。
剛到家,還沒下車,今天在家的趙丹皺着眉走到車庫,王艾一看他神色就知道有事兒,兩人在夜色中的院落的一角站定了。
“嚴竹那邊有消息了?”
“嗯,追查到美國境內就斷了,判斷是某些和政府關聯緊密的非政府組織。”
“該來的總會來,不管他。”
“如果再接觸,我們該怎麼表態?”
“不表態、無視。”
“那如果消息出現後,該怎麼應對?你的事情關聯很廣,你有個態度,上級也好有個準備。”
“無非就是女人多唄,可從法律上都是我的前妻,爲了孩子繼續在一起工作有什麼問題?以往藏着掖着的就那麼回事兒了,可如果有人試圖以這個來脅迫我,那就曝光出去吧,沒什麼了不起。球迷頂多說我情感豐富,不會說我別的,不會給上級造成什麼被動。”
“那好,那我就這麼彙報?”
“就這麼辦,被人盯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找到這麼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我還得感謝他們講規則。要不然衆口鑠金的,應付起來就難了。”
“假的事情,自然有上級幫你扛着,不會允許隨意傳播的。”
“真的就我自己來。”
兩人商量完了,一起回到主樓,王艾吃了點夜宵就去了健身房。暫時夜練還不行,健身房得安排上了,實際上到現在這個階段,王艾的訓練量和狀態,已經和正常球員沒什麼區別了,但和他自己有區別。
如果皇馬着急或者王艾自己着急,現在上場比賽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就是本澤馬本場比賽的樣子,多次射門不中。
深夜從健身房出來後,王艾上了三樓見黃欣和康絲都還沒睡,就把趙丹傳來的消息和兩人說了。如果對方惱羞成怒真的曝光了王艾的情史,肯定會對大家都有影響,儘管不大,但順風順水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大家還是應該有個準備。
“我早就準備好這一天了。”黃欣輕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既然做了就要做好大白於天下的準備,沒什麼。”
“你做什麼準備了?”王艾好奇的問道。
黃欣點了點自己的臉:“臉皮厚了。”
“哈哈。”王艾笑道:“這算什麼?”
“這是最大最主要的防備。”黃欣正色道:“如果自己不強大,解決了一次還有下一次,你的敵人、對手那麼多,我們又有多少精力、資源層出不窮的應對?上級又有多少耐心一次又一次幫你處理手尾?這種事兒說穿了就是我們幾個的道德修養不夠而已,只要我們臉皮夠厚,一次頂一萬次。而且,他們是抓不住真相的,只能靠猜和傳言。”
康絲聽到這點點頭:“那我們也應該有個預案,比如是拒不迴應、一概否定還是乾脆承認?承認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