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毫不客氣的對着木門就是一斧頭,裡面的門栓頓時鬆動開來。
而屋裡的邱芸剛褪下外衣,聽到聲音嚇了一跳,以爲是有人回來了,也顧不得別的,衝上去就抱住了上身已裸露的江屹舟。
木門經不住斧頭,幾下子就被劈開了。
蘇嬋將斧子還給鄰居:“謝謝大姐。”
鄰居一臉懵的接過來,還沒回過神。
蘇甜甜先一步跑進屋,就見兩人在牀上滾做了一團,她尖叫一聲,忙雙手捂住眼睛:“姐夫你在幹什麼?!”
江屹舟已快神志不清沒什麼反應,邱芸倒一臉驚慌的起身:“你,你們!”
蘇嬋後一步進來,愕然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兩個人。
“江屹舟?”她滿眼陌生的看着這個甚至有些狼狽的男人。
“屹舟啊,屹舟你在幹什麼?!”方玉華緊張的看了蘇嬋一眼。
邱芸趁機抹淚道:“我也不知道江大哥是怎麼了,大家都走了後,他突然就抱住我……”
“不可能!”蘇嬋深呼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別說江屹舟不喜歡她,就算喜歡他也斷然不會做這種事。
“就是!屹舟纔不是這種人。”方玉華忙道,“屹舟,還不快下來!”
可江屹舟已然混沌不清,一把拽住離他最近的邱芸:“幫我。”
方玉華氣死了,上前就去拽他,可手剛抓住他胳膊便一驚:“怎麼這麼燙?”
蘇嬋一蹙眉:“我看看。”
邱芸有些心慌的咬了咬脣,攔在衆人前頭:“他對我有親又抱的,難道想不負責就這麼帶走嗎?”
“讓開!”江屹舟臉色泛紅,眼中血絲迸裂,顯然極不正常。
想起他一發燒就會犯舊疾,她心裡着急,一把推開邱芸,將手放在江屹舟額頭。
蘇嬋一靠近,她獨有的藥香味便飄向江屹舟鼻尖,他神志略略清醒:“蘇,蘇嬋,我難受。”
蘇嬋想給他看看,結果他跟個八爪魚似的就纏上來了。
這麼多人面前,蘇嬋頓時臉通紅:“你先放開!手伸出來。”
方玉華都看愣了,自己兒子什麼時候這麼…這麼大膽豪放了?
“娘,幫我按住他。”蘇嬋給他披上衣服,方玉華和江凡兩個人按住他,這纔給他把脈。
江屹舟的體溫很高,卻並非是發燒,而且脈搏跳動極快,主要是他這個反應……
他剛纔抱着自己的時候,她都清晰感覺到了屬於男人的反應。
她眼神幽幽的掃過邱芸,好好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情緒這麼強烈?而且也不可能是這種狀態,根本就神志都沒有了。
她轉頭朝蘇甜甜道:“甜甜,去報官,順便讓官差帶位大夫過來。”
“啊?報官做什麼?”蘇甜甜有些猶豫,報官不會把姐夫抓起來吧?
“讓你去就去。”
邱芸看着蘇嬋那清透的眼神就發慌:“報官?你想人盡皆知嗎?到時候他可不得不對我負責了!”
蘇嬋冷笑一聲:“到底是誰人盡皆知還不知道呢。”
她又朝方玉華道:“娘,去一趟醫館幫我拿藥箱和銀針。”
邱芸心裡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口咬定是他佔了自己便宜,這麼多人都看見了的。
不過,畢竟蘇嬋醫術了得,她往外面看了眼,繫好衣服默默出了屋子。
飯廳桌上還放着江屹舟的杯子,裡頭的茶水只剩個底兒了。
她剛拿起來,身後就傳來蘇嬋涼涼的聲音:“屹舟就是喝了這個?”
邱芸身子一抖:“你在說什麼?我不過是想喝口水。”
蘇嬋從她手中抽走茶杯:“用其他的吧,這個我另有用處。”
“蘇嬋!”她急道,“這可不是你家,由不得你這麼霸道!”
“哦?”蘇嬋輕笑了聲,上下打量她,“難不成這是你家?”
“你!”
蘇嬋將杯子交給江凡:“拿好了,誰也不能給,不要灑了。”
江凡對蘇嬋的話那是百依百順,放開江屹舟兩個手緊緊護着杯子坐在了一旁。
蘇嬋悄悄從空間兌換了鎮定藥片放入他舌下,然後用涼水擰了手巾給他擦臉,江屹舟總算沒那麼躁動了。 ωωω•ттkan•c ○
很快官兵就來了,聽說是江屹舟出了事,林雄不止親自來,連跟他在一起談事的沈煦也跟來了。
看到江屹舟似乎十分難受的躺在塌上,林雄上前關切道:“屹舟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怎麼了。”蘇嬋看了眼一臉侷促的邱芸,“只是來吃了個飯就不正常了。”
林雄看了看蘇嬋,她自己就是大夫,她要是不知道,那還誰能知道?
“大人,讓孫大夫來診治吧,我與江家人親近,就算作證也難免被疑公正。”
江屹舟這會兒平靜了許多,蘇大夫上前驗看一番,皺眉道:“身體並無什麼病症,看樣子更像……”
林雄問道:“像什麼?”
“像被下了藥。”
蘇嬋笑道:“孫大夫說的好,小凡,杯子拿過來。”
孫大夫接過杯子,先用銀針試,但並無毒。
於是用筷子沾了一點嘗味道,邱芸本來就怕藥效不夠,一小杯茶放了整整一包藥,現在都沉了底,味道更重。
也就幸好是江屹舟喝不出,所以纔沒察覺到。
孫大夫眼睛睜大,又轉頭看了江屹舟一眼:“這,難不成是情藥?”
除了江凡和蘇甜甜,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一下子都臉色各異:“情藥?”
沈煦吸了口氣:“我見過有人中這種藥,好像還真是跟江屹舟的反應差不多。”
給一個男人下情藥的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但他們心裡都認定肯定不會是蘇嬋乾的,不約而同的看向角落裡站着的另一個女子。
邱芸慌張的撲通跪下:“大人,我冤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事啊這麼多人?”恰好方玉華去拿藥來,江置一聽事情被撞破,也匆匆跟着回來了。
蘇嬋看見江置:“堂哥回來的正好,咱們來盤一盤,吃飯的一共就這些人,自家人總不會給他下這東西吧?難不成是主人家的堂哥?還是老太太?”
“肯定就是她!”蘇甜甜脆聲道,“這茶水就是她給我姐夫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