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奶奶氣喘吁吁道:“行,你說,我瞧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這人都直接給我領回來了,你還當有我這個奶奶不!”
二舅舅也在一旁唉聲嘆氣,“女大不中留啊……”
其餘的人雖然不好說什麼,但看淑女的眼神也帶着驚訝失望。
淑女欲哭無淚,她招誰惹誰了?
小白白見淑女哭喪着臉,心道,他們竟然敢欺負恩公!這怎麼可以!
小白忽然把淑女拽到自己身後,像護小雞似的伸手攔住,有些生氣,“你們不要欺負恩公!”
小白的表情很單純,但是配上他這個身板,這話說不出的怪異。
但是張奶奶還是敏銳的聽到一個詞彙,“恩公?”
淑女抓住機會猛點頭,“是的是的,是我救了他,他無父無母腦子還有些問題,我瞧着他可憐就領回來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奶奶您不是教過我們嗎?”
淑女不帶打磕巴兒的就把話說了出來,又生怕自己那句“無父無母腦子還有些問題”讓小白生氣,忙伸手扯了扯他衣角。好在小白向來大條,也沒有覺得有啥不對,衝着淑女笑了笑。
“真的?”張奶奶有些懷疑的看着淑女跟小白。
小白不懂,只是護着淑女,警戒的看着衆人。
淑女連連點頭,推了一把小白,“小白,快叫奶奶。”
“奶奶!”小白可聽話了,聞言立馬脆生生叫了一聲奶奶。
張奶奶心道:我還是頭回有這樣大的孫子……
淑女腦海浮起了提示聲,但她根本來不及去注意這些,拉着張奶奶諂媚的笑,“您看,我真的沒騙你。”
張奶奶上下打量着他,有些不悅,“家裡不養閒人啊……”
淑女更是一喜,“他爹孃爲了怕他以後吃不上飯,特地教了他些手藝,不會白吃飯的!”
這解釋勉強能接受,張奶奶狐疑的看着小白,“真傻?”
真傻還能會手藝?
淑女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淑女是誰呀,立馬解釋,“十幾年學一件事,就是傻子也能學會!”
終於,淑女磨破了嘴皮子算是說服了衆人。
但問題來了,這小白可是男人啊,住在她們全是女人的家裡未免不妥當啊。
淑女一想,家裡以後肯定會奔向小康家庭的,到時候賺了錢惹人眼紅,還是需要看護,這不有現成一個!
如此,小白正是成爲張奶奶新家的看護!
因此,淑女還特地在加蓋了一間廂房給他,同時廁所也分成了男女的,防止以後有什麼不便。
解決了小白的問題,淑女算是鬆了一口氣。
後來她尋了機會跟張奶奶說小白動養魚的事情,琢磨着把村子的那塊池塘給承包下來,租上個十年八載的。
此刻淑女壓根沒有覺得自己會失敗,在她的印象當中,哪怕女主經歷千難萬險,但總會化險爲夷走向勝利的道路。所以她對着村長一張口就是租十年,把村長嚇了一跳。
“十年?”
張奶奶點點頭,“十年。”
村長雖然覺得能把那池塘租出去賺些錢,但是還是好心提醒,“這畢竟是大事,若是成不了,可是要虧死了,畢竟這契約一簽就不能改了,張家娘子可是要好好想想。”
原本張奶奶也是猶豫的,但是經過淑女的一番洗腦,再加上對淑女的莫名信任,張奶奶還是搖搖頭,“不了,已經決定了。”
村長見此,也只好作罷。
找了公證人,最後雙方擬了契約,簽上名字摁上手印,這池塘算是承包下來了。
這方房子蓋着,淑女也跟着忙活起來,她要預訂明年的魚苗啊,這可是稀罕物,須得提前預訂好,至於蓮子這種東西還是很常見的,等今年秋天把池塘整理好些再種上,等明年春天看看能不能長些荷花出來。
淑女忙活着找路子,小白就巴巴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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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天上掉下的男配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用,除了一副好力氣還有腦子裡裝的養殖知識,其餘一概不會!
她就說系統不靠譜,果然!
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淑女說的嘴皮子都裂了,終於以一個合理的價格預定好明年的魚苗了!
淑女快快樂樂準備回家,想着跟張奶奶說說這個好消息。
結果路上遇到了鐵掌櫃,他似乎很着急,跟淑女走了一個對面竟然沒有看到淑女,直接就錯身過去,最後還是淑女主動叫住了他,“鐵掌櫃這麼急,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鐵掌櫃見是淑女,只是嘆了幾口氣,說有急事就急匆匆離去。
淑女摸着腦袋想了半天,終是先回了家,後來她把遇到鐵掌櫃的事情跟張奶奶一說,張奶奶囑咐她若是能幫忙就幫忙,畢竟鐵掌櫃之前很照顧她們。
淑女點頭應下,回頭一想,張奶奶對自己可真是放心,若是鐵掌櫃遇到了人命官司,她去哪裡找人幫他?
淑女此時還不知道自己一語成諫,樂呵呵的看着雄0起的房子眯了眼。
正眯着笑呢,外面傳來工人們的聲音,“淑女,有人找你!”
淑女愣了一下,誰找自己?
她應着走出了門,就看到一輛馬車旁站着的吳鐵漢童鞋,此刻他負手站在那裡,一臉嚴肅的盯着門口的那棵大樹,書上赫然是淑女前段時間利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內0褲。
此刻那雪白的內0褲已經有些灰濛濛的了,但是上面那個手印還清晰異常。
風一吹還晃晃悠悠的,遠遠瞧去,倒真的像是一個旗子。
淑女暗暗吐了吐舌頭,她當時也是覺得這內0褲沒法子處理,總不能天天帶在身邊啊,多噁心啊。
恰好吳鐵漢第二日沒來,她就心血來潮掛在了門前的大樹上。
咳咳,淑女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吳鐵漢,沒有看到預料中的漲紅臉或者羞澀亦或者惱羞成怒,她看到一張皺着眉頭極其嚴肅的臉。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淑女,這樣的吳鐵漢更危險!
於是淑女乾笑幾聲後退了幾步,“吳少爺有何事?”絲毫不提那內0褲跟還錢的事情。
吳鐵漢慢慢轉身看向淑女,眼神有些迷茫還有疑惑,“郝淑女?”
淑女第一次聽他這樣全名全姓的喊自己,一下子愣了一下,“在。”
吳鐵漢抿了抿脣,眉尖蹙了蹙,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幽暗不明,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
他什麼話都不說,淑女倒是緊張起來。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總覺得有些危險!小白,你去哪裡了,快粗線!你恩公危險了!
彷彿是有心理感應似的,淑女耳邊傳來一聲猛喝,“你是誰!”
淑女看着拿着棍子出場的小白,忍不住扶額……
他真的不是猴子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