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時十分痛快的答應了崔大年,打開門後,便跟着崔大年一起離開。
一前一後奔着崔家的宅子方向,蘇之時雖然對崔家不怎麼了解,不過在花都城,崔家也是高門大戶,自然是有一些名氣的。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扇大門外面,兩盞大燈籠將門前照的十分亮堂,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
“到了,咱們一起進去吧。”
說着,崔大年走在前面,帶着蘇之時走進了崔家的大門。
這剛剛進了大門,門便在身後關上了,接着上了門閂,幾個人紛紛上前,將蘇之時團團圍住。
“這可是你找來的名醫?”
這幾個侍衛可沒有崔穎對崔大年那麼慢條斯理的,反而一個個都跟惡鬼一樣,對她斌不客氣,就好像住在她家中是應該的,她就應做這一切似的。
崔大年心裡雖然有些不高興,可看在崔穎的面上,她也只是能敢怒不敢言。
“他是我帶回來的人質,只要有他在,威脅安家,自然會把於淵交出來。於淵可是咱們花都城最厲害的醫師,別人都不行。”
崔大年這麼一說,幾個侍衛互相看了看,倒是覺得也有一些道理。
有的時候醫者不願意上門診治,就算是抓了他家裡人威脅一下,這種事情也不是不會發生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應當把他綁起來,讓對方給看看。”
說着,有一個人已經拿出繩子來了,拉着繩子朝着蘇之時的方向走過來。
只是看看這幾個人也知道,一個個雖然是有一些功夫在身,不過大部分都只是花拳繡腿罷了。
他甚至連劍都懶得拔出來,乾脆在對面衝過來的時候,一拳頭打了過去,眼看着那人吃力,朝着身後飛出去老遠。
其他人更不示弱,一個個都想要表達出自己就是最強的一個,反倒是白給他們一個試擂的地方。
蘇之時想着,就算這樣,只要把這些人都放倒了,再去找解藥的話,可就簡單的多了。
“你……你怎麼會這麼厲害?安悅一直都跟我說,你是一個非常柔弱的人,你怎麼可能?”
崔大年驚訝的都合不攏嘴了,一直以來都以爲她只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夫郎而已,沒料到,他竟然功夫這麼好。
就算是這十幾個侍衛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就是這會兒,崔穎從後面廚房走出來,看着躺在地上的十幾個人,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宵夜。
“看來有的人是吃不上了。”
她倒是一點都沒有慌張的模樣,將宵夜放了下來,隨後朝着蘇之時走了過去。
蘇之時立刻做出戒備的狀態來,誰知道崔穎停了下來,接着便對蘇之時伸出頭去,還略帶哀求的口吻說:“下手輕一點。”
蘇之時揮手就是一拳,眼看着崔穎眼睛頓時瞪的老大,隨後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解決了最重要的幾個人後,蘇之時便知道,只要再找到那個叫宜嬰的女人,便可以跟她要解藥了。
侍衛雖然都已經倒下了,可崔大年看着蘇之時的背影發呆,她是真的沒料到,這個男人出手如此之快,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蘇之時在崔家好似入了無人之境,隨便走着走着,找不到路了,便拉過一個小廝問。
小廝倒是也願意指路,還真叫蘇之時給找到了。
看着門口站着的兩個人,蘇之時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朝着兩個人走過去。
“什麼人?”
那兩個人被嚇了一跳,因爲這裡住着的人,是不會讓其他人靠近的,就算不是貼身侍衛,都不能靠近。
更何況是她們根本沒見過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安家四夫郎蘇之時。”
蘇之時直接報上名來,甚至他將自己家和自己的身份一起都抱了出來,徑直走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那兩個侍衛便像是渾身抽走了骨頭一般,慢悠悠的倒下去。
推開房門,這裡面燈火通明的,可裡面躺着一個人,這人看着還真是不眼熟。
已經找到了正主,蘇之時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把解藥找到。
躺在牀上的宜嬰已經中毒昏迷了,在她身上找了一番並沒有看到解藥,這可怎麼辦纔好?
他正走投無路的時候,宜嬰悠悠轉醒,嘴裡還唸叨着:“水……水。”
蘇之時起身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走到牀邊,二話不說,直接一杯水潑在了她的臉上。
也正是這麼一下,叫宜嬰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睛看眼前的人,他身後的光照的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解藥。”
蘇之時伸出手來,只是吐出兩個字,多餘的話他是不願意多說的,甚至,這個人說的是對的還是不對,根本沒辦法去驗證。
“你說的是什麼解藥?我不知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到我的房裡來?”
“我是安家的四夫郎蘇之時,被崔大年用招數騙到崔府來做人質。你用毒鏢傷了我妻主,我自然要找你,解藥在哪裡?”
蘇之時簡單的把自己的事情一說,要是不說出是安悅的夫郎,只怕她根本不知道是哪個。
看着宜嬰眼神裡露出的恐懼神色,蘇之時倒是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想知道,解藥到底在哪裡。
“解藥。”
蘇之時不耐煩的又重複一遍,這解藥是幫安悅和谷陽脫離苦海的最好的辦法。
“我憑什麼給你解藥?她安悅中了我的毒,我中了她的毒,這不正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宜嬰說的是氣話,她自然是把自己的命看的要比安悅還要高貴的多,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她一味的忍讓,說不住會讓對方有機可乘。
要是安悅解了毒,卻不肯給自己解毒,這事又要如何去算清楚?
“只要你給解藥,我保證二哥必定把你身上的毒清了。”
蘇之時這也算是給她一句承諾了,如果她連這個都不認的話,那可真的要懷疑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也算是滿懷誠意的給宜嬰一個答覆了,誰知道她卻笑了笑,鄙夷的哼了一聲。
“我倒是想做君子,若是你們做小人,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