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悅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他說有一條密道通往魔門內,已經先悄悄地去了,我們跟他在裡面匯合。”
於淵聽了,非常相信,便跟着安悅、素月一同進入魔門,一面想着如何報仇,一面想着要找到於通。
魔門內光線昏暗,遍地的骷髏堆,裡面的人也沒有人的樣子,穿着黑色的斗篷,走起路來像沒腿沒腳似的飄着。
紅衣女子要帶素月去定做婚服,安悅和於淵就被帶到了住的地方。素月臨走前在安悅耳邊低語,“一定要弄清楚這裡面的地形,如此纔好早日逃離。”
安悅心領神會,點頭答應。
回到房間,安悅立刻查看於淵的傷勢,遵照於淵所說,幫他處理了傷口並在傷口上上藥,等於淵覺得稍稍好些了,對着安悅道,“妻主,我想去找我叔叔。”
安悅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又想起素月離開前的叮囑,遂道,“好,我陪你去。”
兩人相伴離開房間,但有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守在門外,看到兩人之後雖然沒有阻攔,但兩人去哪兒,他們跟到哪兒。
安悅覺得這樣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就暗中問於淵要了點迷藥,趁着兩人不備,朝着兩人的面門一撒,拉着於淵就跑。
等安悅感覺到已經跑了很久之後,這纔將於淵放開,環顧四周,是更加陌生的地方,不過唯一值得她高興的是,沒有那些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妻主你看,那兒竟然種植着小麥,可跟小麥挨着的,分明是一座冰雕啊!妻主,這麼冷的地方,是長出小麥的?”
“冬小麥?”安悅立刻朝着於淵指的方向看去,眼眸大亮,三步作兩步走了過去,在那一小片小麥面前站定,情不自禁的蹲下來細細觀察。
原來,這片小麥是種在溫泉水上的。
這種情況之下,冬小麥雖然緊挨着冰雕山,卻因爲溫泉水的溫度而促使了小麥的成長。
那麼......江龍是否也可以採用這種方法?畢竟,江龍一帶,溫泉還是挺多的。
“你們在幹什麼?”
安悅聞聲回神,待看清楚來人,眸底略顯幾分防備,連忙走到於淵的面前,將他護在身後。
殷冥在安悅的面前站定,上下將她打量一番,“你什麼來歷?看着倒是氣質非凡,我姐選擇了素月那小子,如何?你嫁給我?”
“......”呸!無恥之徒,竟敢覬覦朕。
可這兒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安悅不好跟他起衝突,便將話題給轉走了,“那紅衣女子是你姐姐?那這魔門其實是她在當家做主?”
“嗯,是又如何。”
安悅又道,“那爲何外面的人都只傳你厲害,卻不傳你姐姐厲害。”
“我姐低調,不讓外人亂說話,要是誰多說了一句,下場只能是死。就比如帶你們找到這兒來的那胖子和瘦子,已經算是背叛了魔門,此刻正在門外遭受凌遲處死的懲罰。”
殷冥說完,只聽外面傳來淒厲的慘叫聲,一聲接着一聲,讓人恍若置身於人間煉獄。
“該不會......那間黑店的那個美豔女掌櫃就是你姐姐吧?”
“哼!”殷冥道,“你倒是聰明,連這個都能猜到。”
怪不得!
她說這殷冥的姐姐怎麼跟那個客棧掌櫃長的那麼像。
“那你姐姐......叫什麼?”
“你怎麼這麼好奇?真的想成爲魔門的人?”殷冥走到安悅的面前來,一雙深眸盯着她,“如何?只要你肯嫁給我,我就讓你成爲魔門的一員,到時候別說是我姐姐的性命,就連這魔門主事人的位子,也是你的。”
安悅心裡不住的冷笑,卻笑着對殷冥道,“你不知道麼?外面現在時興的是女強男弱,我家中已有四位夫郎,可若你不嫌棄,嫁給我好了,我不介意再多一位。”
“好啊!”殷冥湊得更近了,“我嫁你,做你的男人。”
趁此機會,於淵突然出手,將沾有劇毒的銀針插進殷冥的大動脈內,只見殷冥臉色大變,而後倒地,頃刻間七竅流血身亡。
安悅吃驚的回頭朝着於淵看去,“你這下手也太快了!”
“況且,這殷冥不是自小試毒麼?怎麼會死?”
於淵道,“這銀針之毒乃是我剛煉製出來的,目前江湖之中還沒有解藥,縱使是殷冥,也必死無疑。”
安悅立刻問於淵要了幾針帶在身上,用來防身。
不遠處,突然燃燒起熊熊大火,兩人眼見火勢越來越大,只好逃竄,卻在逃跑途中碰見素月,一問才知,這火是他放的,且殷冥的姐姐已經死了。
等他們都逃了出來,安悅看向素月問道,“殷冥的姐姐怎麼死的?”
素月面無表情道,“我趁着她在換衣服,毫無防備的時候,殺了她。”
於淵看着眼前燃燒起來的熊熊大火高喊,“我叔叔還在裡面。”
安悅面有異色,一把抓住於淵,“他沒有在裡面,而是......”
“在那兒。”
安悅指向密道的出口,於淵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後急急地跑過去,將已經死去的於通抱在懷裡。
此時,安悅和素月也來到了他的身邊,催促他趕緊離開這兒,因爲火很快會燒到這裡。
於淵哭着問安悅,“爲什麼?我叔叔爲什麼會死?”
“你還記得麼?殷冥打了他一掌,其實那一掌之後他就死了,當時你也受傷了,我害怕你知道後會很難過,所以沒有說。”安悅拍了拍他的肩膀,“於淵,要節哀。”
素月催促道,“火來了!”
安悅不敢耽擱,拉上於淵,與素月一起朝着密道的另一邊跑去,火就在後面追趕着他們,並且密道里越來越熱,他們拼盡全力的奔跑,終於逃了出來。
等他們離開密道,發現那間客棧就在眼前,可客棧裡現在空蕩蕩的,連一個人也沒有。
三人進入客棧內找了些東西吃,又收拾好行囊之後,動身趕往黛國都城。
一路上,於淵興致缺缺,安悅只好想盡了一切辦法讓於淵高興。
一旁的素月雖然不說什麼,實則心裡很是嫉妒。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無端的對安悅生出這麼多的佔有慾。